第15章 我什麼都沒看見

來到警員辦公區江如意頓時愣在了當場。

辦公區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個文職女警在辦公。

江如意走到了一個女警的辦公桌前,問道:「小王,這是怎麼回事,人呢?」

被稱作小王的女警說道:「都被黃局派出去了。」

「去幹什麼了?」

女警小王說道:「一些人去調查以前的案子,一些人去巡邏了,還有人去處理一個報警電話了,幾分鐘前打來的,說是家裡失竊了。」

江如意的臉都被氣青了,她氣憤地道:「胡鬧!上面下了死命令,限我們一個星期破案,他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抓什麼小偷?」

「嗯咳。」黃長海也出現在了警員辦公區里,他的手裡拿著一隻包漿很好的宜興紫砂杯,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小王,去,給我泡一杯茶。」

「嗯,好的。」女警小王跟著就起身去給黃長海泡茶,態度比對江如意明顯要恭順得多。

江如意氣道:「黃局,你什麼意思?你把人都派出去,誰還來調查張教授遇害的案子?」

黃長海慢吞吞地道:「我啊,我調查。我親自帶隊,帶領我們局的精英去處理張教授遇害的案子。」頓了一下,他又笑著說道:「江局,你沒帶隊破過什麼案子,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你就舒舒服服地在辦公室里等著吧,等我的好消息。我喝了這杯茶就出發了。」

「黃長海!你是故意的吧?」江如意氣得直哆嗦,「我要向上面反映!」

黃長海嘿嘿笑道:「隨你的便,我親自帶隊去破張教授的案子,你還想怎麼樣?你行,你自己去啊。」

「你……」江如意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你不會是連半點破案的能力都沒有吧?」黃長海的語氣里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夏雷本來不想開腔的,這時也看不下去了,他出聲說道:「黃長海,你以為你從中作梗就能阻止如意破案嗎?我告訴你,這沒用。疑犯的頭像已經出來了,這案子其實已經算破了一半了。」

黃長海冷笑道:「這兩個所謂的疑犯的頭像是你提供的吧?你一個在工地打工的小子,怎麼有可能見到謀殺張教授的疑犯?你說的話又有多少可信度?你有證據證明嗎?我想,你大概是想泡我們江局,所以故意炮製出兩個莫須有的疑犯,故意靠近她的吧?」

夏雷也笑了笑,「你別高興得太早了,如果一個星期之後如意被免職了你才有笑的資本,如果這一個星期里如意破了案,坐穩了正局的位置,我覺得你應該哭才是。本來我是打算去店裡做事的,不過這個傢伙實在太討厭了,如意,我決定幫你破案。」他看著江如意,「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找個機會讓這傢伙去守車棚。」

「嗯,我答應你!」江如意一個重鼻音,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她感激地看著夏雷,心裡覺得解恨。

「哼!我倒是要看看誰會去看守車棚!」黃長海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夏雷不想再理黃長海,他笑了笑,「如意,我們走吧。」

走出警局,江如意拉住了還要往前走的夏雷,「雷子,剛才……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幫我說話,我的面子可就丟盡了。」

夏雷說道:「你被人欺負,我當然要幫你。」

江如意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好看的笑容,試探地道:「剛才黃長海那傢伙說,說你……說你想泡我,是不是真的呢?」

「啊?」夏雷彷彿被誰踩了一下腳,「哪有的事情,我泡誰也不會泡你啊。小學三年級你向班主任打小報告說我上課吃糖的事情之後,我就不對你抱任何幻想了。」

江如意打了夏雷一拳,氣惱地道:「小學三年級的事情你都還記得,你個小心眼!」

夏雷避開了她的第二拳,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還是想想案子的事情吧,如意,你有什麼打算呢?」

江如意的情緒又低落了下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那個黃長海說得很正確,我真的沒破案的經驗……」她看著夏雷,「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夏雷安慰道:「你別小看你自己,上面破格任命你為局長,肯定有看中你的地方。你的優點我雖然還沒發現,但你們領導肯定是有發現的。」

江如意瞪了夏雷一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啊?」

夏雷笑道:「當然是誇你,好了,帶我去張教授家看看吧,我說過幫你破案,我就一定會幫你。」

江如意皺起了眉頭,「那個案發現場已經有技術組處理過了,什麼都沒發現,我們去了也是白去。」

夏雷說道:「或許技術組的人遺漏了什麼呢?我們去看看吧,如果運氣好,沒準能發現什麼線索。」

江如意想了一下,「好吧,我們去看看,反正我也不知道上哪去抓那兩個混蛋。」

夏雷上了江如意的車,在車上他給馬小安打了一個電話,交代他應該做哪些事情。

馬小安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一點小事我能應付,你放心和未來嫂子約會吧,記得戴套啊,哈哈!」

「戴你個頭啊!」夏雷壓低聲音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果斷地掛了電話。

江如意看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夏雷一眼,「你給誰打電話?他讓你帶什麼?」

「馬小安,他讓我記得……」夏雷差點說漏嘴,他急中生智地道:「他讓我記得帶錢。」

「帶錢?帶錢幹什麼?」江如意忽然露出了一個好看的笑容,「雷子,你想請我吃飯吧?帶我去吃西餐吧,我知道有一家西餐廳的牛排不錯。」

夏雷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吃你個頭啊,開好你的車吧。」

「小氣鬼。」江如意嘟囔了一句,「姐這是在教你怎麼泡女人,你這麼小氣,怎麼能泡到女人呢?」

夏雷,「……」

張伯清教授的家坐落在一個高檔小區里,是一套獨戶式別墅。

張教授的老伴一年前去世,他沒有兒女,他死後這裡便變成了一座空屋,顯得很冷清。

江如意撕開了封條,帶著夏雷進了屋。正常情況下警方的封條是不允許破壞的,不過作為局長,這點權利還是有的,更何況這還是為了破案。

客廳里收拾得很乾凈,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很整齊。

「這裡是後來收拾的,還是案發前就是這個樣子?」夏雷問道。

江如意說道:「我們接到報案趕到這裡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報案的女傭說她準備去叫醒張教授,然後再打掃衛生,然後她就發現張教授死在了他的卧室里,於是她就報了案。她說那之後她就沒有碰過任何東西。」

「帶我去卧室看看吧。」夏雷說道。

江如意帶著夏雷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卧室。

卧室里並沒顯得多凌亂,地上也沒有看到明顯的血跡。被子的一角掀開著,彷彿主人才剛剛下床離開。卧室裡面的物件看上去也很正常,沒有破損,也沒有被亂扔。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這間屋子的老主人只是起床出去了,澆花或者遛狗,待會兒就會回來似的。

唯一不和諧的地方是松木地板上用顏料筆畫了一個人形,它的位置靠近窗戶邊,那大概就是張教授遇害的地方了。

江如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兇案現場,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那兩個疑犯是怎麼做到的呢,一點痕迹都沒有留下。」

夏雷說道:「風吹過都會留下灰塵,更別說是人來過了。疑犯不可能做到一點痕迹都不留下,只是你們的人沒有發現而已。」

江如意說道:「技術組的人個個都是專家,還有專業的設備,他們將這幢別墅里里外外都檢查過了,一定痕迹都沒有發現,我們什麼都沒有,我們難道還能發現什麼嗎?」

夏雷不再和她爭論這一點,他問道:「對了,沒有半點兇殺的跡象,你們又是怎麼確定張教授是兇殺的呢?」

「當然是屍體,他的脖子被擰斷了,手法乾淨利落。」江如意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特徵,我們恐怕連這個案子是不是兇殺案都不能確定。」

「我看看再說吧。」夏雷走到了窗前,仔細地觀察著地板上的用顏料筆畫出來的人形。一分鐘,他乾脆蹲在了地上看。又過了一分鐘,他甚至趴在了地板上瞧地板之間的縫隙,他的臉都快貼著地板了。

技術組的警方專家有設備,放大鏡熒光粉什麼的,他什麼都沒有,但他有他的眼睛。只要他願意,他甚至可以看見懸浮在空氣之中的灰塵,他的眼睛比技術組的偵查設備管用得多!

江如意好奇地看著夏雷,「雷子,你在幹什麼呢?」

「在找線索。」夏雷說著話,一邊將左眼湊到了一條地板縫隙之中。

「我看你像是在找螞蟻。」江如意說,她悄悄地抬起了一條粉腿準備在夏雷的屁股上踢一腳。

夏雷突然回過了頭來,剛好看見江如意抬腳想踢他屁股。江如意的腳抬得比較高,而且,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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