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都沒有原始記憶，儼然是真正的傀儡，根本幫不上我們。」
我嘆了口氣。
「看來我和師尊真的算是幸運的，至少記得大部分事情，只是被篡改了關於失落之地的記憶。」
斷水界主也有些感慨，看著昔日的朋友淪落到這種地步，他有些悲傷。
「其實吧，你有沒有覺得，失落之地像是一座監獄？」
我猶豫片刻，遲疑著問道。
「嗯，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感覺了，8個星域中各自擁有1位界主，而界主就像是典獄官，並且界主自身也被困在了星域中。」
「還有天瀑，它包圍了所有的星域，貫穿其中，像是在監視著我們。」
斷水界主接連點頭。
「這只是猜測。」我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其實我是想到了蚩尤，當初我還在地球中的時候，血傀身體因為血海的事情和蚩尤的分身大戰，驚動了蚩尤的本體。
在和蚩尤本體大戰後，我得知了他被關在宇宙監獄中，和他一起被關押的還有地球的其他天尊。
當然，失落之地肯定不是宇宙監獄，只不過這裡讓我聯想到了失落之地。
失落之地如此神秘，就連界主進去了都出不來，還有誰能掌控這片地方？更別說是把失落之地當成宇宙監獄了。
「既然找不到幫手的話，光憑我們兩個是無法對抗掌門人的，況且我都沒有親眼見到過掌門人。」
斷水界主沉吟了許久，然後說要帶我去天瀑的最高處看看。
「天瀑最高處？你說的是當初被你看到的那塊碑文的所在地？」我愣了一下。
「對，那裡無比神秘，絕大部分的區域都被迷霧籠罩著，我當時是從迷霧中的一個缺口看到碑文的。」
他點頭說道。
「可以去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我想了好久，還是答應了。
說不忌憚是騙人的，就這麼去如此危險的地方，我的心裡十分猶豫，但是為了能掌控這片星域群，我還是豁出去了。
「既然天瀑是貫穿整個星域群的存在，那麼它身上一定有某些秘密。」我輕輕地點頭。
8個星域，8位界主，每一位界主的記憶都被動了手腳，每個界主的記憶都會在第二天被刷新，永遠扮演著被設定的角色，永遠鎮守著星域，不會離開。
細想之下，這件事讓我感到脊背發涼，心中有寒意升起。
既然到處都查找不到有用的消息，那就只能深入敵軍腹地，去冒險了。
既然想掌控這個星域群，我就必須付出點什麼。
和機遇相伴的，總是危險，我之前經歷了那麼多次生死危機，這次是不會畏懼退縮的。
「準備一下，我們把剩下的幾個星域看過之後，就去天瀑的盡頭。」
斷水界主說完，就將我收到自己體內的域界中，瞬移著向遠處移動。
他將那塊碑文所在地稱為天瀑盡頭，雖然我們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但暫時將其稱為天瀑盡頭，這也方便我們交流。
「有界主跟著就是爽，趕路的時間都省了。」我站在斷水界主的域界中暗爽。
事實證明，我幫助斷水界主恢複記憶是一件十分明智的事，他現在帶我出去亂闖還知道保護我，不會讓我受傷。
我這相當於多了一個界主級別的保鏢。
界主非常重視因果，尤其是救命的因果，他們絕對會善待自己的有緣人。
我愜意地待在界主體內，跟著斷水界主去了剩下的星域，發現那2個星域內部同樣有界主坐鎮。
其中一位界主居然是我認識的，他是天宮當年派去失落之地的頂級大能之一，據說當初回到天宮後就隱退了，之後就沒有出現過。
現在看來，天宮是對外撒謊了，那位界主是被困在了失落之地，成為了麻木的傀儡，永生永世待在固定的地方。
「你知道天宮嗎？」
這位界主是個白髮白眉的老者形象，我站在宮殿內部，和他面對面說話。
「有點熟悉，這兩個字跟你給我的感覺一樣，都是那麼地熟悉和親切，但是我記不起來。」
老者端坐在木椅上，平靜地回道。
我們走遍了所有的星域，只有這個星域的鎮守界主沒有對我們出手，他看到我的反應，和當時斷水界主看到我的反應一樣。
老者把我們邀請到了自己的宮殿內聊天，語氣溫和，沒有半點殺意。
「有救，他跟你的情況一樣，只是部分記憶被篡改，絕大部分的事情都記得。」
短暫的攀談過後，我暗中傳音給斷水界主。
「你好，我是匯泉宗的成員，同時也是洛天星的鎮守人，我所在的星域和你目前所在的星域很近。」
斷水界主和老者交談，並且逐漸把記憶刷新的事情告訴他。
與此同時，我則是暗中翻閱記憶，並且在自己的星辰內打開任務捲軸，查看內部被封存著的人物資料。
這位老者看上去很強大，我要確定他的身份。
任務捲軸上沒有對老者的描述，但是我在天宮的記載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我在來之前，帶了很多資料，那些資料都是歸一域主四處收集過來的，方便我完成任務。
而那一大堆的資料里，就有對五大霸主聯合進入失落之地的描述。
我對比過天宮進入失落之地的人物，發現其中有一人很像我眼前的老者。
資料上顯示的是一位青年，叫做凌雲界主，是天宮的絕對高層，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都是天宮中數一數二的。
從容貌上看，一個是青年，一個是老人，看似不是同一個人，其實他們的五官輪廓是差不多的。
這一點和斷水界主一樣，當初我找到斷水界主的時候，也是發現他變老了。
「你們還知道些什麼？」老者聽完斷水界主的話，沉默片刻後平靜地問道。
「還有這些，你拿去看看。」
我將關於凌雲界主和五大霸主聯合行動，還有天宮的資料，全都刻錄到玉牌上，然後將玉牌遞給老者。
他沒有遲疑，直接接過玉牌，查看內部的資料。
「五大霸主，失落之地，天宮，凌雲界主。」老者一邊查看玉牌內的資料，一邊輕聲呢喃著。
「原來如此。」幾分鐘後，他放下玉牌，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們沒有騙你，跟你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你就是天宮的凌雲界主。」
我鄭重地看著他說道。
時間是無情的，過去了那麼多年，凌雲界主和斷水界主都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襲，容貌發生了變化，都變成了老人。
雖然界主幾乎是長生不死的，但也抵擋不住歲月的摧殘，容貌會發生改變。
要想維持年輕的面貌，需要額外消耗星力，有些界主願意消耗星力保持青春靚麗的外表，有的界主就無所謂，不在乎自己的外貌。
「其實我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只是不敢確定，我每天都會感覺少了點什麼，彷彿自己缺失了一段人生。」
面對我的目光，凌雲界主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時間久了，我心中的懷疑越來越濃重，卻無法得到證實，我每天都在思考自己的過去，回憶往事，卻發現有好多段記憶連接不上。」
「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感覺自己出了問題，直到你們的出現，讓我知道了問題所在。」
他收起玉牌，布滿皺紋的老臉輕微抖動著。
「你們只幫我找回了部分記憶，而我要找回所有失去的記憶。」
「我們可以幫你做到這一點，你願意加入我們嗎？」我眼睛一亮，搶在斷水界主之前開口。
「加入你們做什麼事？」凌雲界主疑惑地看著我。
「不瞞你說，我們對這片星域的秘密有了一些眉目，正準備揭開秘辛，打破這場困局，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的話，那我們就多了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