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楚和澤妍花攙扶著劉佬,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
遠處那些執法者將達官貴人們攆走之後,再看劉佬,也是一陣震驚。
這病懨懨的老太到底什麼背景,竟然能讓李八川大將軍親自安排進城,還頗為恭敬。
還有那個鍊氣五重的修士,又是什麼背景?
難道是掌門的關係?
摸不著頭腦。
至於那些剛才嘲諷過劉佬的排隊者們,也一陣後怕。
幸虧只是嘲諷了幾句,沒有冒出頭來欺負,否則明年的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人給燒紙呢。
達官貴人們氣憤填膺。
但在執法者斬殺一人之後,紛紛閉上了嘴,灰溜溜離去。
李八川又找來一名耿直的將領,臨時統帥天賜城,這裡的秩序總算又恢複了原樣。
……
「劉佬,對不起,您受苦了!」
放下劉佬後,澤妍花梨花帶雨,滿臉都是淚痕。
「傻丫頭,這哪能怪你,我也沒想到傷勢發作的這麼多快。」
劉佬擦乾澤妍花的淚珠,也是滿臉欣喜。
如今天賜宗欣欣向榮,又有4大元嬰強者坐鎮,世人知道她是半妖人又如何?
在趙楚的保護下,誰都無法再動一下澤妍花。
什麼青古國。
以天賜宗如今的地位,根本不將那種國家放在眼裡。
「劉佬,對不起,我也沒想到,天賜宗會有如此腐敗,差點耽誤了病情!」
趙楚也有愧色。
當初在襄風城,劉佬無數次出手相助,老太太的慈祥,真的和自己姥姥一樣。
況且在北界域,劉佬是澤妍花唯一的親人啊。
「臭小子,總算出息了,這樣我也能放心了。」
劉佬將趙楚的手也拽過去,和澤妍花的玉掌疊在一起,那欣慰的表情,就和看到孫女成婚一樣,眼中閃爍著慈祥。
人世間最大的滿足,還不就是這樣嗎!
不遠處,兩個丫頭也笑中帶淚。
原來他們就是趙楚師兄和澤妍花師姐,剛才可真是驚魂的一幕。
不過一切都過去了。
「劉佬,您的傷只是陳年舊疾,一直以來沒有很好的保養,並不難治癒!」
隨後,趙楚拿出5粒仙基丹,遞給劉佬,澤妍花當下便喂劉佬服下一顆。
「這是……」
仙基丹剛一入喉,劉佬蠟黃的臉瞬間紅潤,就如一池清水瞬間滋潤了乾枯的大地。
劉佬原本以為趙楚只是拿出幾粒療傷丹藥。
誰知道!
這丹藥里蘊含的靈力,是仙基液的幾十倍,簡直不可思議。
「這是仙基丹,品階要高於仙基液十幾倍,這幾顆足夠您療傷了……一會我給段雪寒師兄發個傳音,他會親自接待您,一個月內,應該會徹底傷愈。」
趙楚簡單解釋了一下仙基丹,劉佬也是一陣震驚。
當初自己在青古國,也是堂堂裊花宗長老,一代天驕。
可出了青古國,她才發現自己的渺小。
在天賜宗,金丹強者,僅僅是普通長老,以自己的築基實力,不過能混個內門而已。
要知道,在青古國,一個金丹強者,可是九大派的掌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啊。
眼界的開闊,也令劉佬忍不住感嘆。
澤妍花和劉佬敘舊,兩個丫鬟時不時插插嘴,嘻嘻哈哈,宛如又回到了綾羅別院,一片祥和的氣氛。
而這段時間,劉佬已經服下了8枚仙基丹。
趙楚大概探測了一下劉佬的身體,也是一陣驚異。
原來劉佬早已有了金丹的資格,只是這幾年一直被重傷卡在築基境,當她傷愈的時候,便是突破的時候。
其實也難怪。
劉蓉燁當年可是天驕預演戰的第一名,天賦豈能平庸。
8枚仙基丹的服用,劉佬暗傷已除。
如果沒有意外,劉佬……快突破了。
趙楚大概算了算!
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內突破,可能是30天之後,也可能是……嗯,今天!
「師傅……您,終於也來了!」
趙楚突然看著天際,嘴角露出微笑。
那是一些想念!
很久沒有見呂休命了。
「以師傅的絕頂天賦,這麼長時間過去,應該也是時候衝擊元嬰了!」
趙楚玩味的笑了笑。
不知道呂休命見到元器,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
……
因為當初趙楚被金丹行刺過,所以天賜城針對金丹境的審核格外嚴格。
天賜宗五名金丹長老聯合審查,審核通道,每天僅僅開啟一個小時。
所以,在遠方有不少金丹聚集著。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地位,權利,以及金錢,其實沒有了多大的誘惑。
他們真正的奢望,就是元嬰。
一步登天。
整個北界域,除了神威皇庭,也只有天賜宗有元器。
為了元嬰,他們甚至可以發血誓,效忠天賜宗。
當然!
元器非同小可,天賜宗也不可能輕易賞賜,他們也只能臣服,用悠久的歲月,換取一個渺茫的機會罷了。
在遠處!
十幾個金丹聚集在一起閑聊。
他們來自世界各地,有諸國的強者,也有一兩個散修。
而在眾多金丹中,一名女子風華絕代,一顰一笑都浮現著傾國傾城的美。
理所應當。
這名傾城女子,就成了眾金丹簇擁的中心。
「雯思仙子,您的容顏,可真是越來越逆天了!」
「沒錯,雯思仙子,等您成為元嬰之後,可一點也不比女帝彭青雨差,甚至比她還要美上三分。」
「依我看,天賜宗下一件元器,一定是屬於雯思仙子的。」
「沒錯,以雯思仙子的絕色容顏,李九川一定會拜倒在石榴裙下,一件元器,豈不是手到擒來。」
幾個金丹一陣恭維。
「雯思仙子其實大可不必取悅那李九川,不瞞你說,在下的祖先,曾經與沉府升掌教有著過命的交情。我手持先祖的遺物,必然可以面見沉府升掌教。到時候,天賜宗的下一個元嬰,必然是我錢德棟。」
這時候,眾人最前方,一名中年儒生自信滿滿。
他一襲華麗的紫袍,髮絲梳理的一絲不苟,雙鬢如眉,一派器宇軒昂。
錢德棟乃是孤玉皇庭的大家族家主,這次來天賜宗,他有著必勝的把握。
「錢道友如果發達了,可莫要忘了小女子啊。」
聞言,谷雯思盈盈欠了欠身子,眼眸宛如一池春水,順不出的楚楚可憐。
她在夜齋皇庭勢力並不大,一路也只是靠著美色,才艱難走到這一步,早以練就了八面玲瓏,不得罪任何人的本領。
「聽聞雯思仙子,曾經與這位呂道友有過露水情緣,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時候,一個金丹修士滿臉古怪,故意看著最後側的呂休命。
這傢伙,滿臉傷疤,好像還傲氣的很。
從一個破落青古國出來的金丹,有什麼值得倨傲的地方。
見不少人看向自己,呂休命也只是平靜的一笑。
這修士說的沒錯。
當年自己還是築基境,與這雯思仙子,確實有過一段塵緣。
她當年還是鍊氣九重,一起歷練的途中,呂休命用心血照顧,所有寶物都傾囊相授,甚至額頭這道傷疤,也是在凶妖手下救谷雯思受的傷。
可惜,這段情緣沒有善終。
自己遲遲沒能突破金丹,終於有一天,谷雯思發現呂休命的價值已經耗盡。
她毫不猶豫和另一個金丹強者在一起,徹底拋棄了那段感情。
呂休命肝腸寸斷,消沉了整整十年。
如今塵緣已成往事。
在見谷雯思,她早已失去了當初吸引自己的純真,反而是金丹強者雯思仙子。
當然,谷雯思當年追隨的金丹,或許也已經拋棄。
不動心,則不痛心。
當年的呂休命動了真心,被傷的刻骨銘心。
如今面對八面玲瓏的她,呂休命只感覺到了陌生,絲毫沒有懷念。
坦然面對。
往事隨風。
呂休命異常的從容。
「只是認識而已,依稀有些印象……不熟。」
谷雯思微微看著錢德棟,連忙解釋了幾句,言語中似乎挺在意錢德棟對自己的看法。
畢竟,這個人,有機會成為元嬰聖境。
對呂休命,她的眼眸或許有過那麼一絲的動容,但瞬間便被摧毀。
錢德棟能面見沉府升,有機會成為元嬰,她就必須和前者走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