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征服世界島 第816章 為什麼要努力和振作

大多數人活著並不是單純的為自己而活,不管之前是什麼樣的思想觀念,一旦都有了子孫後代之後,幾乎全部的精力都會轉移到子嗣身上去。

絕大多數的男人,沒成家之前可以盡情的浪,成家之後哪怕是有勞動所得,可是超過九成的資源基本是用在妻兒以及雙方父母身上,真正能夠提供給自己的真的相當少。

諸夏長輩的思想觀念幾乎已經定型,自己的辛勤與忙碌很大一部分不是為了自己,父輩既要照顧子嗣也要照顧老人,總是想著自己努力再努力一些,絕對要給子孫後代留下一些什麼。

世界上當然是有無私奉獻的人,可就是因為數量太少了,導致需要用宣傳來讚美那種美德,更多的其實是凡人。

所謂凡人就是在力所能及的地方願意奉獻,可超過能力之外就真的是有心無力,那是一種顧忌,要是自己無私奉獻了,家人怎麼辦?總不能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勞動價值讓家人吃糠咽菜,實際上不是那麼相關的人用著自己的勞動所得去吃香喝辣吧?

但凡是在社會上有過諸多的經歷的人,想法就會變得越來越複雜,至少不會再相信每個童話故事裡面王子和公主的結局就是幸福生活,王子和公主也要考慮柴米油鹽,也會因為生活的一些不如意出現爭吵,不存在什麼完美的結局。

劉彥不能去阻止官宦之家的存在,他們已經有了付出,理當是應該得到收穫。

第一代人努力做事,他們有正當的理由去享受自己的勞動成果,也理所當然是能將創造出來的任何資源轉交給自己的後代。

其實要是第一代人努力創造自己的價值,可第二代人無法去享受,那才是真的違背常理,世界上的所有人就會變得得過且過,誰也沒有了努力拚搏的動力。

「寡人從不排斥既得利益集團,排斥的是任意破壞律法框架為非作歹的那一類人。」劉彥語重心長地往下說:「既然是利益既得者,就該維護律法,畢竟它就是利益既得者創造出來維護自己利益的工具。如果利益既得者肆無忌憚地去破壞,就等於是在砸爛自己創造出來的盾,等著某天被利刃穿身。」

像是桑虞、庾翼等等這一批所謂的官一代,他們並不是不能理解劉彥的那些話。他們深切知道劉彥說得沒錯,律法的存在就是在保護利益既得者,因為律法真的就是他們所制定的,既然由他們來指定又怎麼可能存在損害自己的條款?

只有那些被慣壞的熊孩子才不懂得那個道理,覺得自己的破壞和肆意妄為非常牛逼,需要用那種方式來展現自己的特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在親手挖掘自己的牆角,哪怕自己這一代牆壁沒有倒塌下來壓死自己,牆壁也總會有被一鏟一挖倒塌的那一天。

「大漢如今雖有害蟲,大體還是吏治清明。」桑虞有足夠的資格來評判,他本身就是國家的最高法官:「依法治國,雖說是在維護國體,亦是保護百姓。」

次序無比重要,就像是一個再爛的國家,哪怕法律的存在漏洞百出也無法維護,可依然比完全沒有法律要強。

法律的確是在維護利益既得者,可法律也在保護普通人,至少弱者不用擔心來自強者的肆意凌虐,因為還有法律在約束著那些強者。

原本庾翼能比桑虞在那一方更有話語權,他畢竟是廷尉,乾的就是懲治權貴階層的工作。經過改革之後變成了次席大法官,手裡依然掌握著大批的資源,卻是失去了自己審判的權利,不過依然保留參與權。

每一個國家的開國之初,第一代功勛之輩就是蠢也會有一個限度,他們會有各種各樣的私心,但是在維護國家方面一點都不會缺。因為他們明白只有國家的存在,甚至是保持國家的強大和安穩,自己的權利才能夠得到更大的保障。

一個新生國家總容易出現問題的是在功勛的第二代,他們不但不知道父輩創建國家是多麼不容易,或許覺得自己擁有特權是天經地義,又或是對現有的權利根本就不滿足,就很喜歡干一些明知道有風險或是幹了會出大問題的事情,還樂此不疲。

諸夏不缺二世而亡的政權,那基本都是第一代人的教育失敗所導致,也就出現一個至關重要的論點,任何一個新生王朝最危險的就在第二代,那不但是二代們之中有各種腦殘和野心家,還因為第一代人並沒有死絕。如果是君王死在野心勃勃又沒有發現的功勛之前,再來一次改朝換代的機率是無限高。

劉彥對於自己那些臣屬的子嗣還是相對滿意的,至少基本沒聽說哪個熊孩子幹了一些什麼齷蹉事,更多的是看到某個誰的子嗣努力拚搏再加上家族所擁有的資源,爬到了某個位置戰戰兢兢地在幹活。

有一些時候,劉彥其實也會想著是不是應該學一些「前輩」干清理功臣的事情,稍微想一想也就作罷。一來他比絕大多數的臣工都年輕,不像劉邦當皇帝之後是垂垂老矣的狀態,擔憂自己死後那些臣子會不會有樣學樣去造反。二來嘛,他至少還沒發現自己的子嗣很愚蠢,不用過多憂慮愚蠢的子嗣會葬送掉江山。

韓信為什麼會死?是他太年輕了,比任何一個在漢帝國過程中有功勞的人都要年輕,別人都是一副半身埋進棺材的年紀,他卻是年輕力壯的年齡。要是依靠比歲數,所有功勛階層都死了,他最多也就四十來歲。

漢帝國初期三分二的疆域都是韓信打下來的,他本身又是那麼的年輕,換誰不會忌憚?誰又敢保證他永遠是情商那麼的低下,哪天要是起了改朝換代的心思,老劉家的江山是分分鐘要完的節奏。

呂后就對蕭何說過一句話「韓信不死,天下不寧」,這裡所謂的不寧可不是老劉家要完,是勸蕭何參與騙殺韓信,要不然天下必然會重新爆發戰亂,到時候不但老劉家會完,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

劉彥看著大海的波濤,琢磨著自己怎麼也還能至少再活上個三四十年,再多一些活個五六十年,那些比自己年歲大至少十歲的臣工不會比自己更能熬,完全沒必要在史書上留下一個戮殺功臣的污點。

位面之子劉秀沒殺功臣,還給予功臣極高的待遇,那是因為他足夠年輕,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先死,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想法。

李世民一再接納降將,成功造反了自己的老子之後,同樣沒有戮殺功臣,一樣是因為他足夠年輕。他比劉秀稍微更複雜一些的是,當時的李唐還有著眾多的敵人,尤其是突厥這個大敵。另外一點是,他接納的降將大多是小門小戶出身,需要用他們去壓制那些所為的五大姓八大宗啥的。

某些程度來講,劉彥也需要拉一派去壓制一派,用北方派系來壓制南方派系,又扶持巴蜀或遼東等地派系給南北兩派造成牽制。

畢竟有人在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對於利益永遠存在爭奪,才不會有什麼相安無事。之所以相安無事,那是因為干不過,要是能輕易又無需忌憚什麼就一巴掌拍死,誰還樂意沒完沒了的嘰嘰歪歪。

劉彥等人從馬石津登船,原定計畫是將會在建康邊上京口登岸,後面卻是臨時做出了改變。

出巡隊伍的人員十分龐大,需要動用的裝載船隻眾多,護航全是來自用系統建造出來的戰船,人員也是相當數量由系統出產的運輸船裝載,劉彥和幾位重臣卻是乘坐自主研發和建造的戰艦。

劉彥乘坐的這一條戰艦,它的長度達到四十二米、寬十八米,吃水深七米。

之所以會稱呼為戰艦,是它作為最新一款裝載了火炮的炮艦,由於已經有用過地盤旋轉式的床弩,艦炮是直接做成了可旋轉式的炮塔,除了裡面用的是可伸縮的前裝炮之外,款式方面其實與近現代的炮塔在造型上沒有多麼大的區別。

「戰艦載入了鐵板,經過試驗能夠完全抵禦冷兵器的攻擊。」王龕作為降將出身在劉彥面前表現得極為謙卑:「我們還設計出封閉式的艙門,哪怕是進水也能關閉艙門,只要不是破損異常嚴重,無沉沒之慮。」

由於裝載了鐵板,從低角度看去的話,很像是一艘鐵甲艦,可實際上它除了龍骨之外的結構依然是木材為主。

王龕說的艙室之類,是採用了新型研究出來的橡膠材料來保證封閉性,艙門也是使用閥式的設計。

劉彥第一眼看到戰艦,要不是確認沒有煙囪,主要還是依靠風帆,就真的與一戰時期的戰艦很相似,不止是炮塔的設計,還因為甲板以上的建築布局很接近近現代。

講真話,劉彥對船隻設計不熟悉,他僅是提了一些設想,沒想到海軍真將新款戰艦搞得與一戰時期差不多外觀。他在艦隊出發之前有詳細視察過,包括讓艦炮進行射擊,除了戰艦還太小之外,總體上還是感到滿意。

「我們有打造一艘小型的全鐵戰船,它是不會沉沒,可是……」王龕有那麼些尷尬又似乎是無奈:「哪怕是滿帆狀態也跑得極慢極慢。」

鐵臉盆放在水中,因為它的總體結構並不會沉下去,用金屬來打造船隻,只要船身設計合理,沒道理因為船是鐵的就會沉沒。

蒸汽機還沒有被折騰出來,除了人力划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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