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征服世界島 第1025章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噴赤河以西一百里外,發現大股敵軍騎兵!」

「點燃烽火!」

噴赤河是在蔥嶺以西,已經不屬於蔥嶺的一部分。

漢帝國以前說西北疆是西涼,等待光復了西域之後,官方用名是稱呼為安西都護府,民間卻是將西北疆這個稱呼用在了曾經的西域。

現在的西北疆遠比還是西涼的時候更大更廣,生活環境卻是要惡劣許多。

也是,西域本來就是一個遍布沙漠和戈壁的環境,之前那些小部族是依賴綠洲建立起來自己的政權,幾乎是每一個大綠洲支撐起一個王國,小綠洲讓人建立起來一個小城邦。

好的地方是被強者所控制和佔據,這個是屬於理所當然的事情。以往的王國和城邦已經在漢帝國的武力之下灰飛煙滅,不再有那麼多的勢力,現在哪怕是還有勢力,也是屬於馬賊一類。

之前的西域都護府,現在的安西都護府,歷來就沒有放鬆過對匪類的剿殺,就是有那麼些馬賊真不是用了多少力量就能消滅,通常就是那種動輒躲進沙漠身處的馬賊,漢軍對這種馬賊是發現就剿,但不會跟進沙漠兜圈子。

對於漢軍來說,大自然的環境遠比敵軍更加危險。

拼殺什麼的,漢軍有自信能夠面對任何等級的敵人,但是大自然嘛……

上一次李匡率軍征討匈尼特,殺掉多少敵軍和掠奪多少物資先不談,卻是人為製造出了將近三百里的緩衝區。

漢軍是根據自己的需要,要麼是在本方原本的國境線之內,要麼是乾脆不拿匈尼特當成一個主權國家,什麼地方合適就給建造了烽燧,甚至是地形足夠好就給建立要塞。

噴赤河再往西,其實就是一塊盆地,那一邊與安西都護府相比就是滿眼能夠看到綠色的地方。

匈尼特人迫於漢軍的威脅向後龜縮了三百里以上,他們一縮直接差不多縮到了一條被稱呼為阿姆河的西岸。

土地上原本的主人逃了,那麼土地就成了無主之地,安西都護府轄區內的漢人和歸義胡人一看,差不多就是:嘛,那麼好的土地,不種(放牧)點什麼,多可惜呀!

結果倒好,漢人一再試探安西都護府的態度,見安西都護府一點都不想管的樣子,撒歡似得奔過去。

有了漢人作為開頭,歸義胡人表示漢人做了什麼,俺們一定是要追隨的,然後呼啦啦也是跑去了一大幫人。

「情報是具水的漢人傳過來,我們的斥候已經核實。」

「有多少?」

「已經發現的步騎不低於八萬,後方還有不知道數量的敵軍在活動。」

「匈尼特人這是在找死!」

要塞的烽火已經點燃,後方是烽燧或要塞、兵堡以接力的方式不斷點燃烽火,向後方傳遞軍情。

很早很早以前,這樣的場景經常是發生在各處長城段,一旦從長城段看到每隔數里就升向天空的烽火,代表的就是胡虜大軍前來入侵。

只不過是地域換了一下,意思卻是一樣的。

安西都護府位處姑墨的幕府,李匡得到彙報之後是稍微愣了一下神。

「匈尼特人主動發起攻勢?」李匡完全是理解不能,納悶地說:「他們這是自暴自棄了嗎?」

上一次,他們殺入匈尼特境內,幹掉了多少匈尼特軍隊並不是最重要的,是他們幾乎將大半個匈尼特打成了白地。

幾乎是半個疆域的罈罈罐罐被打碎,哪怕是匈尼特這種半農耕半游牧的國家,不會像農耕民族半個國境損失那麼慘,但是離癱瘓也真的是不遠了。

也幸虧匈尼特是一個半農耕半游牧的國家,同時作為農耕區的西部沒有被漢軍肆虐,要不然真不用再等待漢軍的第二次打擊,真的是被一次性的幹掉了。

這才過去多久?應該是連一年的時間都不到,匈尼特人是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要主動挑起戰爭!?

「發生了什麼事?」李匡近期一直在忙碌歸義胡人的事情,對匈尼特那個半殘了的國家關注度有些不夠:「有什麼是我沒注意到的嗎?」

趙長其實聽茫然,他所知道的匈尼特是前一段時間還在不斷退縮,著實沒明白格倫巴底斯是發了什麼瘋才集結大軍來主動犯境。

格倫巴底斯是匈尼特當前的王,匈奴裔以及相關游牧民族是稱呼為單于,阿蘭裔以及那些農耕為主的族裔是稱呼為國王。

匈尼特本身就是一個多民族混居的國家,東部以游牧部落佔了多數,西部則是農耕區域佔了多數,他們其實是沒有多麼嚴謹的制度,平時是各管各事。

每一年要進入冬季的時候,一些夠份量的首領會被格倫巴底斯召喚到鹹海東南部的平原,算是一次相對正經的「大朝會」,不過卻是格倫巴底斯為了向各首領分出稅收份額,其次的目的才是商討一些大小事。

「已經發現的就有八萬步騎,還有不知道數量的敵軍?」李匡覺得這樣很不對勁:「上一次我們殲滅了七八萬的匈尼特軍隊,死於戰火的匈尼特人不會低於三十萬。他們還能糾集起八萬步騎,甚至更多?」

趙長同樣覺得不對勁。

按照安西都護府對匈尼特的情報,匈尼特就是一個人口大約一百二三十萬的國家,之前已經沒了那麼多的青壯年,差不多是整個國家消失了十之二三的青壯年,短短不到一年之內又至少徵召了八萬甚至更多?

「格倫巴底斯這樣干,就算是他們能小勝一場,又怎麼樣?」李匡按照自己的理解說道:「對於匈尼特這樣的國家,青壯死個三四成,還能存在下去?」

別說是匈尼特了,換成任何一個國家的青壯死個十之三四,基本上不被外部滅亡,國內也該變得亂糟糟,註定是要亡國的。

「格倫巴底斯是個能人啊!」趙長唏噓地說:「至少他能做到這一步。」

換作一個沒有執行力的君王,面對上一次的慘敗都要坐不穩王位,甚至是被踹下王位拉去砍頭,格倫巴底斯卻還依然是匈尼特的統治者。

這裡要提到一個時間差,國內暴動的消息還沒有傳到安西都護府,李匡和趙長研究了半天,是不會想到匈尼特不是發瘋了,是有了羅馬、薩珊等等一些國家的支持和「補血」。

行軍在匈尼特境內的軍隊,已經被漢軍發現的就有八萬步騎。這一支八萬人規模的步騎並不全是匈尼特的軍隊,事實上有相當數量是來自各個盟國。

李匡要是知道以羅馬和薩珊為首的各國組成了反漢軸心,那麼對匈尼特為什麼不到一年就反撲,還能組建至少八萬步騎,甚至能夠維持軍需後勤,等等的困惑就會得到答案。

要是以時間點來算,目前的時間節點是舞陽縣發生奴隸暴動之後的第四天。

要是以反漢聯盟的規劃步驟,組建聯軍的行動要比挑動漢帝國國內的奴隸進行暴動早一些,也就是那些奴隸還沒有暴動之前,其實各國已經在秘密調動部隊。

波斯人作為牽頭,與羅馬人接洽之後一拍即合,兩國在達成協議之後並沒有進行太大的動作,是先規劃生產方向。

不少漢人現在是走出了國門,可要說去了某個國家,短時間之內真的很難建立起什麼高效的情報系統。

要是薩珊和羅馬的動作太大,漢人特別注意之下多少是會察覺到一些端倪,問題是波斯人和羅馬人都不傻,他們就算是要有什麼大一些的動作,也是選擇偏僻一些的地方進行,才不會在漢人的眼皮子底下去干。

等待漢人有發現薩珊和羅馬的異動,就算是想要將消息傳遞迴去也需要時間。

從薩珊將情報傳回漢帝國,走海路需要至少兩個月,陸路則會是需要至少一年以上。

羅馬的話,陸路需要多少時間壓根就沒人知道,那是因為根本沒人從陸路往來過。

從海上路線的話,想要將消息從羅馬傳回國內,需要花費的時間是一年又兩三個月,至於是一年兩個月還是一年三個月,看的是航線上的氣候狀況。

薩珊和羅馬大概是在元朔十五年就已經達成協議,他們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在自己的國內進行前期準備,到了元朔十七年初旬階段才接觸另外的國家。

漢帝國表現出來的姿態過於霸道,對待一些國家的行為只有還算講點理和徹底不講理兩種。

要是薩珊或羅馬單獨一個過來站出來表示自己要反抗漢帝國的霸權,被接觸的那些國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搖頭。

他們也不傻,不管是薩珊還是羅馬,單一個無論怎麼看都會被漢帝國按在地上摩擦,得是多麼失心瘋才會跟著蹚渾水?

如果是薩珊和羅馬聯合起來,再拉上一些區域性強國,大概是二加五以上的模式,事情的性質就有些不太一樣了。

自漢帝國出現在各國視野之內,他們是知道漢帝國很強,單對單的條件下任何一個國家都會被按在地上摩擦,是那種無視距離有多麼遙遠,漢帝國逮住誰都能一頓痛揍的現實。

波斯人已經表示,戰事順利的前提下,各國聯軍或許是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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