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奇怪家規

見我突然激動的行為,李夢月一驚雷般的速度扯住了我,避免了我的頭和車頂相撞這一丟臉慘劇。

「奇奇先生,您是想到了什麼嗎?」沈思看了我一眼。隨著他的話,車上所有人也都轉頭看向了我。

「確實想到了些東西。」我點點頭,沒打算立刻解釋,反而問沈思,「沈思先生,在那兩幽靈公交車上,你不是準備告訴我們什麼嗎?趁現在講一講吧?」

「事情既然都已經解決了,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關係到我們學校學生的隱私,不好說太詳細。」沈思搖了搖腦袋。

我撇撇嘴:「講不講無所謂。不過,沈思先生,最近一個禮拜,似乎有什麼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困擾著你。或許,困擾你的事情,和今天發生的事情極有聯繫。如果不將前因後果理清楚,恐怕,今後我們還會踏上幽靈共公交車。到時候會不會有今天那麼幸運,能否活著回來,就說不清楚了。」

沈思聽到我的話後,情緒大亂。但是他畢竟見識過大風大浪,很快又冷靜了下去。

「奇奇先生,你是怎麼知道我最近被某些事情困擾倒了?」他眯著眼睛問。眼中隱晦地閃過了一絲凶戾。

「猜的。」我面無表情。

沈思被我這句話給哽住了,好半天才嘆了口氣:「其實,我也覺得自己的困擾和今天的幽靈公交車有關係。奇奇先生,如果這件事不解決,恐怕真的會被您說中。那輛18路公交車,還會出現,逼我們上車。」

風雅和周成頓時嚇了一大跳:「怎麼可能,沈思大老闆,奇奇兄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說得我們全都糊塗了!」

「先聽聽沈思先生的故事吧。」我微微一笑,從車載冰箱里抽出一瓶紅酒,老實不客氣地打開後,為自己倒了一杯。

我搖晃著被子里血紅色的液體,悠然地嗅著新開的紅酒那甜中帶澀的香味。

而不停苦笑著,語氣略帶著挫敗感的沈思,則開始講述起如果不是被那鬼一般的追車女人打斷,早就該告訴我們的故事。

「這件事,要從不久前講起。確切來說,應該是在十六天前。就像曾經說過的那樣,我們圖譜教育有一個叫做趙麗雲的女孩……」

那一天不算陰天,陽光漏斗半一般從雲縫隙里透出來,投射在潮濕陰冷的城市中。城市依舊如同以往那樣,該光明的光明,該黑暗的黑暗。

或許,人類,也是如此。

在圖譜教育補習的高三黨趙麗雲有個同為高三的好朋友張雨。雖然她倆就讀於不同的高中,但卻在同一個補習班。一開始,兩人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張雨個字小巧玲瓏,五官也小巧玲瓏。雖然個頭不足一米五,但是因為精緻的臉以及萌萌的蘿莉音,很受班裡同學的喜愛。

特別是有某些惡俗趣味的蘿莉控男生和校外大叔。

因為此,小張雨常常被男生告白追求。身子有些惡俗的男生哪怕被拒絕了,還死纏爛打。趙麗雲長相普通,人高馬大,一臉女俠氣質。她為小張雨擋住了許多討厭的傢伙,所以一來二去,兩人很快就成為了最要好的朋友。

每次上完補習班後,她倆都會一起去已加很有名的甜品店吃甜品,喝飲料。

可是今天中午,趙麗雲總覺得那裡有些不太對勁兒——小張雨皺著眉頭,像是有心事。

「小雨,你怎麼了?」趙麗雲越看越覺得張雨那發愁的小模樣可愛極了,不由得伸出手,用手掌在她毫無焦點的視線上切割。這個嬌小的女孩子如同是自己的妹妹,可論月份,自己明明才是妹妹呢。真有趣!

張雨渾身蒙地一抖,彷彿嚇了一大跳,終於回過神來。

「麗雲,你絕不覺得,最近源西鎮有些詭異,發生了好多怪事!」張雨自顧自地說這話。

趙麗雲低頭想了想,搖頭:「不太清楚。」

她為人大大咧咧,根本察覺不到城市裡涌動的暗流。哪怕暗流其實已經蔓延到了自己所在的補習班。

「是哦。麗雲你肯定不會察覺到的。」張雨喝了一口飲料。她杯子里的紅提汁。在中午暗淡的陽光照射下,在沒看怎麼像是鮮艷的污血,「我們圖譜教育不遠處有一家叫做博時教育的補習公司,你知道嗎?」

趙麗雲「嗯嗯」了兩聲:「這個我知道。據說是兩個大美女姐妹花開辦的。」

「我有一個認識的姐姐,她就在那家補習班裡上學。平時她挺照顧我的,可是在前幾天,她失蹤了。據說不止是她,之前與之後連著好幾個人也都一起失蹤了。」張雨說話很慢,彷彿在用力思考著什麼,「還有咱們的圖譜教育。我聽說也有幾個同學失蹤。公司和家長們已經報了案。」

趙麗雲用手撐著腦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完全沒有聽人說過?難道源西鎮上出現了專門拐賣高中生的犯罪集團?」

「我也是因為那個姐姐失蹤後,才開始察覺的。有家長曾經拿到過一些失蹤學生的公路監控錄像。錄像上的圖畫極為詭異。」張雨一臉困惑苦惱,「他們無一例外,走著走著,就突然消失不見了,靈異得很。明明路上什麼也沒有,一個大活人怎麼就失蹤了咧?至今公安部門都無法對次作出解釋!」

「還真是有都市恐怖傳說的潛質呢。」趙麗雲不以為然,她是堅定的無赦輪著,本就不信靈異類的故事,「然後,小雨,你今天到底是為什麼煩惱啊?看你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

張雨苦惱著不知該怎麼說出口,由於再三後,終於才吐出了幾個字:「不知為何,我覺得那些人的失蹤,和我有關!」

「什麼意思?」趙麗雲驚訝道。「關你什麼事?難道他們全都是被你綁架了?」

「別傻了,我連一個中年變態大叔都對付不了,怎麼有能力綁架誰。」張雨可憐兮兮地比劃著自己的小拳頭,蘿莉氣質飛散。

趙麗雲「嘿嘿」傻笑:「我家小雨好可愛。」

「算了,跟麗雲你說也不怎麼說得通。」張雨搖了搖小腦袋,她悶悶地又喝了幾口果汁,掏出手機撥弄了幾下,突然,又抬起了頭,唐突地問:「現在幾點了?」

「12點半啊。」趙麗雲瞪了好友一眼:「你明明拿著手機,幹嘛還問我這種傻問題?」

「最近發生了許多很不好解釋的事,弄得我不太敢看手機了。唉……」張雨嘆了口氣,「麗雲,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對吧?」

趙麗雲詫異地點頭:「當然,咱們是一生的好閨蜜。」

「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張雨憋紅了臉,眼神堅定,像是做了個很不得了的決定。

「什麼忙?小雨你只要說出來,我都豁出去了。」見好友認真的神色,中阿里雲愣了愣,隨即打趣道,「唯獨借錢不可以喔,我也是窮學生黨。」

「現在是中午12點26分。」張雨的話語里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成分,異常謹慎地再三叮囑,「等到3個小時又34分鐘之後,也就是下午的四點整,麗雲你能不能去冠宇大廈的五樓屋頂上,然後撥通我家的電話?注意,是我家裡的,不是我的手機。」

趙麗雲被好友莫名其妙的古怪要求給弄得呆了一呆:「這算什麼要求?」

「求求你了!」張雨抬起頭,大眼睛裡水汪汪的。在那難以抗拒的眼神攻勢之下,趙麗雲的心理防線立刻土崩瓦解。

那天是禮拜天。下午,她慢吞吞地逛了街,買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又買了兩本雜誌。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午三點過,趙麗雲混進冠宇大廈,走樓梯上了頂樓天台。

「怎麼感覺自己在做很傻的事情。」看著時針分針秒針不停地在移動,真的等到下午4時時,趙麗雲一邊吐槽,一邊按要求撥通了閨蜜家的座機。

嘟,嘟,嘟,幾聲空洞的響聲之後,電話,迅速被接通了!

「喂喂,小雨,我現在已經倒了冠宇大廈頂樓了,之後,還要我幹嘛咧?」趙麗雲迫不及待地問。

「嘻嘻。」回答她的,是兩聲尖細而又聽起來十分誤會的詭異聲音。那聲音,分明不屬於張雨。

趙麗雲皺了皺眉頭:「喂喂,是伯父嗎?請讓張雨接一下電話。麻煩了。」

「張雨,張雨。嘻嘻,張雨她,不在。不在,不在!嘻嘻!」那無水版在下水道流淌的聲音再次響起,尖銳刺耳,就如同無視電流在摩擦著聽筒,趙麗雲立刻將手機拿得遠遠的。

「你到底是誰?」趙麗雲緊張起來。記得小雨曾經告訴過自己,她是單親家庭,父親獨自撫養她長大。可話筒中可怕的音調,同樣也不屬於男人。如果不是能識別出清晰地語意,女孩甚至不認為人類能夠發出類似的聲音來。

「嘻嘻。張雨,把張雨給我。」污穢的聲音不停在話筒里回蕩,似乎再多等一秒鐘,就會有一雙血淋淋的手,撕破手機,從電波的彼端硬生生地傳遞到這一端來,「張雨,是我的!」

趙麗雲條件反射地掛斷了電話,她嚇得心臟怦怦直跳。下午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哪怕是如此,女孩同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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