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龍海盜團

黑桃8沒有像往常那樣看書,而是站在那裡等待,五年的時光讓他看起來比以前老了許多。「只憑四個人就炸毀了敵人一艘軍艦,這完全出乎了我個人的意料,看來你們成長得很快。」黑桃8讚許地說。

「可惜活著回來的就只有三個。」莫雨為9號感到惋惜。

「任何勝利都會有一定的犧牲。」黑桃8說,接著問道,「我想聽一下你在這次戰鬥中的發現。」

莫雨講道:「入侵小島的是海盜和特種兵,初步可以肯定那些特種兵就是五年前曾經在這裡出現過的間諜。」說到這裡,他故意停下來看著黑桃8,想要從黑桃8嘴裡探聽五年前襲擊這裡的是什麼組織。

「你想知道他們是個什麼組織?」黑桃8看出了莫雨的想法。

莫雨點了點頭。

黑桃8講道:「五年前他們留下的信息很少,我們沒有追查到他們。這次他們聯合海盜一起進攻這裡,說明隱藏於背後的力量非常強大。這次我叫你過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可以查清楚是誰在不斷找我們的麻煩。」

「我?」莫雨有些意外地看著黑桃8。

黑桃8點頭應道:「這些年你在這裡學到了很多,是時候出去歷練一下了。我已經向組織提出了申請,他們同意由你負責調查這件事。你可以選三個人做你的搭檔,至於怎麼調查、從哪裡查起,全都由你決定。」

莫雨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想到這也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也就沒有拒絕。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莫雨適時地拋出了自己的問題。

「關於雨傘的文身?」黑桃8反問。

莫雨輕點了下頭,黑桃8好像什麼事都知道。

黑桃8講道:「近年來有一個剛剛興起的組織名叫『保護傘』,這些年來所發生的重大事情似乎都會和這個組織扯上關係,不過真正關於他們的線索卻少之又少,只知道他們的身上都會有個雨傘的文身。」

「我殺了個狙擊手,他的身上就有雨傘的文身。」莫雨說,他似乎已經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是「保護傘」襲擊的這裡。

黑桃8面色沉重地說:「隱藏在背後的力量究竟是不是他們,需要你去證實!」

「好吧,我明白了。」莫雨隱藏了自己遇到李詩語的事情,「我會調查明白的。」

「祝你成功。」黑桃8坐回到了書桌後面,這也是在結束他與莫雨的交談。

離開黑桃8的辦公室之後,董傑問道:「你打算怎麼調查這件事?」

「我想先見見我帶回來的俘虜,或許從他嘴裡能得到有用的線索。」莫雨說完與董傑告別,獨自前往關押人質的地方。

艦長和那些海盜關在一起,幾十個人擠在一個大房間里還是顯得有些擁擠。艦長獨自縮在角落裡,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後就抬頭看去。

兩個全副武裝的傭兵走了進來,他們毫不客氣地用槍托去砸那些手腳被捆著的海盜,清出一條路來到了艦長面前。

「你們想幹什麼?」艦長意識到不好的事情即將在自己身上發生。

「少廢話,起來!」傭兵吼叫道。

艦長被兩名傭兵拖了出去,初時還掙扎一番,後來發現掙扎沒用索性放棄,被傭兵押著往前走,直到被送到一個房間里。整個房間設計得好像一個客廳,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套沙發,一名少年正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他。

「是你!」見到莫雨,他有些吃驚。

「我想和你談談。」莫雨伸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說,「坐吧。」

艦長扭頭來回看了看,一邊向前走去一邊講道:「如果你是想刑訊逼供的話,這裡的環境好像有點不適合。」

莫雨事先準備了酒,他倒了一杯放在艦長面前,然後起身走過去解開了艦長手上的繩子。

「你不會在酒里下毒吧?」艦長看著莫雨。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莫雨說。

艦長端起酒杯一仰頭喝了下去,這幾個小時對他來說變故太大了,他太需要酒精來緩解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好酒!」他心裡多少舒服了一些。

「還要嗎?」莫雨又為其倒上一杯。

艦長沒有說話,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反正已經喝一杯了,要是有毒的話再喝一杯也無妨。兩杯酒下去後,艦長的肚子裡面暖和起來,緊張的神經得以放鬆,盯著莫雨說:「如果你認為只憑一點酒精就能讓我老實聽你的話,那你就錯了,還是來點實際的吧。」

「吱——」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和莫雨年齡相仿的少年走了進來,問道:「你找我?」

莫雨起身講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帶回來的艦長,他是3號。」

艦長回頭看了3號一眼,冷哼一聲說:「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一樣,我什麼也不會說的。」

3號走上前看了艦長一眼,向莫雨講道:「你想讓他說些什麼?」

「為什麼到這裡來,受誰指使。」莫雨講道。

艦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是不會透露這些信息的。

「沒問題。」3號說著抽出軍刀來。

「等一下。」莫雨叫道。這些年來3號的性子已經有所轉變,雖然戰鬥水平還是一般,但是學到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東西。

「他是個軍人,來硬的不一定會說,而且我也不想浪費時間,因此想讓你快一點。」莫雨說。

「好,我們換個方式。」3號走到桌前倒了半杯酒,來到艦長面前輕晃著酒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不會說的。」艦長講道,目光有意無意地看著3號手上的酒杯。杯里的酒清澈透明,隨著晃動輕輕地旋轉,就像海水一樣漂動。艦長在海上生活了大半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酒量也非常好,可此時他感覺有點發暈,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幻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3號再次問道。

「羅德。」艦長回道。

3號扭頭沖莫雨笑了下,「他已經被我催眠了,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這正是莫雨找3號來的原因,催眠術可以讓一個人短暫性地失去意志,說出自己不願意說的秘密。

「這麼快?」莫雨有點不大相信。

3號舉起酒杯說:「這得多謝你事先讓他喝了酒。」

莫雨上前講道:「羅德,你是哪國人?」

「A國。」羅德回道。

莫雨不知道自己處身的小島究竟位於什麼地方,不過他在到這裡之前就對A國有所了解,那是一個靠近大海的國家,因為正處於內亂中,所以海洋防衛力量很薄弱,周邊海域常常有海盜出現,成了海盜的天堂。這次小島受襲海盜和A國的軍艦都出現在這裡,莫雨藉此推斷所處的小島距離A國不是太遠。

「你的身份是什麼?」

「海軍第五艦隊艦長。」

「是誰派你到這裡來的?」

「海軍總司令摩爾斯。」

「你為什麼要炮擊這座小島?」

「是海軍總司令親自下達的命令。」

「你和那些海盜是什麼關係?」

「海盜?我最痛恨海盜了。」

「這麼說你不是和海盜一起來的?」

「我是接到海軍總司令摩爾斯的命令到這裡來的。」

「為什麼要把軍艦刷成黑色?」

「黑色方便在夜裡隱藏。」

「你有沒有見過身上有雨傘文身的傢伙?」

「沒有。」

莫雨對羅德的詢問很失敗,唯一的收穫就是這件事和A國海軍總司令摩爾斯扯上了關係。

「讓他醒過來吧。」莫雨對3號說。

3號用手指彈了下酒杯,發出「叮」的一聲,接著羅德就恢複了精神。

「剛才我怎麼了?」羅德瞪著眼睛問。

莫雨講道:「羅德先生,你奉命到這裡來卻連自己的軍艦都沒有了,難道你不想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羅德驚訝地看著莫雨。

「我們知道的可不只是你的名字那麼簡單。」3號在一旁笑道。

「你們究竟對我做了些什麼?」羅德意識到自己剛才一定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他的目光落在了酒瓶上,突然明白了什麼,憤怒地叫道,「你在酒裡面下了葯!」

「羅德先生,我想提醒你一句,你像玩偶一樣受人操縱,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麼,還害死了整艦的弟兄,難道你不覺得羞愧嗎?」莫雨說。

「什麼意思?」羅德問。

「摩爾斯和海盜合作,卻讓你來送死,難道你一點也不清楚?」莫雨說。

「什麼?」羅德一驚,緊接著叫道,「你胡說!」

「我胡說,你以為和你關押在一起的是什麼人,你手下的士兵嗎?」莫雨問。

羅德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癱在了沙發上,他早就意識到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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