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面首變嫖客

一提『薇其格』三個字,就如同踩了潘越的尾巴,這貨一跳三尺高。

「你你你,你要幹嘛?」

唐奕笑道:「我能幹嘛,當然是有正事兒。」

潘越瞪著睛眼尖叫,「屁正事!和那蕩婦還能有什麼正事兒?」

唐奕是不知道,潘越自從上元之後,這一個多月可是讓那個契丹小娘們坑苦了。

按說,背著自己男人偷個情,你總得有個『偷』的樣子吧?總不能明目張胆吧?可這個薇其格就明目張胆,她那哪裡是偷,就是明搶,這個契丹小娘找潘越都找到大宋使館去了。

潘越堂堂潘家嫡系子孫,大宋勛貴,本來給一個契丹小娘們兒當了『面首』這事兒就夠丟人的了,也正是怕唐奕總拿這個開他玩笑,他才躲到使館去的。

誰知這下可好,唐奕是躲開了,可整個大宋駐使館都知道了他的『好事』,弄的潘越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跟你說啊,提這事別說我跟你急,除了薇其格,什麼事兒都好商量。」

唐奕搖頭,「這事兒還真就得找薇其格不可!」說著,唐奕給黑子使了個眼色。

黑子轉身進屋,抬出兩個箱子。

潘越打開一看,不由一愣,箱子里都是黃金。

「這是幹嘛?」

唐奕道:「蕭家那條線不能用了,只能另找它途。昨夜我研究了一宿,遼朝的貴族之中,只有薇其格的家族突吉家和她的夫家納耶家勉強可用。」

唐奕確實是憋的沒法了,大遼的貴族之中,除了帝後二族,只有這兩家的實力最強。

雖說這兩家加在一塊也沒有一個蕭家有用,但這也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而且,從長遠來看,似乎與這兩家相好,對唐奕和大宋的好處更多。

從范鎮給出的資料之中,唐奕發現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大遼雖然建國百年,名義上建立起了中央集權的統一王朝,但實際還是沒有脫離建國之初的八部族分治的體系。

各部之間雖有融合,但勢力分屬,自治能力還是很高的。

帝族耶律氏與後族蕭氏當然占著大遼最豐饒的土地,包括燕雲在內的五京軍路,皆在這三族手中(後族兩部族同姓蕭)。

次之的,就是突吉氏實掌的西京道,現在是薇其格的伯父出任西京道節度使;再後,則是納耶氏的上京道。

若是把西京道和上京道加在一塊兒,幾乎佔了大遼全部國土的四分之一。

不過別誤會,大遼和大宋是兩回事兒,除了燕雲和其他四京之地,基本上屬於有地沒有人的狀態。

地方是不小,但是上京道這個都快趕上半個大宋大的地方,把人口加在一塊兒,可能還沒有大宋一個州的人多。且不是沙海,就是荒漠,一點價值都沒有。

那唐奕看中的是什麼?

唐奕看中的,是這兩家所佔的地理位置。

突吉家的西京道,位於燕雲十六州的左邊,稍與大宋接壤,且比鄰西夏。

而上京道則是一片狹長的地域,在西京道的左邊,接壤西夏、西州回鶻、黑汗,且向西蔓延幾千里,一直延伸到後世的哈撒克斯坦,距離裏海已經不遠了。

整個大遼的西京道和上京道,正好如同一條玉帶,鏈接在大宋與西北亞和歐洲之間。

當唐奕發現這一點之後,他猛的意識到,這是一個直通西來和歐洲大陸的走廊。

如今,迫於大宋與西夏戰事不斷,自漢朝開闢的「絲綢之路」已經斷絕多年。

漢唐時期,由陸路遠商華夏的西域商人在開封已經很難見到了,有高昌商人繞道吐番進宋已經是極限。最遠也不過黑汗,而且受路途艱辛的影響,與這些西商的貿易也並不繁盛。

唐奕看到西京和上京道的位置,不由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為何不在絲綢之路的上面,再開一條新絲路呢!?

突吉氏和納耶氏就羊毛貿易來說,真的不比蕭氏好。不光是地位差了一截,且產毛地也比蕭氏控制的要少得多。

但是,就長遠利益來說,如果這條設想中的天路真的能打通,那好處卻絕不在羊毛貿易之下!

所以,這樣看來,這個薇其格卻是尤為重要了。

潘越苦著臉哀嚎,「你自己想招和兩家接近就是,幹嘛讓我去找她啊?還閑小爺這臉丟的不夠大是不?」

唐奕懶得跟他廢話,「沒那麼多時間了,你就說,你去不去吧?」

潘越腦袋甩得像波浪鼓,「不去!」

這事要是傳回大宋,小爺就不用做人了,找根兒繩子直接弔死算了。

「唉……」

唐奕一看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他起身攬住潘越的肩膀,潘越一個激靈,使勁兒躲開。「少來這套!」

唐奕盡量讓自己笑的溫馨一些,和藹一些。

「讓你把東西給她,轉交兩家長輩就行了,又不用你睡她。」

潘越眼睛一立,「我不睡她,她要睡我啊!」

「你是不知道,那小娘們兒的眼神能吃人!」

「睡了也沒啥吧。」

「那你咋不去呢?」

唐奕眼珠子一轉,「你這麼想啊,她把你睡了,你成了『面首』對吧?」

「你還說。」

潘越不幹了,現在一提「面首」二字,他就腦袋疼。

「不提,不提。」唐奕跟哄小孩兒似的。「你聽我說完嘛!」

「她睡你算是那什麼……」

「你睡她,不就不算那什麼了嗎!?而且睡了還給錢,就當付嫖資了!」

「對!」唐奕一拍手。「這兩箱金子就當付嫖資了!」

……

好吧,

潘少爺意志還是不夠堅定,他一想,也對,睡完了給錢,那小爺就當是睡個粉頭兒了,就不是面首了呀。

「也是哈!」

「對嘛,對嘛!」唐奕急聲附和。「快去,快去。」

嘴上哄著,心裡卻在大罵:特么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啊?嘴上說不要,下半身卻出賣了自己,要不怎麼一忽悠就動心了?

……

潘越還真就聽話,抱起了箱子,「那,你的事那麼複雜,我也說不明白啊?」

潘越又猶豫了。

唐奕一邊往外推他,一邊道:「啥也不用說,就是送錢,先結個善緣,等以後用得著的時候再說。」

潘越神情一松,「那還行!」

說完,抱著箱子就往自己屋裡走。

「哎~!讓你去找人,抱你屋裡去幹啥?」

潘越頭都不回,「小爺什麼身份,還能主動去找她!?」

唐奕急了,「你不去找她,那特么怎麼送出去!?」

「等著吧,昨天剛去過使館,最晚明天,准來!」

「……」

潘越抱著箱子進去了,楊懷玉瞄著他關上房門,這才朝唐奕豎起一個大拇指,「你是真能忽悠啊!」

「屁!」唐奕狠啐一口。「媽了個巴子,長這麼大往出送錢,就沒這麼費勁過。」

……

第二天,唐奕特意去了一趟使館,讓范鎮把他要回宋的奏請遞給遼帝。

使團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怎麼也得和主人說一聲,這中間還有諸多禮儀,沒個半個月、一個月的,還真走不了。

而薇其格還真沒讓唐奕失望,第二天果然找來了。

先到的使館,一聽潘越在觀瀾北閣,就又追到了北閣。

潘越雖不情願,但是有唐奕重託,又卯著勁兒的想把自己『面首』的身份變成嫖客,於是就抱著兩個箱子跟著薇其格出門了。

楊懷玉看著潘越大義赴約,不禁感慨,「潘越這小子……學壞了啊!」

……

潘越跟著薇其格到了得月樓甲二號房,剛一進屋,還沒等侍女退出去,薇其格就撲了上來。

「這些日子,可想死奴奴了。」

潘越一把推開她,怒道:「正經點!」

隨後又想到唐奕的囑託,立馬軟了下來,支吾道:「先先,先說正事兒!」

薇其格一怔,那些契丹色鬼一見面兒比她還急,唯獨這南朝小郎君,一臉的初哥相,倒平添幾分趣意。

她緩緩地貼倒潘越身上,「潘郎,要說什麼正事?可是要娶奴奴?那奴奴可要好好想想呢!」

我娶你大爺,真當老子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兒啊!

潘越心裡這麼想著,臉上更是沒有好顏色,現在潘越只想早點把事說完,然後走人。

他把兩個箱子打開,登時薇其格眼前一亮,金燦燦的光亮閃的人眼花。

「潘郎,這是做甚?」

潘越冷臉道:「唐子浩這次入遼,還沒拜會過你家長輩,讓我把這兩箱東西交給你,轉交你父與你夫家。」

薇其格一喜,根本沒在意潘越話里的意思都知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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