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兩天!
一連數天!
七大洞天摸仙天以下弟子,三大空間,大約有二十多萬弟子在封仙門外面,看著蘇方每一天,站在陣法之上,向封仙門道場邀戰。
但是這麼多天,薛太子別說出現,也從未應一句,連封仙門高層也依然沒有現身。
他們只藏在封仙門後方,遠遠看著蘇方一個人唱戲。
「我看薛太子不可能出來!」
「是啊,要出來他早就來了!」
「人家貴為太子黨領袖,三大尊道弟子之一,何其身份?再看看方越,雖是掌師,可修為還是不滅境!」
「這麼多天過去,倒是沒看出方越有什麼能耐,卻越發看出薛太子不簡單,心境太強大,任憑方越在外叫陣,他就是不現身,如果換做他人,恐怕早就坐不住!」
「方越也不是常人,明知薛太子不會迎戰,還在這裡一個人唱大戲,弄得封仙門只有他一個人似的!」
「笑話,完全是個笑話,薛太子只要不出站,任憑他鬧的再厲害,最終他就是一個笑話,薛太子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
「十足的一個小丑,如同醉漢鬧大街!」
「哈哈!」
薛太子是沒出來,高層也未現身,倒是周圍無數弟子,在等待看熱鬧過程中,漸漸失去耐心。
都將蘇方當做一個瘋子來看待。
不是瘋子,能做出這種事?
也許在此時,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不同的目光,或是不一樣的想法。
「還不出來嗎?」
足足叫陣十數天,眼看十年之起,就要過去。
一旦過去,薛太子未出來應戰的話,那麼十年之約,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笑話,他才不在乎這些。
站在這裡,可不是笑話,而是勇氣。
有了這份勇氣,才能令所有人發笑的資格。
「長老,看來果真如你所料,薛太子最終不會出現!」
內部核心道場。
金長空身邊圍著二十多尊來自冰月洞天的高層,這些天,他們也都在關注事件進展。
金長空與不少人交流,他一副篤定,堅信自己的看法。
更深處空間。
「主人得想想辦法,才能將薛太子逼出來!」
作為三大大長老之一,越真長老默默關注著,如同旁觀者,冷靜地從圍觀角度來看,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
也許是想到一起去了。
封仙門前方,陣法之上的蘇方,在這一天並未叫陣,而是保持緘默。
很多人不明白,為何突然不叫陣了?
大多人都以為蘇方早已放棄。
「只有一個辦法!」
他雲淡風輕地一瞥:「當初在飛仙島,他完全沒有必要出現對付我,結果還是現身了,證明薛太子這人城府雖深,但始終還是有弱點,而且在他這種身份高度,如果加把火,定能將他逼出!」
大量弟子突然露出精光。
蘇方再次釋放神威,只是不同以往,直接施展天魔解體印,將神威釋放到極致,揚聲高呼:「我方越再次向薛太子應戰,你可是堂堂尊道弟子,一方黨派領袖,就這樣龜縮在道場,難道怕我一個小小不滅弟子,將你擊敗,使得你恐懼這一點,才不敢出來?」
這番邀戰之言,立即撲向封仙門道場。
而蘇方繼續道:「你是尊道弟子,我怎麼忘記了?你不會恐懼我一個小小尋常弟子,但有一點,如果你還是一方領袖,你就得現身,與我一戰,遙想當初,你們太子黨邀請我一個尋常弟子,加入你們,成為太子黨一員,卻被我果斷否決,從此,你們太子黨便將我當做敵人,排斥我!」
「在那段日子,太子黨的成員,不斷來騷擾我,甚至暗中殺我,可笑啊,真是可笑!」
「我以為太子黨的成員,有多厲害,個個都是天才,手段驚人,但令我萬萬想不到,太子黨的成員來殺我,反而卻死在我的刀下,一個接著一個,我也不知道我殺了多少,要置我於死地的人!」
「但我還是清晰的記得,曾經啊,有過是你薛太子的族人,什麼青的,比較年輕,竟然放下高貴的身段,說是代表薛太子要懲罰我,說我褻瀆太子黨,然後要將我大卸八塊!」
說到這裡,在蘇方留意周圍時,多少弟子早已是一片愕然。
不但是愕然,還有震撼,部分弟子甚至恨不得撲上來,將蘇方咬死,看來都是太子黨的成員。
至於封仙門內部,那些高層是何等表情,蘇方也不去管那麼多,為了逼出薛太子,今天也豁出去了。
蘇方甚至開始冷嘲熱諷,笑聲如雷鳴:「那個薛家的後裔,說什麼太子黨凌駕一切,要殺我一個普通弟子,非常簡單,輕易而舉,他帶著不少人追殺我,伏擊我,置我於死地,我方越想來不是受於他人掌控之人,人家要殺我,刀都架在我的脖子上,難道我就只有將人頭奉上?」
「可笑的是,那些殺我的太子黨成員,還真以為我怕了太子黨,結果反而死在我的手上,我方越不怕向宗門承認,殺了宗門弟子這點,宗門廝殺,這是犯了宗門律法,可我一個尋常弟子,如果不孤獨一擲,豈不是早就被一群餓狼奪食?還能活到現在?」
「我能說出來,那是我理直氣壯,我不認為殺了同門,就是罪大惡極,我只是想活命,我得活下來,且為何太子黨要殺我,我就得乖乖束手等死?換做是諸位,你們誰願意等死?誰會等死?人都想活著,太子黨那些殺我的人,將我逼至絕境,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如果宗門要論個是非,那就憑個理字,是我殺同門錯在先,還是那些太子黨成員,逼我、殺我錯在先?」
「薛太子,你聽見了吧?我不知道他們殺我,是不是你的意思,但我得告訴你,如同十年之前,在仙吒之門前方,我就當著無數弟子,當著你的面,承認我殺了你太子黨成員一樣,我方越今天站在這裡,再向宗門上下重複,你太子黨的人,死在我方越手中,不在少數,你若是一方黨派領袖,難道不應該為他們報仇?這才符合你作為領袖的應該做的,而且我可是親手,殺了你薛家的族人!」
說到這裡,蘇方再向自己默默自問一句:「激將法,說到這種地步,薛太子還能坐得住?」
「好大的膽子!」
「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竟公然承認,殺了同門!」
「這可是大罪!」
「什麼大罪?是那些太子黨成員自己作死,堂堂一方大勢力,竟去追殺一個尋常弟子,把人家逼得沒有活路,人家還不反擊?」
「太子黨太過分了,我們這些弟子,難道不是弟子嗎?他們太子黨可以明目張胆殺人,還得讓我們受死,這是什麼道理?」
從蘇方道出的一番番話,徹底點燃周圍弟子心中想法。
那些太子黨成員,都希望殺了蘇方,為太子黨說話。
而大部分人公然站在蘇方這一邊,集體聲討太子黨,看來其中必有香瑤黨、石聖黨的成員。
他們能放過如此,打擊太子黨的好時機?
「蘇方、蘇方、蘇方……」
隱藏在核心道場的荒靈瑤,忍不住拍案叫絕:「你真是個人才啊,以前我覺得你只是一個有想法的人物,不安於現狀,有野心,有想法,有目的,但現在你在我面前,完全無法看透,如果不是境界上的差距,你完全不弱於薛太子,他唯一優勢,就是比你修真時間長罷了!」
「看來我真得要培養你,不顧一切地讓你強大起來,然後成為我手中一柄利劍,除掉薛太子、聖長生,等我成為封仙門領袖,為一方至尊,還有誰能威脅到我?」
「薛太子啊,你唯一的弱點,就是盲目自大,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你的眼裡,只有你的自己,沒有他人,以自己為中心,似乎要所有人、天下都以你為主,你哪知道,這世界天外有天!」
荒靈瑤就這樣帶著微笑,而且越來越有信心。
「長老,想不到方越敢當著宗門,承認殺了同門!」
「這樣一來,薛太子豈不是可以要求長老,以同門殘殺,來通過宗門懲戒方越!」
冰月洞天道場天空。
金長空周圍的高層,紛紛議論著,道出心中想法。
金長空聽後,喃喃搖頭:「我也想不到方越原來心意如此堅決,看來挑戰薛太子,並非他一番頭熱腦脹,一時糊塗的舉動!」
「我看薛太子不會找長老殿來裁決!」一位高層冷靜分析出來:「首先這件事就足以證明太子黨,在宗門內的跋扈,令宗門看到三大黨派日益膨脹的後果,如果裁決,豈不是公然縱容三大黨派,對個別弟子,有失公平,也就是告訴所有弟子,加入黨派有更好發展,那我們七大洞天,不就失去作用?還不如宗門就只剩下三大黨派,用黨派來培養弟子?另一則,方越再也不是尋常弟子,他為宗門立下功勞,就憑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