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古墓秘咒 第005章 鬼剝皮(二)

失蹤的考古隊長韓墨的出現,使我原本在心裡早已計畫好的步驟全都給打亂了,尤其當我知道韓墨他也被「鬼剝皮」的時候,我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聽韓墨所說的古老的詛咒術,應該是現在的東南亞一帶,尤其是泰國的在泰國談之色變的「降頭術」的鼻祖,降頭術同蠱術一樣,都是起源於這種古老而又神秘的詛咒術,而韓墨到雲南的目的,就是尋找「鬼剝皮」的救治方法,從這點來看,韓墨所受到的「詛咒」應該不是在雲南發生的,而是在塔克拉瑪干沙漠的土城陵內,可是,那個陵墓是契丹人的陵墓,大家都知道,契丹人是游牧民族,發源於北方,而詛咒術卻是起源於苗疆,而且還是在先秦之前的商周時期,這一南一北,中間又相隔一千多年,又怎麼會扯到一起呢?

我想來想去,都沒法想明白這中間的聯繫,於是我也顧不上吃喝,拿出手機給胖子打了一個電話,想要問一問他對於這古老的詛咒術了不了解,可是這電話卻怎麼也沒有人接,只得作罷。

我點了一支香煙,靜靜地看著嫣然將桌上的飯菜一掃而光,嫣然抬起頭來,見我盯著她吃喝,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陸家阿哥,你放心好了,我這個人再怎麼能吃,也是長不胖的那種類型。」

我差點沒被煙給嗆著,笑道:「我不是怕你長胖,我是在想,看了這麼噁心的人皮,你居然吃得下,嘖嘖,佩服啊佩服……」說著,我向嫣然豎起了大拇指,嫣然卻狠狠瞪了我一眼,嗔道:「陸家阿哥,你這麼損嫣然……」

我擺了擺手,正色道:「嫣然,你覺得韓墨所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韓墨?」嫣然不知道「韓墨」,不過她立時便明白了韓墨便是剛才那個人,於是說道:「我曾經聽我阿爸說,我們阿夏克族所會的蠱術,只不過是鳳毛麟角,很多古老的蠱術都沒有傳承下來,雖然蠱術中沒有對『鬼剝皮』進行詳細的描述和救治方法,但古老的詛咒術里,大有可能記載,可是天大地大,我們上哪裡去找這古老的咒詛術的記載呢?」

我沉吟了半晌,說道:「韓墨他隻身來到雲南,相信他有一定的線索了,只不過就算把範圍縮小到了雲南,但對於要尋找這已消失了幾千年的古老詛咒術的文字記載,同樣也是大海撈針。」說到這裡,我不禁想到,這個中年男子因為姦汙了受了古老詛咒術的蔭屍,所以才會被「鬼剝皮」,至於這蔭屍是否先秦之前的商周時期的女屍就不得而知了,而這蔭屍和古老詛咒術有著一定的關聯,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多少這也是一個希望,想要知道這具被中年男子姦汙的蔭屍所在位置,那唯一的線索便是那個中年男子。想到這裡,我禁不住脫口而出:「就這麼辦。」

嫣然奇道:「什麼怎麼辦?」

我把我剛才的想法說了一遍給嫣然聽,然後問道:「我聽那中年男子的口音和昆明本地人的口音不大一樣,說明他不是昆明本地人,他應該是到昆明來求醫的,你好歹也是雲南人,你聽得出他的口音是雲南哪裡的?」

嫣然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聽不出來。」頓了頓,略帶歉意地說道:「陸家阿哥,我自小就沒有離開過家,上次我們相識的那一次,是我第一次離開寨子。」

我其實也猜到了這個結果,只不過抱著一絲希望才問嫣然的,聽她說她也不知道,那麼我只好去找那個年輕醫生了,他和中年男子接觸過,而且從他的神色來看,他應該知道那中年男子受到了「鬼剝皮」,不過正巧我有一個叫燕若愁的學妹在北京路派出所擔任所長,而正巧這一帶屬北京路派出所的管轄範圍。

我和燕若愁是校友,她比我低一級,在學校時雖然不是很熟,但畢竟是校友,我想這個忙她會幫我的。想到這裡,我撥通了114,查到了北京路派出所的電話,然後又打了一個電話到北京路派出所,找到了燕若愁。

畢業到現在將近十年,我不知道這燕若愁學妹還記不記得有我這麼一個學長,不過令我意外的是,燕若愁居然還記得我。

掛了電話,在小飯館門口等了約摸十多分鐘,燕若愁親自駕著一輛桑塔納的警車來接我,將近十年沒見,燕若愁一見到我,顯得很是高興,說道:「陸學長?哈哈,沒想到十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說著,目光斜瞥,見嫣然站在我身旁,於是似笑非笑地道:「喲,我說呢,怎麼跑雲南來了,敢情是帶著小媳婦來度蜜月了吧?」

我汗了一個,這燕若愁長得還挺標緻的,就是這性格大大咧咧的,跟個男人似的,說話沒有遮攔,十年沒見,居然還一點兒沒變,於是我苦笑道:「我說燕所長,你就別在挖苦我了,還度蜜月呢,你要不幫我這個忙,我跟你說,三個月後我就得去向毛主席報道了。」

燕若愁微微一怔,見我不像是說笑的樣子,忙問我怎麼一回事兒。我便將事情的經過粗略講了一遍。

燕若愁聽完我的簡述,秀眉微微蹙,顯然不太相信我所說的話,沉吟了半晌,才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我想了想,道:「找個借口,把那醫生帶局裡來。」

燕若愁想了想,一咬牙:「行。」

燕若愁辦事情果然雷厲風行,我在她的辦公室,才抽了兩支煙,剛把第三支點燃的時候,燕若愁推門走了進來,笑道:「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現在正在審訊室里,我可告訴你啊,別使用暴力。」

我苦笑道:「哪能呢,這兒可是你的地盤,我敢嗎我?」

燕若愁嘻嘻一笑,道:「好啦,你快去吧。」說著,雙手將我推出她的辦公室。

走進審訊室,只見那醫生耷拉著腦袋,都沒有抬過頭看過我一眼,我心裡暗暗笑了一下,問道:「姓名?」

「李心宇!」

「年齡?」

「二十六!」

「職業?」

「個體醫生。」

「知不知道為什麼把你帶這兒?」

「不知道。」

「再好好想想。」

「警官,說了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我告訴你,你不是說我穿著一身貓皮,無權命令你么?」

李心宇似乎想到了什麼,終於緩緩地抬起頭來看我。「咦」的一聲,他有些驚慌失措:「是你?」轉而驚慌又變成了憤怒,吼道:「我又沒犯罪,你憑什麼抓我?」

我善意地笑了笑,道:「沒說要抓你啊?只不過把你叫來問點問題。」頓了頓,我遞過一支煙,「來一支?」

李心宇剛想伸手接,突然間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臉上一副驚恐的神情,將手又縮了回去,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會。」

我聳聳肩,將煙又放進煙盒,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想問一問,你為什麼不肯醫治那個中年男人?」

李心宇道:「我治不了,他得的不是普通的病,他是被『鬼剝皮』。」

「鬼剝皮?」我心裡暗自念了一遍,果然,和韓墨、嫣然說的結果是一樣的。於是我又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是『鬼剝皮』而不是皮膚病?」

李心宇頗為得意地笑了笑,無不自豪地說道:「我熟讀各類醫書,自然包括藏醫、苗醫等醫學書籍,關於『鬼剝皮』,在藏醫和苗醫中都有古籍記載,但只有兩個字:無救。當那個中年男子來看病的時候,他脫開了衣服,我看到他的脅下肋骨處有巴掌大小的一塊皮不見了,露出鮮血淋漓的肌肉和血管。」說著,李心宇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怖,就好像再一次看到了當時的情形,過了一會兒,他又說道:「你不知道,那皮,嘖嘖,那肉,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我現在只要一合上眼,就好像看到那他脅下的那塊皮……」說到這裡,李心宇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我不由地感到頭皮發麻。

我擺了擺手,將他的話打斷,問道:「好了,不說這個了。今天找你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從那中年男子的口音,能判斷他是哪裡的人嗎?」

李心宇想了想,道:「他說他叫刀子,他的口音聽起來,應該是江川一帶的口音,但具體是江川哪個地方,這我就聽不出來了。」

「江川?刀子?」我心裡默念了一遍,然後說道:「好,你可以回去了。」

李心宇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我微微一笑,道:「我說你可以離開這裡了。」

李心宇站這才站起身來,向門口走去,剛才了兩步,又退了回來,低聲問道:「警官,你和那中年男子直接接觸過了,我勸你還是到大醫院做一個全身心檢查,至於那『鬼剝皮』,只是迷信的說法,實際上,我個人認為這不過是極為罕見的疾病。」

我感激地沖李心宇點了點頭,李心宇這才走出了審訊室。李心宇前腳剛離開,燕若愁後腳便跟進來了,問道:「放他走了?」

我苦笑道:「嗯,該問的我都問完了,不過現在還有兩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燕若愁:「別婆婆媽媽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燕若愁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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