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說謊了,我還想去

兩名家庭仲裁所的檢查官對鈴木乃希的話聽而不聞,他們來時剛開店,而鈴木乃希已經在店裡了——他們當鈴木乃希和這群企圖暴力抗法的傢伙是一夥的,依舊準備報警。

鈴木乃希笑吟吟的也不生氣,讓貼身保鏢拿了張名片給那兩名檢查官看了一眼,而那兩名檢查官看完後有些詫異的盯了鈴木乃希片刻,終於老實了。

隨後鈴木乃希又接了電話,巧笑嫣然的說了片刻,抬頭對北原秀次和冬美說道:「是一個叫永壽三福的人把你們實名舉報了,所以他們不得不來……應該是你們的競爭對手吧?」說完後她又將電話遞給了那兩名檢查官,而那兩人拿著電話聽了片刻後,立刻轉身離開,沒半點遲疑。

這兩個人連句話也沒留就這麼走了,頓時室內的空氣顯得微妙起來,而冬美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奇怪問道:「這事就這麼算了?」

感覺有點厲害啊,這臭屁精家裡這麼猛嗎?政府的公務員直接就給趕走了?

鈴木乃希對冬美毫不客氣,馬上接嘴諷刺道:「矮冬瓜,你想得真美,我面子還沒那麼大,只是把事情往後推了推,你自己找個維權律師向家庭仲裁所申訴吧!你當法律是擺設啊,人家肯通融一二就不錯了,還就這麼算了?有點腦子!」

冬美怒道:「你……」

鈴木乃希一挺胸,笑道:「我什麼我,我剛幫了你,你要恩將仇報嗎?快對我說謝謝,拿出誠意來!」

「混蛋!」冬美更生氣了,但鈴木乃希幫了她是事實,她確實該說謝謝,但讓她對鈴木乃希這個整天把「矮」字掛在嘴邊上的人說謝謝,她也說不出口,感覺很受侮辱——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這鈴木乃希嬉皮笑臉,口舌便利,玻璃身子,塑料骨頭,號稱全身都是病,一碰躺一年,真是罵罵不過,打打不得,拿這傢伙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氣得小小的身子直發抖,而北原秀次接話了,代她對鈴木乃希說道:「多謝了,鈴木同學。」

鈴木乃希對北原秀次就是另一種態度了,轉頭看了看,發現北原秀次臉又變回去了,又成了那個不冷也不熱,顯得頗為溫和的好少年了,不由滿是興趣的望著他:「一點小事,別對我心存誤會就好,不過……北原同學,你準備怎麼辦?」

她順便給北原秀次看了看郵件里傳來的「舉報材料」,下面蓋著永壽三福的簽章,以證明這次她沒有說謊,這事確實和她沒關係——她只是因為嘴賤需要自證清白,免得和北原秀次把關係搞成了敵對狀態,不能玩這個玩具了,可沒給福澤家徹底解決麻煩的意思,這會兒很想知道北原秀次是怎麼打算的。

北原秀次看了一眼那份材料就不在意了,笑道:「我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就不勞鈴木同學操心了。就算這家店給關了也不要緊,我和福澤同學、雪裡同學總能養活這一家人的。」

雪裡在店門口臉上一喜,樂呵呵道:「我可以去工地工作,我力大如牛,我來養活大家。」她似乎看到了一線曙光,似乎不用上學和補課了。

真的要死人了啊!

冬美哼了哼也沒表示反對,現在北原秀次在她們家出出入入,一起分錢一起吃飯,對她來說和自家人也沒什麼不同。至少在大事上她是完全信賴北原秀次的,由著他拿主意,最多嘀咕幾句,小事上找找北原秀次麻煩,求個心理平衡。

鈴木乃希沒想到北原秀次是這個態度,明明向她求一句更好更省力的。她心思轉了兩轉,試探道:「要不要我幫忙?我有現成的律師,熟人也挺多的。」

其實這種事只能算是芝麻綠豆大的事兒——福澤家的全部家產還不一定有她門外的坐駕值錢,她那輛車還6000萬円呢——她借著家裡的關係找對了人撒撒嬌耍耍賴就能擺平,讓官僚系統好好辦事說不定挺難,但把事情往後拖著不辦還不簡單,完全可以走程序就走上三五年的,期間讓純味屋繼續營業,但這是個很好的籌碼,完全可以待價而沽,拿來和北原秀次交換一些東西。

北原秀次搖頭道:「不用了,我們自己能搞定,不過多謝剛才你解圍了,鈴木同學。我們準備商量一下事情,如果你用餐完畢了……」

他話沒說完,不過意思很明白了——我們不想和你做交易,這也不關你的事,你是不是該走了?

鈴木乃希的貼身女保鏢也輕聲提醒道:「大小姐,我們確實也該走了。」她的意思也是趕緊走,畢竟行蹤暴露了,雖然不一定會出事,但萬一出事了呢——鈴木乃希打電話討人情可是用得真實身份,給的名片也是她老爹的。

鈴木乃希聳聳肩,明顯感到和這間屋裡幾乎所有人格格不入,然後她就給冬美親自「送」出門去了。

冬美轉回頭來臉就黑了,向北原秀次問道:「現在怎麼辦?」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莫名其妙就給人陰了一手,這口氣她可咽不下去。

雪裡也有些期盼的湊了過來,「我去工地打工吧?」

夏織夏紗也跟著問道:「以後你們三個養家,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幹活了?」

春菜沒吭聲,只是盯著北原秀次等他拿主意,而北原秀次笑道:「明天我找個律師去申訴,能拖一天算一天,現在咱們接著營業,今晚能賺的錢也別浪費了。」

冬美仍然很不服,叫道:「我們不回擊嗎?」

北原秀次笑道:「當然要回擊,不過只找那個永壽三福的麻煩就行了。好了好了,等營業結束了再商量,現在掛上門帘,咱們開始幹活。」

……

鈴木乃希算是被趕走的,但她看起來仍然挺開心的——她只要不是在「表演」,似乎一天到晚都在笑。

她的座駕內飾是灰色調的,顯得有些老氣,而作為特別訂製款加裝了防彈鋼板、防爆輪胎、緊急制氧機之類的東西,讓這輛車格外沉重,像輛小坦克一樣,不過行走起來卻沒有半點聲音,性能相當良好——頂六輛同款車的價錢,正面能挨一發火箭彈。

專職司機開著車,走了沒多遠前後又各出現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開始護送,而名叫阿盼的專職貼身保鏢聯繫了一會兒,確認了沒有異常情況後向她提醒道:「大小姐,以後在外面請不要隨意和認識的人聯繫。」

鈴木乃希笑吟吟點了點頭:「好的,阿盼,以後不會了。」接著她有些好奇地問道:「剛才你要帶我離開,也是覺得北原很可怕嗎?」

阿盼遲疑了一下,直接說道:「那位北原桑讓我覺得不舒服,但說不上哪裡讓我覺得不舒服,不過當時我覺得不該留在那裡了。」

鈴木乃希仰著頭回憶了片刻,然後用手摸著自己的頸部大動脈說道:「他生氣時看著我的眼睛,但我能感覺到他的注意力在我這裡,不過他好像自己都沒發現他下意識的注意著我的身體要害……被他盯著要害讓我從心裡就覺得有些害怕,好像下一刻他就會攻擊我,要了我的性命。那傢伙生氣時氣質都變了,很陰冷,有些像時代劇里的浪人劍客。」

阿盼點了點頭,「那位北原桑確實很奇怪。」接著她盡一個保鏢的本分提醒道:「大小姐,以後這種人還是少打交道比較好,那家店最好不要去了。」

她感覺北原秀次像個危險分子,雖然說不清一個身家來歷都非常清白的少年哪裡危險,但明知可能有危險還要湊過去,那對保鏢可不是好習慣。

鈴木乃希很聽話地笑道:「我知道了,阿盼。」

……

第二天放了學,鈴木乃希又把私立大福學園的棒球隊操練了個半死不活,而今天棒球隊少了兩個人,似乎投靠前部長大浦去了,不過鈴木乃希也不在意——玩具總有損耗嘛,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她最後只要留下十幾個人就行了。

社團活動結束了,阿盼指揮著車隊要返回鈴木乃希的居所,但鈴木乃希直接命令司機道:「去純味屋,我餓了。」

阿盼驚訝道:「大小姐,昨天您不是答應不再去那家店了嗎?」

鈴木乃希俏皮的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笑道:「我說謊了,我還想去。」

「但……」

「沒關係的,阿盼,不會有人注意到的。今天早餐和午餐我都吃得不太好,一點胃口也沒有,晚餐打算好好吃一頓……我吃完馬上就走。」鈴木乃希難得遇到一個感興趣的人,而且還能做得一手好料理,怎麼甘心因為莫名其妙的危險丟到一邊不玩了。

她還要繼續耗呢,耗到北原秀次給她當手下為止,而阿盼勸了幾句,但畢竟鈴木乃希才是BOSS,車隊最後還是奔著純味屋去了。

只有鈴木乃希的那輛改裝過的豐田世紀停在了純味屋門前,而鈴木乃希背著手帶著阿盼笑吟吟進去了,冬美一看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的,低聲怒道:「不是說過這裡不歡迎你了嗎,你這臭屁精臉皮怎麼這麼厚?」

鈴木乃希把手放在耳側,把頭伸過去笑眯眯問道:「矮冬瓜,你說什麼?大聲點,我聽不清!」

冬美火冒三丈,但她也不能當著別的食客的面讓剛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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