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正邪之爭 第四百九十七章 血月初成

石堅、張衍修兩人走後不久,路中一開始召集一群心腹弟子在道場的金殿之內議事。

金殿之內的每一尊神像都以名貴檀木、沉香木雕琢,外漆金粉,四周連每一處梁角飛檐都用金漆勾勒,在長明不滅的香火之中顯得金光閃閃。名貴絲綢編織的經幡之上的每一個經文都綉以金線,隨夜風在四面八方涌動著,至於信徒供奉的各種珍珠、寶石奇珍更是琳琅滿目,極盡奢侈之能事。

雖說金殿內處處金碧輝煌,但如今的一貫道眾人都沒有什麼如金殿一般燦爛的好心情。二十餘名中了蠱毒的弟子面色灰敗,上前向路中一請罪道:「我等無能,以致中了暗算,連累師門,還請金公祖師責罰!」

路中一面色陰沉,但語氣依然和藹,擺手道:「這不怪你們,茅山派石堅不僅自身修為極高,且為求勝向來不擇手段,兼習無數左道陰損小術,現在看來,單打獨鬥,就連天師教張元旭也未必能夠穩勝於他,你等不是對手,也是常理。倒是我冒然派你等上陣,有些失策了。」

「師尊,以弟子之見,我等此次受挫,實與天兵天將兵威遠不如預期所致。」一名商賈氣質,始終面帶笑容,一團和氣的中年一貫道弟子上前進言,卻是路中一最為看重的親傳弟子之一——郝寶山。此人所請神明正是在人間廣受拜祭的財神菩薩趙公明,這兩年來也堪堪練成中品請神境界,以神力凝聚「如意元寶」與「通靈銅錢」兩件神器。一貫道的所涉及的無數生意、財源供奉,全是由他負責總領經營。由於他對一貫道的作用至關重要,能力又不是很適合正面對戰,所以之前才沒有參與圍攻石堅,不至中了蠱毒。

如今一貫道中晉級中品請神者已有三人,除郝寶山外,還有主要負責南方官場信仰,甚至參與制定南方官員道德綱領,所請神明為孔子賢師,練有「天地君親師」五柄神劍的褚敬福;還有主要掌控民間傳教,號稱活佛濟公轉世,現任一貫道教主的張光壁。只是時過境遷,如今華夏之內,僅憑中品請神修為實已難與石堅、張元旭等一眾高人巨擘抗衡。而除路中一以外唯一有可能與這個等級對手一比高下的,修成「千劍觀音」的一貫道客卿蓮空則早已出走,不知所蹤。

「你說的也是,若是天兵天將得力,眾弟子不需出手,石堅的蠱毒也毫無用武之地!」路中一點了點頭,若有所思道:「天兵天將為無數香火與信眾之靈凝聚,本該威力無窮,但在石堅面前卻猶如一盤散沙。究其原因,就在於群龍無首,少了一位可以凝聚兵威軍魂,秉承軍、戰、武神之職,修為達到中品請神以上之人帶兵……要是那人肯助我……唉,此事不提也罷!」

路中一不由想到王宗超,如果由王宗超帶領天兵天將,哪怕他自己不出手,石堅也沒有逼近一貫道道場的絲毫可能,不過這種美夢心裡想想也就罷了。

說話間,忽有弟子來報,說本已在南方軍中供職,負責軍中教徒信仰,修鍊「關帝道」的當代形意大師薛顛聞之教中有變,業已連夜趕來。

薛顛這些年來已借從北方謀取到的武學秘訣練成先天境界,此時雖徒步上山,但速度之快,遠勝飛馬。等他入了金殿之後,路中一先是大力嘉獎其拳拳護教之心,又無不惋惜道:「可惜你尚未修成『中品請神』,否則若有你帶領天兵天將,我又何須顧慮石堅?」

四大親傳弟子中,薛顛原本請神修為最高,武功又強,最得路中一看重,可惜始終不得突破的也恰恰是他。

「弟子慚愧。」薛顛先跪地請罪,隨後又稟告道:「弟子前兩個月來凝聚軍中煞氣,本已行將突破。然而一個月前,天地間的軍煞與武威忽然向北方大舉凝聚,南方軍勢大衰,有違常理,故難免功虧一簣。」

「如此說來,就是北方有司掌軍威武職之神將出,莫非又是他?」再次想到王宗超,路中一皺眉深思:「可他又自言是在異界成就真神……喔,無論如何,他成就上品請神的龍氣始終來自這一界,此中因果,非要償還不可,故終有一日會將神威涉足本界,在本界凝聚真神分祗,傳播信仰,到那時我教武威盡失,聲勢未免又要大衰!」

一個國家或者勢力少了武威軍力會是什麼下場,宋朝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石堅一事,讓路中一開始意識到一貫道看似風光無限背後隱含的極大隱患,也對分薄了氣運的王宗超更增怨懟,暗生謀算之心!當然,此事若是能夠自己不正式上陣,當個落井下石的得利漁夫也就最好不過了。

夜靜如水,皓月當空,繁星似錦。

月輝星光遍灑整片渺無人煙的原始森林,只見無數高大的奇松喬木的枝葉像蛇一般扭曲盤延,彼此纏繞,無數鬱鬱蔥蔥的葉子匯成一片墨綠的海洋,隨風晃動之間,仿如層層疊疊的綠浪微翻,在四面八方一直漫延向天際之間,似有無窮生機。夜霧沾露,在無數草木之上氤氳飄蕩。喬木之下,則是密密麻麻幾乎擠得密不透風的灌木叢,更底下則是濕滑的苔蘚,藤蘿縱橫,稱得上是綠野仙蹤,人煙不至。

瀰漫天地間的皎潔清冷月華,一如水銀瀉地般在墨綠海洋之上流淌、匯聚。溶溶月色,猶如粼粼水光,映得無數葉子上的晶瑩寒露閃閃發亮,狀況令人稱奇。

月華之間,時不時閃現出一點點妖異的嫣紅,而每當那嫣紅浮現之時,一絲絲微不可察的血腥氣隨之溢出,帶著若有若無而又令人心生不安的隱約凄厲哭號與怨毒詛咒聲,急速消散在無數草木之中。

月華越是集中之處,血腥之氣越是濃郁,在森林的深處,突然有一道深紅的血光猛地從地上竄起,排空直上,翻翻滾滾之間席捲長天,竟將皎潔的明月也染上了一層艷紅的色彩,就像老天爺睜開一隻血眼,奪人心魂的詭異瞳孔靜靜俯瞰著整個大地。

月亮自然不可能被真正染紅,然而至少在方圓五十里的範圍內,月色都會有此異變,這證明這個範圍內的月色已經與某種血色能量互相融合交匯,彼此感應。要不是這一帶是方圓百里都渺無人煙的神農架原始森林,這種異象必然會引起一番驚世駭俗的騷亂。

阿卡朵媚眼如絲,小嘴隨著重重的喘息不斷向外噴吐著熾熱的芬芳,如蛇腰肢肆意地搖晃著,兩瓣豐腴圓潤的雪股不住劇烈蠕動,時收時舒,時而左右扭動、時而上下聳動、時而前後挺動,兩條修長的美腿死命夾緊王宗超的腰,細膩的手臂死死的摟緊王宗超的脖子。她拚命擠壓著,賣力的摩擦著,彷佛要把自己的慾火溶入到男人的體內。

由於過分的激動與興奮,她曼妙的胴體時不時出現明顯的痙攣,白哲的肌膚上都布滿了細細的汗珠。她的秀髮由於過分激烈的動作而已經徹底披散。精緻絕美容顏也顯得有些輕微的扭曲。她熱情得已近乎狂亂地嗅著、吻著、舔著、甚至是咬著王宗超的嘴、鼻、額頭、耳朵、臉腮、頸部、肩膀,鋒利的指甲都幾乎陷進了他的肉里。空氣甚至因為她激烈的動作而出現明顯的漣漪波動,背後蝠翼偶爾的無意識扇動,也會掀起一陣令四周枝折樹倒的颶風。她如今所用的力量,甚至足以扭曲鋼鐵、撕裂重鎧。從某種程度講,她已經瘋狂得近乎在用生命搏鬥、在作生死廝殺。不過當她的牙齒與指甲達到能夠傷害到王宗超的臨界點時,就會被自動滑卸開去,不會留下任何傷痕。

兩人如今所用的正是老樹盤根姿勢,阿卡朵跨坐在上。之所以採用這種體位,一來是因為阿卡朵如今已完全是血族形態,背後一對長近兩米的蝠翼如果被壓住是很礙事的;二來也是因為這是一種可讓雙方身上的竅穴最大程度深入接觸的雙修姿態。

由於在內功方面的修為不但完全無法與王宗超相比,甚至沒法與秦綴玉相提並論,如今雙方實難有對等的配合。所以阿卡朵樂於自己盡情享受著自己的空虛被徹底填充鼓脹的,銷魂蝕骨的無比快感,至於雙方體內外能量的循環運轉都交由王宗超主導。而且由於足夠深入的長度以及王宗超遠勝過她的力量、防禦及精微動作協調,她完全可以忘我地盡情瘋狂,而不必顧慮太過激烈的動作導致雙方脫離深入接觸或者傷到對方。

而相應的,既要忍受讓體內血液如熔岩沸騰的強烈快感,又要維持雙方體內外能量精密運轉的王宗超就要難受許多。凶煞血腥的血能正在源源不斷湧入王宗超的軀體,以他為媒介,與無窮無盡的浩瀚月能水乳交融,空靈明澈的醇和月能由此將其中的血腥煞氣凈化得不帶一絲喧囂躁動,將駁雜有害的能量不斷排出,又重新灌入阿卡朵體內,就這麼在兩人體內不斷來回循環……

方圓幾百米內的森林,由於受到有害的血腥煞氣影響,已經開始呈現出枯萎跡象。

漸漸的,兩人身上散發的衝天血光之內的濃鬱血腥氣越來越轉為淡薄,凶煞之氣漸消,漸漸呈現出幾分空靈剔透之感,折射著月光,竟然隱隱浮現著一抹七彩霓虹之色,瑰麗得有如童話。

漸漸的,皓月已斜,星輝漸隱。東方則是晨曦初露,一片柔和磅礴的金光升騰出地平線,將光明與溫暖盡情灑向山川大地。

陽光照在阿卡朵赤裸的酮體上,雖然還不見什麼損傷,但原本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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