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玩大的

不是李牧小看天下英雄,實在是民主黨自己不爭氣,沒有辦法讓李牧看得起的理由。

要說民主黨和共和黨其實是半斤八兩,都好不到哪兒去,19世紀的美國,整個國家的歷史就只有這麼百十年,美式民主同樣是處於摸著石頭過河這個階段,也就只有李牧這種前知500年後知50年的人,才會熟知美式民主的未來走向。

南北戰爭之前,美國民主或許還有點兒民主的意思,遇到事情大家坐下來仔細商量,共同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辦法。

南北戰爭徹底撕開了美式民主的虛偽面紗,既然談不攏,那就拳頭大了有理,大家先打一場再說。

南北戰爭之後,美國經濟飛速發展,集團式大企業逐漸出現,美國政治也逐步淪為金錢的玩物,總統慢慢變成一個台前的吉祥物,真正決定美國政治的,是那些華爾街的大亨。

李牧的底氣就是來源於比,他現在就是華爾街的大亨,而且是屬於最大的那幾個之一。

回到紐約之後,李牧打算修身養性,不再操心華盛頓那些煩心事兒,愛誰誰吧,反正共和黨這幾年不可能輸,不管是誰上台,終究都是共和黨人,總要講幾分香火情的。

退一萬步說,哪怕是新總統看李牧和駿馬集團不順眼,現在想對付李牧和駿馬集團也不容易,而且還要小心,稍微有點差池,就會遭到李牧和駿馬集團的強烈反噬。

其實修身養性也不錯,總督島與世隔絕,就像是世外桃源一般,李牧在這裡關上門當土皇帝,誰都管不著。

早晨起床騎馬健身順便遛狗,上午去駿馬集團總部坐一會兒,或者去接幾個下屬公司溜溜腿兒,一上午就混過去了。

下午要負責給都市麗人和新開的男人裝當設計師,李牧這一次算是絞盡腦汁,準備把記憶中所有的流行款式都形成圖紙,這樣一來,至少可以保證都市麗人和男人裝在50年之內不需要擔心款式落後。

傍晚的時候,夜生活剛剛開始,這時候的天空是最豐富多彩的,燒烤、晚宴、野營、夜釣……

只要李牧願意,總是有找不完的樂子……

李牧自我流放的同時,美國第23屆總統選舉終於拉開帷幕。

和李牧事前獲得的信息一樣,現任總統尤里西斯·格蘭特果然沒能獲得代表共和党參加大選的提名。

尤利西斯·格蘭特本人當然是希望能夠第二次連任的,但連獲得提名的機會都沒有得到,這確實給了尤利西斯·格蘭特很大打擊,可以說,他的政治生涯已經就此終結。

對於這個結果,李牧雖然並不意外,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所準備,比如阿瑟,他就沒有想到尤利西斯·格蘭特的支持率會是如此之低。

當尤利西斯·蘭特未能獲得提名的消息傳到紐約之後,阿瑟第一時間趕到總督島和李牧共商對策。

從扳倒特威德時開始,李牧的命運就和阿瑟緊緊聯繫在一起,這倆人真正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誰也離不了誰。

「怎麼辦?總統先生不能連任,我們即將面臨一位新總統,不知道他是誰,不知道他的傾向,不知道他的政治主張,也不知道他的經濟策略,全都是一團糟……」阿瑟大放厥詞,恨不得把設計美國政治制度的革命老前輩從墳里刨出來鞭屍。

一朝君子一朝臣,新總統給阿瑟帶來的影響,遠超過給李牧帶來的影響,所以李牧可以不在乎新總統是誰,阿瑟不能熟視無睹。

「別擔心,你是紐約最高的行政長官,我是紐約最有錢的人,不管是誰當總統,都改變不了這一點。」李牧先給阿瑟吃定心丸,華盛頓太遠,李牧現在還影響不到,無法起到決定性作用,但在紐約這一畝三分地兒,是龍得盤著,是虎得卧著。

這就是地頭蛇的底氣。

李牧說的沒錯,別看阿瑟現在是政治人物,要接受華盛頓的領導,但就算是新總統看阿瑟不順眼,新總統也不能利用行政命令把阿瑟趕下台,阿瑟可是紐約市選民一票一票選上台的,總統在紐約的威信並不會比阿瑟更大。

「話是那麼說,但我們總要有所準備,麻煩還是少一點的好,我可不希望某個混蛋上台,然後搞出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阿瑟對即將產生的新總統沒什麼敬畏,他只是對未來抱有未知的恐懼。

除了李牧這種人,誰都會對未來抱有未知的恐懼,只不過是程度不同而已。

其實李牧有時候也會迷茫,和李牧熟知的歷史相比,現在的歷史走向已經有了點小小的偏差,如果這個偏差繼續增大,那麼在過上十來年,李牧也不敢說他所熟知的那些事兒就一定會發生。

或者說,李牧也不確定他熟知的那些事兒還會不會在固有的時間節點發生,可能會提前,也有可能會延後。

「這一次的總統選舉教會了我一個道理……」李牧挺胸抬頭收腹在椅子上做了個深呼吸,想想前段時間在華盛頓時的無奈,李牧決定要做點什麼。

「什麼道理?」阿瑟上半身都趴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的厲害,眼睛急迫的盯著李牧,期盼從李牧這裡能得到一些確定的消息。

和李牧認識之後,李牧帶給阿瑟的幾乎全部都是好消息。

阿瑟還記得和李牧初識的時候,他那時還是紐約海關的關長,兩人因為要扶持古巴人對抗西班牙人,關係逐漸親密起來,突然有一天,李牧說要對付當時在紐約一手遮天的特維德,那個決定確實把阿瑟嚇了一跳。

實話實說,當時的阿瑟並不認為李牧有扳倒特維德的能力,阿瑟甚至還存了一些隔岸觀火的想法,等著看李牧倒霉。

結果出人意料,李牧成功的扳倒了特維德,將阿瑟送上紐約市長寶座,真正開啟了阿瑟的政治生涯。

之後李牧和阿瑟合作又坑了特威德一把,這一次阿瑟真正有了底氣,從此再也不用為金錢擔憂,也徹底把自己捆在李牧的戰車上。

長期以來,李牧給阿瑟的印象幾乎就是無所不能,不管是商業競爭還是政治傾軋,李牧總是表現得遊刃有餘,倒霉的總是李牧的敵人,這種事兒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以至於阿瑟有時候甚至懷疑,李牧的內心裡是不是住著上帝。

「我們不能把所有的事都寄托在別人身上,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有些事兒如果想事後不後悔,那麼我們就要把他牢牢的抓在手裡,比如總統選舉,與其我們在這裡擔心新總統會不會給我們帶來麻煩,那麼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把這件事牢牢的控制在手中呢?」李牧有強烈的控制欲,不管是什麼事兒,李牧都不允許脫離控制。

「你是說……」阿瑟好像明白了李牧在說什麼,但又不敢確定,雖然表情里夾雜著驚恐,但艱難蠕動的喉結充分表達了阿瑟的渴望。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希望在下一次總統選舉的時候,能夠親手把我看中的人選送上台,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動的看著別人先拿出來幾個人選,然後在這幾個人中選擇某一個作為自己的支持對象,我不喜歡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一點也不喜歡。」李牧說話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說實話,阿瑟從來沒有見到李牧如此的失態。

「當然,我也不喜歡……」阿瑟眼神迷離,彷彿整個身體都被抽空一樣倒在椅背上,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不知道腦海里在想些什麼。

「怎麼樣,有什麼想法,到下一次總統選舉的時候,你就差不多已經當了七年的紐約市長,難道你就沒有更進一步的想法?」李牧就像是樹上的那條毒蛇,拚命誘惑阿瑟這個傻乎乎的亞當。

「當然,我很希望到時候我能做點什麼……」阿瑟很明顯是上鉤了,聲音雖然有點顫抖,但總算是態度堅定。

「那麼這幾年之內我們可要努力了,你要想辦法搞出足夠多的政績,尋找更多的政治盟友,獲得更高的政治聲望,而我要做的,是鞏固駿馬集團目前擁有的一切,更有效的控制輿論,想辦法影響更多的選票,只要我們齊心合力,那麼我相信在四年之後,我們所有的努力都不會白費。」李牧野心勃勃,對四年後已經有全新的展望。

這一次李牧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無論如何李牧都想不到,尤利西斯·格蘭特連獲得提名的機會都沒有,這讓李牧所有的準備都無從施展。

四年後就不一樣了,到時候李牧將會擁有更強的實力,準備的也會更加完備,李牧很期待到時候上演一出王者歸來。

「是的,我需要政績,需要更多的政績,比如……比如明年的世界博覽會,操,還不知道到時候會便宜誰。」阿瑟聲音里有點沮喪,很有種白忙活一場全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覺。

「世界博覽會就算了,我們可以去辦其他活動,同樣能提高紐約和你的影響力,比如全美汽車拉力賽,這就是個好項目,還有正在籌備中的冰球和橄欖球,這更是刷聲望的好項目,如果你和紐約市一年四季都能出現在報刊的頭版頭條,那麼想不讓人注意你都不行。」李牧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不僅要保住紐約金融中心的名頭,也要把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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