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善後事宜

北原秀次和冬美相性不合,配合極端差勁,這讓福澤直炳抓住了機會,準備擒住冬美重新掌握主動權。

冬美反應也很快,劈頭就將手裡的彈匣向福澤直炳砸去——那小白臉搞什麼飛機,為什麼要把彈匣扔過來,我根本也沒摸過槍,那玩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塞進槍里,你拿槍才對啊!

北原秀次也不會用槍,劈手將槍向福澤直炳背後砸去,順手摸出了匕首——剛才福澤直炳有槍在手他沒敢掏——準備在他控制小蘿蔔頭之前,在背後先捅死他。

不過他速度下降了40%,動作明顯十分遲緩,和動畫片卡了幀一樣,而三人之中,本就他和冬美距離最遠,眼看福澤直炳已經撲到了冬美的身前,而冬美才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更是赤手空拳,幾乎沒有反抗之力。

「姐姐,讓我來!」千鈞一髮之際,一聲大喊傳來,接著冬美只覺身邊狂風洶湧,一條大長腿從臉側閃過。

雪裡在第二聲槍響時就衝出來了,見姐姐搶到了槍才緩下了步子,但眼見情勢又有變,趕緊一個箭步前竄,擺出了大力射門的姿式,嘴裡大叫一聲就全力踢出。

一聲巨大的悶響,北原秀次只見一個人影在自己眼中急速放大,下意識就閃身到一邊,好險陪了葬,而再定晴一看,只見福澤直炳已經飛到了走廊盡頭撞在牆上彈回來趴著不動了,手裡的刀更是不知道飛去了何方。

夏織夏紗和春菜一人拿著一根細長的椅子腿也都貼牆而立——她們是聽到連續槍聲後忍受不住了,衝出來準備拼了,結果局勢變換太快,沒等她們上場一起拚命呢,最後的歹徒也被雪裡一腳踢飛了,還差點砸到她們。

場面一時寂靜下來,打架他們全不陌生,但這一動了槍,很有驚心動魄之感。

福澤直炳倒是身體很強壯,挨了雪裡全力一腳,嘴裡大口噴著鮮血竟然還輕輕蠕動著想爬起來。夏織夏紗愣了愣,對視了一眼,大叫一聲就跳了過去,拿著尖細的工藝椅腿劈頭蓋臉就向他打去。

福澤直炳虛弱的抬手勉強招架了一下,接著又發出了一聲慘叫便徹底趴著不動了。

夏織夏紗也驚呼了一聲,連退了幾步,看著福澤直炳屁股上插著的一根椅子腿發獃……接著她們一聲不吭,掉頭就往房間逃去,直接關上了門——不是我們乾的,我們一直老老實實躲在屋裡。

福澤直炳算是徹底被制伏了,冬美有點腿軟的坐了一會兒,趕緊撲向北原秀次,連聲問道:「你有沒有中槍?」當時北原秀次搶在她前面沖了上去,她以為北原秀次涼定了,現在才開始後怕。

北原秀次搖了搖頭,剛才子彈應該是擦肩而過,只能算是【預讀】技能給力,判斷彈道準確,外加他自己也運氣好。

鈴木乃希從雪裡的房間里冒出了個頭,發現所有人都沒事,長長鬆了口氣,重新露出了笑容。她有自知之明,這種真刀真槍的拼殺她完全是個累贅——她個人戰鬥力約等於0——要是熱血講義氣,那純屬添亂,搞不好要把所有人全坑了,所以她一直在雪裡床下躲著。

她不是膽小,是真沒能力幫忙,和秋太郎性質差不多,但她也想好了,要是有人出了事,她非找賞金獵人追殺這夥人到死為止不可。

她扶門而立,也感覺有點後怕,春菜則過來查看北原秀次和冬美的身體情況,片刻後跑去取了家庭急救箱來,輕聲道:「歐尼桑,請坐下,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

北原秀次身上沒事,腦門上有好幾道抓痕,而北原秀次摸了摸額頭,看了冬美一眼,搖頭拒絕了——打倒了入室搶劫的歹徒毛都沒掉一根,反而是被這死蘿蔔頭抓傷了,真晦氣!

冬美歪了歪頭哼了哼,想道歉又拉不下臉,也不好向妹妹解釋北原秀次這傷是怎麼來的,轉頭看向了雪裡,發現雪裡正撿起地上的槍好奇看著。

雪裡也是第一次見真槍,拿著看很稀奇,大眼睛盯著黑洞洞的槍口觀察裡面的情況。冬美過去劈手就奪了過來,怒道:「這是危險物品,不是玩具,老爹不讓你碰金屬武器你忘了嗎?」

雪裡護著後腦勺,小聲反駁道:「不是沒有子彈嘛!」

冬美怒道:「反正這種東西少碰為妙。」

不過她也沒玩過槍,拿著摩挲了片刻,很好奇的朝著地上摳了一下扳機,頓時火光一閃,一聲槍響頓時把她嚇了一大跳。

她一抖手就把槍丟了,連退了三四步,直接懵了,而北原秀次正想去檢查福澤直炳死沒死呢,冷不防身後一聲槍響,本能就是一個就地翻滾——被偷襲時別留在原地,滾動中查看敵人的方位,這是他在【冥想戰】中用血換來的經驗。

結果狼狽滾動中一看,發現鈴木春菜雪裡全都原地抱頭趴下了,冬美站著在打擺子,接著夏織夏紗又沖了出來,一臉緊張——還有賊?

冬美顫聲道:「槍……槍沒子彈也能響嗎?」

她真只是單純好奇,想試一下扣扳機是什麼滋味。她好後怕,剛才要是對著人,豈不是要出大事了?這槍明明沒裝子彈,槍柄里是空的!

北原秀次真想過去給她一腳,這槍是能亂玩的東西?這死蘿蔔頭!

眾人正愣神呢,樓道口傳來的密集的腳步聲,接著兩面防暴盾牌堵住了樓道口,同時有人大叫道:「所有人全都不許動,將手舉過頭頂,我們是警察!」

北原秀次緩緩舉起了手……這尼瑪打完了你們才來嗎?現在能站著的全是好人!

他近百的魅力全開,客氣道:「警官,我們是這裡的住戶,有人入室搶劫。」

「剛才是誰開的槍?」警察很小心,舉著防暴盾牌慢慢上來。在日本合法持槍僅只限於獵槍或競技類槍械,而且管理超嚴格,任何涉槍的都是大案要案,而連續接到有多人打電話報警,說這裡有疑似槍聲傳出,警方很重視,武裝齊全連警燈都沒拉,偷偷摸了進來,準備偷襲嫌犯,解救人質,但剛摸進一樓就聽到一聲槍響。

在日本嚴打黑幫過後,黑幫是不敢碰槍的,家大業大被警察盯住了受不了損失,眼前應該是流竄犯作案,正是立功的好時候,升職就在今日。

冬美遲疑著打算承認,北原秀次搶先道:「槍是歹徒的,剛才走火了。警官,請上來說話,歹徒已經被制伏了。」

「OK,所有人都不準動!」警察也不是龍精虎猛悍不畏死,個個都特別惜命,在反覆確認了安全的情況下才沖了上來,迅速佔領了樓道,控制了現場局面。

當然,槍第一時間就被裝進了證物袋,是一把私造的黑星。

北原、鈴木和福澤家一幫鹹蛋也被控制到了一起,鈴木乃希試了試發現信號屏蔽好像停止了,趕緊偷發郵件通知她的保鏢和律師。

警察也沒難為他們,查看了他們的學生證後態度反而變好了,眼中頗有欣賞之意。

這是受害人,不是罪犯,有歹徒入室搶劫,還是持槍類型的,就算打死了也是有功無罪,沒必要苛待,甚至成功反殺了值得表揚,總比弄出一個滅門慘案來讓警察頭疼要好。

要是真出了死了一屋子未成年人的事,那輿論壓力就大了。

不過檢查現場的警察有些心驚膽顫……這歹徒是經歷了什麼?感覺像是被大象在身上跳過踢踏舞一樣,有一個都沒人型了。

警察做現場筆錄(把這伙未成年人弄回去更麻煩),北原秀次、冬美等人也很配合,實話實說,而看在他們全是未成年人的份上,警察優先派了當地治安所的女警詢問——這伙警察是分兩拔的,全副武裝的是支店來的,當地治安所還有一撥配合人員。

女警通常都比較耐心,而詢問北原秀次的女警越問眼神越溫柔,等案情記好了,忍不住又問道:「你是拿過玉龍旗歷史第一敢斗賞的北原同學吧?」

北原秀次愣了愣,笑道:「是我。」

那女警看了一眼雪裡,更確定了——她是劍道愛好者,剛大學畢業通過二類公務員考試還沒幾年,挺關注這方面的事兒。

她恍然大悟,難怪智勇雙全,面對入室劫犯時臨危不懼!難怪,難怪!這樣就完全能說得通了。

她從兜里掏出了一本隨身記事本,雙手奉上:「北原同學,請在這裡簽名。」她決定追星從今天開始。

北原秀次莫名其妙,但現在警察是老大,他直接在本子上寫上了大名……空白頁啊,這是要幹嘛?不是想偽造自己的口供吧?但這也不是正式公文紙張,就算自己口供寫在上面,在法庭上也是無效的啊!

那女警很欣喜的把本子拿回來看了幾眼,發現北原秀次的字寫得和印刷體一樣,平平板板毫無美感,心中微微驚訝,但也沒多想,請北原秀次先等著,又拿著本子湊去雪裡那邊了。

雪裡那邊也在很誠實的敘述案發經過,只是她說話有點顛三倒四,給她記筆錄的女警頭都大了,話題已經歪到「多吃身體壯,歹徒來了也不怕」上了。

另一邊冬美說得最詳細,細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而警察對所謂的傳家寶也不太關心——案情再清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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