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趙楚一聲嘶吼,猛地坐起來,其力道之大,甚至將大床的床腳都震成粉末。
要之大,鍛造這大床的木頭,連普通發起都砍不出一點點痕迹啊。
這一刻,趙楚也終於從夢中清醒。
「水!」
「給我喝口水!」
趙楚渾身冷汗,口乾舌燥。
原來是一場夢,一場做了很久很久的夢。
剛才被宇宙艦隊抓走的畫面,是那樣無力且悲哀,把他嚇的不輕。
趙楚甚至在夢裡看到了機械雷達,看到自己也被抽干,被鍛造成了雷達的一部分,成了那根冰冷的機械觸手。
在夢裡,他看到成為了機械觸手後的自己。
他親自殺了紀東元,殺了王君塵,殺了羅建銀,也傻了扈一恆,殺了殷客玄,甚至殺了亂九天,殺了秋昊孤的帝嬰,殺了白玄君和聖昊易……
在自己的掃蕩下,九天仙域雞犬不留。
所有和自己有關係的人,全部死亡,全部被自己斬殺。
包括澤顏花,包括黃靈靈。
這一切,他根本就身不由己。
「來,水!」
「慢點喝,別嗆著。」
澤顏花沒有將水倒在杯子里,她直接提了個茶壺過來。
裡面的山泉水,早已經準備就緒,溫度適宜,適合飲用。
咕咚、咕咚、咕咚!
雖然以趙楚的修為,完全用不著喝水,他不可能被渴死。
但清涼的泉水順著嗓子咽下去,之後潤澤全身,心中也一陣暢爽。
趙楚被驚嚇到劇烈跳動的心臟,也終於緩緩冷靜下來。
「別著急,慢慢喝,還有!」
澤顏花起身,又找來一個茶壺。
趙楚喝完一壺,接著狂飲第二壺。
澤顏花準備的很充分,趙楚一連喝光了五茶壺水,才徹底平靜下來。
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雖然真實的可怕,但僅僅是夢。
「趙楚,你做噩夢了嗎?」
「沒事了,都過去了!」
澤顏花放下茶壺,就如一個很嫻熟的夫人,她又拿來熱毛巾,替趙楚擦拭著臉龐。
得益於這幾天澤顏花無微不至的照顧,趙楚穿著乾淨的衣衫,頭髮也打理的一絲不苟,除了被噩夢嚇出滿身冷汗,趙楚看上去狀態還很不錯。
「還記得那年無悔城的意外嗎?」
「那時候,你受了很重的傷,你在昏迷的時候,就在做噩夢,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水喝。」
「場景都一模一樣!」
澤顏花笑了笑。
一樣的場景,恐怕是趙楚的老毛病了。
別看他如今已經是亂戰皇朝的少主,幾乎是整個世界的絕巔人物,可在澤顏花眼裡,趙楚還是那個淘氣的學生。
趙楚的脆弱,也只在自己面前展現出來過。
他的壓力,真的特別大。
澤顏花為了不讓趙楚擔心,臉上保持著微笑,但內心也說不出的心疼。
趙楚能這麼快來到九天仙域,並且生生滅了瓊池仙域,誰知道一路上承受了多少的苦楚。
他的心又倔強,又固執,但其實也需要關懷。
這是自己的丈夫啊。
誰願意讓丈夫一直受罪。
「老師,你回來了,真好!」
回過神來之後,趙楚一把抱住澤顏花。
他將頭埋在澤顏花的肩膀,鼻腔里是熟悉又遙遠的味道,這一刻,趙楚感覺抓住了全天下的幸福。
和澤顏花在一起的時候,他永遠都那樣安心。
就如一個在外拼搏的丈夫,家裡只要妻子在,港灣就在。
澤顏花平靜的微笑著,也就這樣摟著趙楚,雖然趙楚力氣有點大,樓的她有些痛。
但夫妻重逢,這一點點痛,又能算什麼。
趙楚喜歡抱,那就一直抱著吧。
抱著,抱到天荒地老,抱到海枯石爛。
一個妻子的責任,就是丈夫擁有的後盾。
這樣的溫情,也能撫慰趙楚的心。
……
足足一個小時後,二人才不舍的分開。
「老師,我睡了多久?」
趙楚問道。
他感覺應該時間不會短。
「今天是差不多第八天了吧。」
澤顏花起身,給趙楚拿來了長袍,將全新的內衣換上。
一會趙楚肯定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需要換衣服。
「八天,我還真能睡。」
趙楚搖搖頭。
這簡直是成睡豬了。
「老師,我做噩夢了吧,有沒有說什麼夢話?」
趙楚又問道。
「夢話沒有說,不過你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很悲傷。」
「八天時間,你睡覺都睡的這麼辛苦,我也幫不上什麼幫……」
澤顏花一五一十的將情況說完,隨後有些自責。
「哈哈,做噩夢,很正常的事情。」
趙楚抓著澤顏花的手。
「老師,有你在,我就平靜了。」
趙楚現在不想回憶夢裡的場景。
他夢到自己殺了澤顏花,殺了所有人。
他也夢到澤顏花成了自己的同事,也是大學老師,和自己結婚,並且生活在了自己按揭的房子里,還抱怨自己交電費繳成了水費。
他現在只想回憶那些甜蜜的瞬間。
這個世界,都太過於苦難。
包括自己,包括所有人,都時時刻刻生活在陰影中。
這令人很痛苦。
溫暖或許短暫,但一定要努力的把握。
「對了,你睡覺的這幾天,很多人都在外面等著。」
「要不,你趕緊去處理大事吧。」
澤顏花又急忙說道。
她不能耽誤趙楚的事情,外面那麼多天尊都等著呢。
「現在是下午?」
趙楚問道。
「大概傍晚了。」
澤顏花道。
「都已經晚上了,我出去又能幹什麼。」
「老師,咱們成親這麼久了,以前你要回妖族,一直還沒機會洞房……給我生個小趙如何,哈哈!」
趙楚猛地將澤顏花摟在懷裡。
澤顏花的嬌軀,瞬間僵硬下去。
由於緊張,趙楚似乎摟著一團火焰。
說來也是巧合。
澤顏花和趙楚成親的時候,要完成妖族的事情,所以他倆不可以圓房。
可之後,澤顏花回來了,可虞白婉也隨時蘇醒,她便早早來到九天仙域。
如今,機會終於來了。
「洞房花燭夜,這是最大的事,不理他們。」
趙楚大修一甩。
他醒來之後,體內的傷勢已經痊癒,神念之力也恢複到了巔峰。
趙楚如今是一轉的仙尊,但他的神念之力,已然是無敵狀態。
門外羅建銀守護著,趙楚清楚,這傢伙一定察覺到自己已經醒來。
甚至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神念之力,在偷聽自己說話。
這傢伙,不可能是偷聽說話,他的思想一定更齷齪。
趙楚為了防止羅建銀偷聽,直接布置了一道屏蔽大陣。
別說一個半吊子羅建銀,哪怕是帝尊歸來,也探查不到趙楚在幹什麼。
「這……我……」
「我什麼我……快點,快點……」
趙楚火急火燎。
……
「你輕點……疼……」
「還疼不疼了……」
「疼,不過……能忍住……」
「是不是不潤滑?」
「還行……你輕點動……」
「還疼呢?」
「不疼……不……嗯……你輕點……」
「嗯,我慢點。」
「你稍微快一點……再快一點點……」
「還能快?」
「再快……再快一點點……」
嘎吱!
嘎吱……嘎吱……
豪華大床在搖晃!
……
「掃興!」
「布置什麼防禦陣嘛,年輕人就是小氣。」
「我羅建銀好歹也是過來人,什麼沒見過。」
「賠!」
「骯髒,小氣。」
「聽都不讓聽,還不給配發老婆……氣死了我!」
「偏心!」
「趙楚你就是偏心,憑什麼給武國翰發老婆,就不給我發。」
「你就是偏心。」
羅建銀在門外。
他第一時間,便察覺到了趙楚醒來。
天色漸暗,已經是傍晚。
用膝蓋想都知道,趙楚醒來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