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命與愛情的浩劫

晨曦照射到神仙島,里蒙決意將柳垂楊裝進棺木里去。

他宣布說:「今天的求生方法仍然按照原來的方式進行,各位願意幫忙的,不妨繼續合作,反對我的求生方式的,也可以自便,假如各位有更好的求生方法,我不再參加任何的意見!」

柳垂楊的入殮,當然所有的「男生」都上前幫忙,人同此心,誰知道下一個該輪到誰呢?

他們九個人之中,又少掉了一個,連同斷指書生失蹤,只剩下七個人了。

柳垂楊入棺,照樣的沒有儀式,也沒有祭文。

顧隆宿醉未醒,可是詩興大發,他願意為柳垂楊念一首詩當做祭文。詩曰:

脫褲文人脫褲魂

此去變做脫褲神

古人今人皆脫褲

顧隆送汝脫褲文

眾人曄然,大罵顧隆缺德,諷刺柳垂楊可謂「死不饒人」!

顧隆並不在乎大家的責備,說:「反正這麼的回事了,誰能知道下一個遭毒手的是誰?我們在遇害之前,何不瀟洒一番?連我們的里蒙大哥都可以鬧三角戀愛,所以我想,我們不妨開放可以自由求愛,保持『名士風流』的美名……」

「你真狗屁!」宋玉靈首先叱斥。

「狗屁也好,香氣也好,反正活不了時,都是一樣的,大家要看開一點!」顧隆說。

里蒙在分配早餐糧食時,又宣布說:「今天我仍然要渡海去搜查其他的兩個外島,海王石和人魚石,此行,是單獨行動,所以,在本島上的煙火求救信號,還需要各位義務幫忙……」

只見賀蘭芝已更換了游泳衣,披著浴巾自樓梯上下來。

里蒙滿以為她生了氣,不再隨同渡海了,女人的心理真是難以捉摸,她竟先行換了泳衣,悶聲不響地直接行出大門去。

剛行到門首,她驚訝地頓住了腳步,原來有人闖進了門。

那是斷指書生,他揉著眼,又不斷地打哈欠,伸懶腰,好像還未有睡足的樣子。

「怎麼,你回來了?」賀蘭芝急忙後退。

「兇手……」郎楓急忙要找武器自衛。

「你怎還有膽量回來?」顧隆說。

斷指書生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抬拳頭捶著肩膊,說:「這一夜算是睡足了,什麼時候該到我輪班?」

里蒙闖上前,說:「這一整夜,你跑到哪裡去了?」

斷指書生看看大家的臉色都不對,吶吶說:「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屋子迴廊上面,全是你的足印,你曾經做了什麼事?」郎楓問。

斷指書生搔著頭皮,說:「我曾檢查里蒙所灑的麵粉作用何在,也曾詢問柳垂楊的病況,哦!對了,他有酒後瀉肚子的毛病,一直坐在抽水馬桶之上,我還答應給他到大倉庫去取酒……以後,踩斷了一塊木板跌到沙地上去了,沙地上是熱呼呼的,好生舒服,多天沒睡好了,只霎時就熟睡了,醒來時在屋子底下,砂子陷了一個大坑,好像是連被子都有了……」

里蒙這才說出柳垂楊坐在馬桶上被弩弓射死,兇器就是遺留在迴廊外面的那支標槍。

「迴廊外面只有你的足印!」郎楓說。

斷指書生一把將郎楓揪住,說:「我就知道,最愛從中挑撥離間的就是你,你不時的製造各個人『各懷鬼胎』,究竟有何用心?」

「啊!原來你還想反咬一口!」郎楓拚命掙扎。幾乎就是要動武的樣子。

「我看有十成,你就是替『主事人』做『卧底』的!」斷指書生說。

里蒙趕忙把他們兩人分開。說:「現在已經不是爭吵『自相殘殺』的時候了,設法求救才是最後生路。我想,我們剩下八個人,兇手假如是八個人之中的一個,他自己若不能逃出這座海島的話,也是死路一條!所以說,求救還是最要緊的!」

顧隆頓感到話中有因,說:「你的意思是說誰急著要設法求生的,誰就是兇手?」

「不管怎麼說,兇手也同樣的需要逃生,否則,所有的人都被屠殺之後,他就會孤零零一個人餓死在這海島之上!」

斷指書生認為里蒙的說法不對,說:「我倒認為主事的陰謀者一定會有接應的,至少那個魏建仇會駕著遊船回來給他接應!」

里蒙點首說:「既然你有這種想法,更應該全力參加求救工作,或者是把接應人的路線找出來!」

斷指書生搖首,說:「我已經被你們指認為嫌疑犯之一,有滿肚子的憤慨,真恨不得馬上將那主事人找出來,將他揍成肉泥……」

「誰都希望把他找出來,但是如何找法?他是誰?我們一行到現在為止,仍被蒙在鼓裡!」顧隆攤著雙手表示無可奈何。

「所以說,我決心,接受挑戰,面對面比武,他總該露面了吧?」

里蒙連忙說:「千萬不可單獨行動,你且看,對方就是要把我們一個個分散,然後一一殺害的!」

「以柳垂楊之被害,證明說,我們遲早都是一個死字,逃不出他的掌握,遲死與早死都是一樣的,不如及早接受挑戰,也許還能打出一條生路!」

顧隆搖頭說:「你曾練過武功是不錯的,但是自從寫武俠小說之後已經是『腦滿腸肥』,你真還能比武嗎?」

「那要看對手是誰?假如說是揍你的話,那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的!」

「所以我不要比武!」

「對方並沒有邀請你去比武,他是要求你去自殺……」

「我才不去做那種笨蛋,憑他一句話就去自殺了嗎?假如說,他親自出面邀請,情況就不同了,說不定我會邀他一同自殺呢!」

里蒙再次向他們勸告,說:「不必再作這種意氣之爭,不論你倆要去比武或是自殺,千萬不要單獨行動,否則就是中計了!」

里蒙和賀蘭芝仍然要按照原訂的計畫渡海去察看海王石和人魚石兩個小島。

舒小小沒有表示她的意見。她沒有更換泳衣,自然就是不參與這一項行動了。

她和許三羊不時交頭接耳的,顯示他們好像另有行動計畫。

顧隆和斷指書生繼續幫忙製造煙火。因為這項工作比較輕鬆,只要不時的加添燃燒的木板就行了。

汽油桶內的木料在燃燒,不時的丟兩塊濕布進去,它既會有火,也會有煙。

這兩個人就可以在沙灘上睡懶覺,或是喝酒、玩牌。

這不等於是求生工作,倒好像是在野郊度假消閑呢。

斷指書生嗜賭是著名的,但是現在他已漸覺玩牌已經沒什麼意思了,總共兩個人,把現有的鈔票贏過來,又輸過去,來來去去,鈔票等於廢紙一樣。

「唉!已經是多少天了?這座海島,根本就沒有飛機的航線飛過,海面上也從來不見一條船經過……連漁船也不見有……」斷指書生已開始感覺到這種的求生方式與「緣木求魚」相似。

顧隆也說:「這海島上可供燃燒的木料不多,把大倉庫和山莊拆掉之後,我們就會連個蔽風雨的地方也沒有了!」

「把大倉庫和山莊的木料拆光之後,你我早就已經變骨灰了!」

郎楓因為嘴巴不饒人,他和顧隆及斷指書生都曾衝突過,所以,他不好意思參加他們的一組。

在「寧靜山莊」之中還有著一個宋玉靈沒分派著工作的。

孤單地閑著,也是很難過的事情,照說,他們應該到海灘上拾石頭排列SOS字樣的。

因為柳垂楊在海灘上誤踩了捕獸機負了重傷,為養傷而至死亡,這真是很不幸的事情。

誰還敢走到海灘上面去呢?

郎楓已經將後院樹梢上綁著的那支弩弓取了下來。他在廚房裡找著一些餐具和長筷子,實行製造利箭。

他就在大餐廳的長餐桌上削扎捆綁,一副全力以赴的模樣。

宋玉靈覺得詫異,說:「你製造弓箭嗎?幹什麼用呢?」

郎楓說:「柳垂楊一死,我們已經無需客氣了,誰想要殺我的話,我就先下手為強了!」

「你已經知道使陰謀者是誰了嗎?」

「經常針對著我來的人最值得可疑!」

「萬一是發生誤會時,那該怎麼辦?」

「不管怎樣,總比被殺要好得多了!」

「啊!你的想法太過可怕了!」

里蒙和賀蘭芝推著簡陋的浮板木筏,已漸接近了「海王石」。

這小島較之「龍王石」要小得多,四面仍圍繞著黃澄澄的沙灘和凌亂參差不齊的礁石。

這天海峽上的風浪大得多,也許與水流的方向也有關係。

他倆推著木筏游過海峽相當的費氣力,靠近了岸都氣喘不迭。

「不要隨便走上沙灘,要小心同樣會有『捕獸器』的陷阱布置著!」里蒙關照說。

賀蘭芝忽地抓住里蒙的臂膀,說:「你瞧,沙灘上有不少的足跡!」

里蒙趕忙拾起他的標槍,說:「嗯!這是可以證明,的確是有人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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