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極皇庭!
從高空俯瞰下去,足有十丈的叢林,被禁錮成一道圓形牢籠,已經寸草不生。
無論是樹木,雜草灌木,還是一些飛禽走獸,花鳥爬蟲,全部氣化……
沒錯!
這就是十齒禁天陣,匯聚而成的絕陣。
彷彿天穹中央,有個龐大的巨人,隨手繪下一個圈,將圈內的一切焚燒一空,全部碎成虛無。
十齒禁天陣的邊緣,虛空矗立著九個道袍飄飄的強者。
他們每個人的身前,都伸展出一根燃燒著漆黑火焰的恐怖鎖鏈,宛如九條惡龍,要撕裂大地。
此時此刻,天賜宗的九大元嬰,就是九名煉獄典刑官,冷漠的看著中央那道殘破的身軀。
「放開本尊,放開本尊!」
金蒼羅被九道鎖鏈鎮守在中央,宛如一隻困獸,遲遲無法破開。
剛才那一瞬間,他的肉身已經被轟殺了一次。
所幸。
金蒼羅元器還在,瞬間將肉身復活。
元嬰不死!
「再誅殺一次!」
沉府升下令。
轟隆隆!
下一息,一團顏色各異的真元之力,匯聚成各種龐大的武器,狠狠朝著被鎮守在中央的進金蒼羅砸去。
元嬰真元,力破10萬斤。
最強的沉府升,一招之下,力破30萬斤,毀天滅地。
段雪凜等人,也能轟出接近14萬斤的力道。
最弱的苦葉、苦林、苦辰三人,只能轟出10萬斤的力,畢竟他們剛剛突破,剛剛結束了金丹10萬斤的力之界限。
長空之上,一團又一團轟殺凝結。
以沉府升的月輪為中央,竟然是匯聚成一道圓錐形的颶風。
宛如一隻巨大的轉頭,狠狠朝著金蒼羅的腦袋衝擊而下。
毀天滅地。
山脈坍塌。
九大元嬰,瞬間轟出了接近120萬斤的恐怖之力。
光是那恐怖的勁風,再次將地皮掀翻一層。
金蒼羅腳下,已經是一片恐怖的盆地。
「該死,該死啊!」
被遮天蔽日的巨型鑽頭迎面斬下,金蒼羅肝膽俱裂,宛如被一隻巨掌扼住了喉嚨!
跑!
跑!
跑!
雖然失敗了無數次,但金蒼羅根本沒有抵抗180萬斤之力的想法。
這是令人絕望的強大。
這是能直接轟碎山脈的力量。
嗡!
可惜。
金蒼羅腳掌剛剛離地,那九道恐怖的鎖鏈,便匯聚成一隻猙獰的手掌,狠狠將他拍在大地。
就宛如拍下一隻蒼蠅。
你金蒼羅……不得反抗。
「該死,沉府升,你為什麼要針對我金蒼羅……我……噗……」
金蒼羅話音未落。
轟隆隆!
毀天滅地的圓錐轟然落下。
金蒼羅瞳孔里充斥著恐懼,他無能為力。
120萬斤的罡風下,他宛如一隻被風化的朽木,颶風鑽頭下,肉身灰飛煙滅。
轟隆隆!
鑽頭散去,大地再次塌陷了三米。
遠遠望去,這巨坑宛如大地身上的一道疤,觸目驚心。
「果然,殺一個元嬰很難。」
李九川深吸一口氣,緩緩恢複著消耗的真元。
維持十齒禁天陣,他們也很艱難。
轟隆隆!
在金蒼羅肉身碎裂的中央,一柄漆黑的匕首嗡嗡顫抖。
那是金蒼羅的元器。
幾息之後,一縷又一縷漆黑的煙霧繚繞交織。
金蒼羅的肉身,再次恢複。
當然。
他的匕首元器,也黯然了很多。
金蒼羅……肉身復活。
元器不碎,元嬰不死。
「沉府升,如何才能饒過我!」
金蒼羅咬牙切齒,抱拳一拜。
一生一死,一斬一亡。
他真的怕了。
元器,也有一個承受極限,超過了極限,會碎裂啊。
「繼續……斬!」
沉府升面無表情,就像一根寫下生死的判官筆。
轟隆隆!
九大元嬰,再次轟出滔天殺招。
……
襄風城!
「趙楚,我和你拼了,我一定要救出浩兒!」
轟隆隆!
馮戰沉突破了金丹,也修鍊出了真元力,如今一劍斬出,力破21000斤。
他一腳踩碎大地,一劍將空間盪碎,狠狠朝著趙楚胸膛斬去。
這一劍,宛如一道流光,光是劍風,就碎裂了一層又一層的地磚,恐怖絕倫。
呼!
罡風冷冽。
趙楚腳踏元磁金塵,還在空中矗立。
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活靶子,等待馮戰沉將他一劍斬裂。
……
「城主已經金丹,一劍便可斬殺趙楚。」
「沒錯,城主威武!」
「城主無敵!」
遠處,襄風城的守城軍們振奮,馮戰沉開天闢地的一劍,點燃了他們被壓抑的戰火。
戰!
戰!
戰!
歇斯底里的怒吼,這是屬於襄風城的榮耀。
……
遠處。
那些金丹強者,卻眯著眼,一言不發。
沒用!
馮戰沉這一劍,根本不可能撼動趙楚。
要知道,當初趙楚還是蝰蛇妖的身份,人道秘境里,就已經戰敗了青玄樂。
要知道,青玄樂可是北界摘星榜的巔峰強者。
區區馮戰沉,拿什麼去戰趙楚!
……
聶塵熙搖搖頭。
馮戰沉自取其辱罷了。
神威皇庭早已將趙楚研究了個透徹。
這傢伙自一年前,天驕預演戰崛起,一路橫衝直撞。
他在鍊氣境,就已經屠築基如狗。
前段時間,他築基還未大圓滿,就能在人道秘境內戰敗青玄樂。
如今他修為再次精進。
一個5次雷劫的區區城主,修為稀鬆平常,拿什麼去戰趙楚!
青天易寒著臉不說話。
知道一些深淺的強者,誰都清楚,馮戰沉……必敗無疑!
……
「趙楚,我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但為了我的浩兒,我以父親之名,與你決戰!」
劍動!
風雷崩裂。
劍刃斬開凜冽劍弧,刺目的劍刃,已經抵達到處喉嚨前一尺。
馮戰沉為心中執念而戰,雙目充斥著猩紅。
而趙楚單手持劍,微微低頭,如果不是那亂髮在風中飛揚,整個人宛如沉浸在畫中。
對!
他就是一幅孤傲的畫。
「死吧!」
一聲嘶吼,劍弧盪碎了一重又一重的空間,摧枯拉朽,距離趙楚脖頸,咫尺之間。
這一劍,斬出了馮戰沉的極限。
22000斤。
嗡!
也就在這一瞬間。
趙楚眼皮微微抬起。
22000斤的力量,在普通築基境面前,或許很恐怖。
但對於自己……還不夠!
銹跡斑斑的劍,就像是垃圾堆里撿出來的廢品,其下場只能是回爐煉鐵。
而就是這柄劍,輕輕擋在了趙楚面前。
只是輕描淡寫的豎在面前。
從前至後,趙楚單手背負,單手持劍,身軀未動。
馮戰沉的劍,刻畫有一龍一鳳,雕刻著山川大地,乃是他大價錢購買的金丹法劍,削鐵如泥,真元催動之下,如臂指使。
可惜!
那金光熠熠的一劍,卻抵在趙楚的破劍上,被彎成了弓形。
……
劍之極……太清!
……
馮戰沉咬牙切齒,他渾身血管凝結,宛如一條條泥鰍在皮膚下竄動。
斬!
斬!
斬!
他要將自己的劍刃,推進趙楚的脖頸。
他要破了趙楚的邪術,要釋放自己的兒子。
這時候,趙楚眼皮微抬。
他瞳孔一片冷漠,彷彿眼前這個金丹強者,只是一隻礙事的蒼蠅。
咚咚!
馮戰沉心臟猛地一跳。
這是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
下一息,他看到了一抹劍光。
快!
快到驚悚,快到不可思議,快到超出了他馮戰沉的想像。
轟隆隆!
隨後,一道人影宛如炮彈一般,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