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偵探杜納和吉米

吉米又把兩塊木片拼在了一起。「剛才我就跟你說了,」他說,「我覺得我是對的。你不能懷疑這裡所有的人。」

「但吉米,莫萊利可能真的就是小偷。我們必須考慮所有的可能性。他可能聽到了馬丁先生的門鈴聲,然後從你家的後門跑到了樹林中,然後在馬丁先生離開後又從那裡回來和我們講話。他剛才關於球杆落在這裡的話可能都是謊言。」

吉米搖了搖頭。「我覺得不是這樣的。莫萊利只不過是這裡的一名球童而已。這是他的工作,他也獲得了豐厚的回報。為什麼他還想到我家來偷東西呢?另外,他真的對高爾夫和當球童非常了解——真的是非常了解——因此他不可能是小偷,真的!杜納,他可對我們一直都不錯。」

「我知道。」

「莫萊利不是壞人。他剛才只不過因為女高爾夫球手的事很生氣。不過,很多女高爾夫球手都是這樣的。她們總是丟三落四。」

杜納不願意放棄推理。「或許你說得對,莫萊利沒有問題。」他承認道,「那我覺得還是馬丁先生最可疑。如果是他在翻你的柜子,然後被其他人打擾到了呢?」

「我覺得他的嫌疑比莫萊利大。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馬丁先生會對我的柜子產生興趣。」

「如果他是斯威夫特先生的同夥呢?」

「斯威夫特先生的什麼?」

「同夥,就是一起搭檔的人。」

「你真的覺得他們是搭檔嗎?」

「或許吧。我可以肯定斯威夫特先生很想得到你的柜子。因此,他可能說服了馬丁先生來這裡把它偷走,或者把柜子里的某件東西偷走,因為你們不肯把柜子賣給他。」

「我一直沒有考慮到這種可能性!」吉米說道,「天哪,杜納,你可真是一名好偵探。這個推理很不錯!我覺得一定是這樣的。馬丁先生甚至都不是這裡的會員!他可能就是一個小偷!」

「如果馬丁先生不是這裡的會員,他又是怎麼被允許在這裡打球的呢?」

「他說他是一名客人。一名俱樂部的會員邀請了他,並為他申請了客人用卡,這樣他就可以獨自一人打球了。至少在爸爸之前待的俱樂部里是有這樣的規定的。」

「不知道馬丁先生究竟是從哪裡來到這裡的。」杜納說道,「我的意思是,他究竟住在哪裡?」

「這又有什麼關係?」

「我覺得這個信息能夠幫我們了解馬丁先生的真實身份。」

「爸爸應該很快能夠查到這個信息。」

「但他正在開會。我們自己有辦法查到這個信息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像偵探一樣進行調查?」

「對啊。我們能夠找誰來問一下嗎?」

吉米想了想。「除了爸爸之外,或許喬納斯先生就是最好的人選了。或許馬丁先生的球袋上有他自己俱樂部的標籤之類的,如果他真的是某傢俱樂部的會員的話。」

「讓我們先去問問喬納斯先生吧!」

吉米迅速站了起來。就在他準備把木片扔到一邊時,杜納說:「把它們放在你自行車的車籃里吧。或許我們還需要這些木片。」

杜納和吉米迅速向球童小屋騎去。吉米因為自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偵探而興奮異常。「我們應該怎麼和喬納斯先生說?」他積極地問道,「有沒有可能他會告訴我們這不是我們該打聽的事?」

「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呢?我昨天是馬丁先生的球童,所以現在我可能只是因為好奇所以想打聽些關於他的事。這很合理,不是嗎?」

在來到球童小屋後,喬納斯先生的語氣並不客氣:「今天沒有工作了,孩子們。我已經說過你們可以回家了。」

「我們不是來等工作的,喬納斯先生。」杜納解釋道,「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看看馬丁先生的高爾夫球袋,然後告訴我們,他到底是來自哪裡的嗎?他曾經告訴道格拉斯先生說,自己並不是這裡的會員。」

喬納斯用驚奇的眼光瞅了杜納一眼。「為什麼你會對馬丁先生這麼感興趣呢,杜納?這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知道他是俱樂部的客人就足夠了。」

「我們其實就是在討論這個。」吉米說道,「我和杜納都覺得,如果他住得離這裡很近,那麼說不定他會想成為這裡的會員。昨天杜納為馬丁先生當球童時,馬丁先生曾告訴他自己很喜歡俱樂部的球道。」

「哦。」喬納斯先生笑了,「我們的球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為俱樂部招攬新會員了?」

「是這樣,」吉米說,「我爸爸畢竟剛剛成為這裡的職業高爾夫球手。俱樂部的會員越多,他通過教課和銷售高爾夫相關的商品所能獲得的收入也就越高。」

「你爸爸知道你對俱樂部的客人這麼好奇嗎?」喬納斯先生又露出了懷疑的神情。

「他還不知道,喬納斯先生,因為他現在正在開會,我們不能現在去打擾他。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決定先來找你問問關於馬丁先生的事情的。」

喬納斯先生思索了片刻。「其實跟你們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最終說道,「畢竟吉米是這裡的職業高爾夫球手的兒子。馬丁先生的球袋上沒有任何標籤,因此我也不知道他來自什麼地方。但在過去一周中,他一直是以卡爾·蒙克頓先生的客人的身份在這裡打球的。蒙克頓先生可是俱樂部的創始成員之一。」

「蒙克頓先生住在哪裡呢,喬納斯先生?」杜納問道。

「他住在北港。」

「北港離這裡大概有五十公里遠。」杜納對喬納斯先生說道,「你覺得這一周馬丁先生是住在那裡的嗎?」

喬納斯先生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的事都告訴兩個孩子來打發他們。「我只知道馬丁先生是作為蒙克頓先生的客人在這裡打球的。有一天我曾聽馬丁先生告訴他的球童,自己在這個假期是住在布魯克維爾的磨坊主小溪旅館的。」

杜納拉了下吉米的胳膊。「謝謝你,喬納斯先生。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覺得馬丁先生可能不會加入我們的俱樂部。」

喬納斯先生又笑了,他對正要離開的杜納和吉米說:「孩子們,替我們去招攬新會員吧。這樣的話,每個球童就都會有工作了,即使在女士日也不會閑著!」

走出小屋時,杜納停下了腳步。他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喬·莫萊利在附近嗎,喬納斯先生?」

「沒有,他大概中午的時候就走了。」

杜納和吉米匆匆繞到了屋後他們放置自行車的地方。「聽到了嗎?」吉米喊道,「我就說莫萊利沒有說謊。喬納斯先生說他是在中午的時候出去的。這意味著他的確是在找球杆,而不是藏在後面的樹林里!」

杜納坐在自行車上若有所思。「那可不一定。喬納斯先生的意思可能是莫萊利在中午的時候不在球童小屋或通道附近,而不是他在球道上工作。」

「我可以直接去問喬納斯先生。」

杜納阻止了吉米。「別去問他。現在喬納斯先生只是覺得我們有點好笑,別讓他起疑。」

「你說得對。」吉米點了點頭,「讓他生氣可不是件好事。」

「我覺得應該這樣。」杜納道,「我們應該騎車去布魯克維爾,然後去馬丁先生所在的旅館看看。」

「如果他的朋友是在北港的話,那麼馬丁先生多半也住在北港吧?你剛才是這麼說的。」

「那可不一定,或許他只是偽造了北港的蒙克頓先生的卡片。說不定他的真名甚至都不是馬丁。」

「哇!」吉米被震撼了,「我們需要考慮所有的可能性,對吧?」

「吉米,我們最好的選擇當然是把這一切都告訴你爸爸,然後讓他做決定。但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自己先進行調查。」

這番話彷彿打動了吉米,他趕緊附和道:「你說得對!如果爸爸聽到這些關於馬丁先生、莫萊利和柜子的事,他肯定立刻能夠明白真相到底是什麼!」

「我們先去布魯克維爾吧,我知道馬丁先生居住的旅館在哪裡。」

杜納和吉米在高速路上以不急不緩的速度向布魯克維爾騎去。一路上,杜納都在向吉米講述偵探工作的真諦。「吉米,你必須明白,只有在收集了大量證據並明白這些證據的意義後,你才能了解真相。你可以看出有人的行為很可疑或不符合身份,但在獲得更多信息之前,你無法確定他們就是壞人。但在獲得大量信息後,你可以找到它們之間的關聯,或找到一些看似不相干的人之間的關係。如果你發現這樣的關聯,那就意味著可能有問題,有些人可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可信,不管他是誰。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吉米說道,「我不明白。」

杜納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我是說,你必須對可疑的人有足夠的了解。今早在我給索克·弗隆打電話時,我告訴他替我去調查一下斯威夫特先生。在我對斯威夫特先生有所了解後,或許我就會明白為什麼他會對你的柜子有濃厚的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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