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主權

單親家庭的孩子都是缺愛的。

一般來說,如果缺少的是父親,那麼孩子長大之後,性格里會缺少一部分強硬和勇敢,而如果缺少的是母親,性格里就會缺少一部分溫婉和細膩。

格洛莉婭和桑迪在威爾身邊長大,那麼她們說話和做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要受到威爾影響,所以很少見到格洛莉婭和桑迪有軟弱的時候,她們倆都性格開朗,乾脆直接,絕不會拐彎抹角什麼的。

在斯普林菲爾德的時候,威爾對格洛莉婭和桑迪管教甚嚴,上學上的是女校,平時接觸到的基本上都是些舞刀弄棒的警察,而那些同齡的男孩子,幾乎沒有人敢接近她們。

所以在格洛莉婭和桑迪長大成人的過程中,她們的生活幾乎沒有異性涉足。

就在這個時候,李牧突然闖入她們原本平靜的家庭,成為她們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李牧長得歪瓜劣棗,做事唯唯諾諾也就罷了,偏偏又是這麼一個長得還不錯,身高也不錯,而且多才多藝,年少多金的這麼一個很有異國風情的男孩。

幾乎都不用懷疑,這樣的一個男孩有多麼的受女孩子歡迎。

所以桑迪的迫切並不難理解,因為桑迪從小到大一直以來接受的教育就是:想要,就要努力爭取。

而站在桑迪的角度上,如果她不儘快行動,那麼恐怕很快她就要喊李牧為「姐夫」了。

現在這樣,雖然桑迪沒能得逞,但桑迪至少成功讓李牧明白了她的心意。

當然了,這樣肯定會招致格洛莉婭的敵視,不過在愛情的世界裡,原本就沒有什麼先來後到,也從來沒有什麼姐妹情深。

格洛莉婭在公共場合還是知道分寸的,雖然李牧和桑迪的行為有點過火,但格洛莉婭也沒有歇斯底里,算是給李牧留了幾分面子。

回到總督島,格洛莉婭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桑迪。

不過桑迪並沒有出現,連門兒都沒有給格洛莉婭開。

李牧沒有和格洛莉婭一起返回總督島,看著格洛莉婭怒氣沖沖的背影,李牧感覺腦子裡有點亂。

初雪也沒有回去,但表情已經恢複了正常,和往常一樣,靜靜的站在李牧身邊。

「只是一個意外……」李牧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潛意識裡,李牧感覺一定要解釋一句,雖然李牧從來沒有給過初雪任何承諾。

初雪沒有說話,不過動作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李牧不難發現初雪已經微微彎起的嘴角。

這算特么什麼回事,李牧曾經設想過和初雪組建一個家庭,也曾經設想過和格洛莉婭組建家庭,但李牧可以對天發誓,桑迪從來不是李牧計畫中的一部分。

李牧還沒有那麼饑渴,要對一個小蘿莉下手。

這個家是不能回了,還不知道回去以後,格洛莉婭會怎麼樣發飆呢,李牧準備去華盛頓找威爾。

現在這種情況,李牧感覺只有把威爾扔出來,這樣才能轉移洛莉婭的注意力,否則的話,這個聖誕節誰都別想過好。

「格洛莉婭和桑迪也準備去華盛頓的……」在得知李牧的計畫後,初雪向李牧提供了一個意外消息。

「她們去華盛頓幹什麼?」李牧感覺有點頭大。

「其實格洛莉婭和桑迪早就知道克勞迪婭和孩子住在華盛頓,她們想去華盛頓把克勞迪婭和孩子接回來,給她們一個完整的聖誕節。」初雪的話讓李牧感覺非常欣慰。

格洛莉婭和桑迪終於長大了,開始懂得體貼威爾,這是個好消息,如果沒有李牧和桑迪鬧出這一出的話。

「那還等什麼?我們一起去吧。」李牧起身就往碼頭走,說實話,李牧這會兒還真的有點兒擔心格洛莉婭和桑迪,希望她們還沒有把總督島給一把火點了。

李牧最擔心的事兒並沒有發生,總督島依舊安靜祥和,沒有絲毫的煙火氣兒。

格洛莉亞氣鼓鼓的坐在客廳里在沙發上,看都不看李牧一眼。

「去把桑迪叫下來,我們馬上去火車站。」李牧先把初雪支走。

目送著初雪上樓,李牧這才來到格洛莉婭面前的沙發上坐下。

「那只是個意外……」李牧給出了和給初雪一樣的解釋。

「只是一個意外?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格洛莉婭的眼神就像兩把匕首,逼視的李牧無處可逃。

「確實是個意外,我和桑迪聊起克勞迪婭和威爾,最初我只是想給桑迪一個安慰,我想可能是我的動作讓桑迪有了某種誤會。」李牧不是那種出了事兒就首先把自己擇得乾乾淨淨的人渣。

「那麼就是你承認,是你先勾搭的桑迪。」格洛莉亞步步緊逼。

「首先我要糾正你,你的用詞很不恰當,不管你現在有多生氣,你都不能使用『勾搭』這個詞,這不僅侮辱了桑迪,也侮辱了我。」李牧沒有任何退讓,和格洛莉婭針鋒相對。

「好,我等著你的解釋。」格洛莉婭依舊倔強,眼中已經有淚花泛起。

「就像你說的那樣,桑迪還只是個孩子,她現在還不能理解什麼是愛情,而且我也沒有你看到的那麼飢不擇食,如果我願意的話,你,或者是初雪,我們都有可能……」李牧話剛說了一半,突然感覺到不妙。

果然,當李牧說到初雪的時候,格洛莉婭就像頭小獅子一樣突然站起來,一把狠狠的拽住李牧的風衣領口。

「我,或者是初雪,以為你是誰?三妻六妾的部落酋長嗎?」格洛莉婭把李牧從沙發上拽起來,又把李牧往下拉,惡狠狠的逼視著李木的雙眼。

李牧幾乎能看到,格洛莉婭的眼睛裡有火苗在燃燒。

「我沒有那麼想,我只是想說,我們的未來都還不確定。」李牧試圖想讓格洛莉婭冷靜下來。

「那麼我現在就跟你確定一件事兒……」格洛莉婭一字一頓,發完了狠踮起腳跟突然親過去。

這還是李牧這輩子的初吻,但李牧可以發誓,沒有任何甜蜜可言,李牧只感覺自己的牙齒和格洛莉婭的牙齒重重撞在一起,然後李牧就感覺舌端彷彿有點血腥味。

肯定是嘴唇撞破了……

大概是格洛莉婭也感覺不怎麼舒服,所以格洛莉亞馬上就放開了李牧。

「現在你可以確定了,如果你以後還想讓人坐在你的腿上,那麼那個人就只能是我。」格洛莉婭的嘴唇被撞破了,說話的時候模模糊糊能看到嘴角有血絲,格洛莉婭彷彿是用這種近似於「血誓」的方式,用一種女王的姿態,宣布了李牧的所有權。

說實話,李牧這個賤人還真沒感覺有多反感,反而是因為格洛莉婭嘴角的血絲,感覺到有點心疼。

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李牧下意識掏出手絹遞給格洛莉婭。

格洛莉亞沒有接的意思,反而是高高揚起頭,示意李牧親手幫她擦。

「不準擦!」樓梯口傳來桑迪的聲音。

「小丫頭,我看你是想找揍。」格洛莉婭是絕對的行動派,繞開李牧就想去教訓桑迪。

「夠了!」李牧抬手抓住格洛莉婭的手臂。

「放開!」格洛莉婭想甩開李牧。

李牧直接伸開雙臂,把格洛莉婭攔腰抱住。

格洛莉婭馬上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樣。

「我恨你們!」桑迪推開一臉慘白的初雪,捂臉轉身上樓。

一直到上火車,桑迪都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依舊是熟悉的包廂,依舊是熟悉的專列,依舊是熟悉的路線,但卻再也沒有了上一次去華盛頓時那種溫馨的感覺。

看著桑迪在車窗邊孤寂的身影,李牧頭疼欲裂,但卻幫不上任何忙。

除了車輪和鐵軌碰撞發出的「咣當咣當」聲,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車廂里靜得讓人心慌。

李牧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但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還好李牧身邊從來不缺少逗逼,一身酒保打扮,手臂上還搭了個毛巾的梅森推門而入,打破了車廂里的沉默。

「您要的香檳……」梅森剛開口,李牧就想把香檳扣到梅森臉上,這時候喝香檳,是不是腦子缺根弦兒?

更缺根弦兒的是,梅森在倒酒之前,還先往杯子里放了幾個冰塊兒,這讓李牧的牙馬上又疼起來。

火車包廂里什麼都好,但為了防火,並沒有安裝壁爐,所以車廂內的溫度真不高,這時候喝香檳還要加冰塊兒,一般人還真承受不了這種待遇。

「你難道就不能弄點白蘭地過來嗎?」李牧現在一看到梅森就不順眼,下午格洛莉婭發飆的時候,梅森牽著潘躲得遠遠的,看了整場好戲,李牧只要想起來,就感覺牙又有點痒痒。

大部分葡萄酒,都要加冰才好喝,大概只有白蘭地和威士忌才是意外,不過威士忌的度數有點高,李牧現在雖然很想喝點高度酒麻醉一下神經,但考慮到在場的幾位姑娘,李牧只能喝白蘭地。

「好的,請稍等……」梅森馬上就開始收拾。

「見到威爾之後,你打算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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