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事難盡,一一道來 第二十二章 終章

戰爭!

在萬里之外,波斯灣岸邊。八千女真,武裝到牙齒的女真!完顏兀朮乃主將,在魯達麾下聽用。

沙漠里的健馬,更是高大,比草原上的馬匹高上一尺有餘。沙漠里的駱駝,便更高大一些。

只是面對武裝到牙齒的女真人,這些高大的健馬,高大的駱駝,也緊緊是顯得高大而已。

女真漢子,割下一個一個的頭顱,到隨軍的虞侯處換取一個一個登記在冊的軍功,這些軍功到得關外之地,便是一畝一畝的良田。

這也是這些女真人到得這裡的原因。

西域之地,耶律大石三萬西遼大軍,包圍著花剌子模,強攻那高大的城池。

劉正彥的堂兄劉正俊,此時已然到了西域,正在不斷往西邊蠶食,麾下漢人士卒也成了少數,更多的是他族之人。

劉正俊與耶律大石,時而合兵出擊,時而分兵去打。只要能籌到糧食,軍隊便是不聽作戰。

突厥人,又與耶穌基督的子民打了起來。甚至突厥人,已然開始從魯達手中買糧食,買軍械。

漢人的鐵甲,用大船從萬里之外運送而來,竟然從魯達手中,賣到了突厥人的手裡,用以抵抗東征的十字軍。

鋒利的刀槍,魯達也賣,或者說是吳用在賣。突厥人要什麼,吳用便賣什麼。只要金子,金子不夠,便要城池,要戰俘,要奴隸。

運送十字軍的船隊,來自威尼斯。威尼斯的商人,橫渡地中海,也尋到了吳用。從東方來的瓷器與絲綢,甚至從東方來的甲胄與兵器,威尼斯人拿著金幣買到之後,運送到地中海的北岸,又賣給那些以搶劫發財為主要目的的十字軍。

東方,草原之上,貝加爾湖東南,也是大戰連連。終究還是有許多部落不聽號令,或者陽奉陰違。

遷徙中的部落,似乎總會心存僥倖,僥倖自己在這廣袤的草原上,可以打仗,也可以逃跑。就是不願意把部落可汗的子嗣送到草原中央的城池裡面去,更不願繳納馬匹與牛羊給都護府。

戰爭就這麼一直延續著,小戰無數,大戰也有。岳飛,終於從白山黑水之地入了草原。

這位岳爺爺,興許要打一輩子的仗了。

高原之地,達旦人從北而來,漢人與土司部落,從南而來。裝備了大量火槍的漢人,已然在高原之上暢通無阻。

抬頭,已然是那高聳的喜馬拉雅,是那從未見過的珠穆朗瑪。越過這道屏障,就是天竺之地。從此,到天竺之地,再也不是那麼遙遠。

大理之國,早已臣服,不費一兵一卒。彩雲之南,風景別樣。

戰爭之外。

人來人往,海上與陸地,忙忙碌碌。

大洋彼岸,原先只是從當地土著人手中獲取金子。後來,終究是有人找到了金礦,大量的金礦,大量的金子。

當真就有船滿載金子而回,一夜暴富。上得港口,交了稅賦。置辦起大量的產業,也買了更多的船隻,買了更多的槍炮軍械。找來更多的人,再次出海,再次去尋更多的金子。

朝廷的水師,帶著鐵甲軍漢,帶著許多新委任的大都督,前往那滿地是黃金的地方。

一條從河間城到城東運河碼頭的鐵道,幾十里地,修了大半年。終於通車了,那火車頭,吃著黑色的煤炭,吐著白色的煙霧。轟隆而鳴叫。

走得幾里地,就停了下來,已經滿頭白髮的凌振下得車來,便是左右仔細檢查,修了許久。火車又一次起步,再走得十幾里,又被迫停了下來。凌振又是親自四處檢查。一邊檢查,一邊記錄著。

身邊一眾年輕人,聽著凌振的抱怨,聽著凌振的喝罵,皆是緊張不已。

火車頭轟轟隆隆,時走時停,終於走到了碼頭外地簡易車站。沿途無數的百姓,跟著火車奔跑,看著熱鬧。

還有人騎馬追著火車跑,卻是這馬匹,竟然比火車還跑得快。

終於,又過得大半年。鐵道上的火車頭,終於不再是走走停停了,還能拉著許多車廂,車廂里還裝滿了貨物。

也還是有人騎著健馬與這火車比起了速度。健馬依舊略勝一籌。

這條試驗道路上,火車終於是跑起來了。

從此以後,高麗半島北部的煤礦,每日忙碌不止。高麗人,日本人,甚至也有黃奴黑奴,甚至還有最近幾年才出現的白奴,皆在那煤礦里日以繼夜的工作。

第一條真正的火車道,從河間到汴梁,直通杭州。已然開始規劃修建。

朝廷的造船廠,也造出了第一台以蒸汽機驅動的大船。以鋼鐵為龍骨,主要卻還是木頭製造的,只是木頭之外又包裹著厚重的鐵皮。

一艘鐵王八,冒著白煙,無風無帆,也能急速航行。以這艘船開始,這個世界,從此咫尺天涯。

鄭智老了,如今的鄭智,是真的老了。滿頭白髮,身體卻還算硬朗。還親自坐了那火車,從河間到運河碼頭,坐了幾個來回。

坐在火車裡的鄭智,一會閉著眼睛,一會又睜開眼睛。似乎在驗證著什麼事情。

鄭凱也娶了妻子,乃李清照與趙明誠中年時候生的女兒。這也是沒有想到的事情。

二爺卻是沒有嫁人,人人都在催著二爺嫁人,奈何二爺就是沒有嫁人。便是魯猛都娶妻了,二爺也沒有嫁人。

二爺能如此任性,只因為有一個開明的父親。便隨著她任性,隨著她開心。

二爺真當官了,發展與改革部的主任官。似乎二爺當真樂此不疲,極為喜歡這個差事。

凌煙閣之內,躺著許多人,种師道、种師中、王進、老胡、盧俊義等等……

還有那些有名有姓的戰陣烈士。

凌振是老了,鄭智卻是依舊每日催促著凌振,逼迫著凌振,口中念叨著電。

凌振脾氣也越發暴躁,每次聽得鄭智念叨之後,回到國家科學院里,也是開口大罵,罵著那些年輕人,口中念叨的也是電。

鄭凱最近去了一趟大洋彼岸,有一個叫金山的地方,在那裡待了幾個月。安撫著土著部落,開始給土著部落劃分地盤,商議賦稅,商議制度。

鄭凱似乎也聽人說起一些事情,說那裡的土著部落,極有可能是從中原之地遷徙過去的,通過極北的一道淺淺的冰封海峽遷徙過去的。

這個說法,鄭凱似乎信了一些,因為那裡的土著,與漢人還有幾分相似,與這個世界其他地方的人都長得不一樣。那裡的一些圖騰,也與華夏上古的圖騰有些相似。甚至土著之人也還有國家,有王朝。只是這些王朝實在有些不堪一擊。

之前的戰爭,便也被鄭凱止住了,以安撫為主。劃定一些屬於當地人的地盤,希望能和睦相處,秋毫不犯。

最近海上,也在打仗。

江湖強梁,山林盜匪。國內沒有了,卻是海上突然不知從什麼時候興起了。一些水手,糾集了船隻,佔據了島嶼。便上海路之上行那剪徑盜賊之事。

朝廷水師自然是全力清剿。自然也是難以肅清的。待得蒸汽鐵王八出來之後,倒是少見了許多。卻也還是有人在海上行惡事。

這海戰,便也沒完沒了。

上帝耶穌之地,朝廷水師遠征而去,也佔據了許多的港口島嶼,以為通商之口岸。倒是沒有花費什麼手腳,相反還收到了一些人的歡迎。

大夏朝的商人,便也知道這些上帝子民最需要什麼,需要軍械物資,便是源源不斷往那裡運送。

十字軍東征,還要打一百多年。大夏國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制止這場戰爭繼續下去,相反還不斷激化兩個教派之間的恩怨。

讓這戰爭打得更加慘烈,讓這些神的子民更加的相互仇恨。

泰山之巔,建起了一個封禪台。

全國各地的道人皆往此處趕來,龍虎山上的道長,近些年發展起來的全真派道長,皆聚與此處,正在準備一場盛大的祭祀典禮。

祭天祭地祭華夏先祖。

這是朝廷組織的一場祭祀大典。祈求國泰民安,祈求國運昌隆。

也有大臣進言,希望皇帝陛下鄭智能親自前往,主持祭祀大典。

鄭智終究還是沒有去,鄭智大概也是不想去。鄭智,並不敬鬼神。

這天夜裡,鄭智夢中。

魯達血紅的雙眼,手持碩大的寶刀,口中嘶吼不止,刀下劈砍,一個一個的敵人頭顱滾。

史進在鐵甲叢中,來回不斷狂奔,口中卻在大喊:「哥哥,你在哪裡???」

鄭智開口也是大喊:「大郎,某在這裡!」

魯達回頭看得一眼鄭智,口中大喝:「哥哥,快打馬,此陣即破。」

鄭智聞言奮力往前打馬,回頭也是大喊:「老胡,快射!射那軍將!」

老胡聞言,急忙拉弓,肌肉鼓脹,便把那手中的羽箭射了出去。

鄭智急忙往前去看,射中了,射倒了!射倒了一個穿紅衣的大官,再看那大官是誰?

好像是高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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