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
程飛虎想了一下馬上籤了張支票過去，並說道：「林立，你的靈丹過於貴重，我一時間找不到相應的寶貝來兌換，只能用粗俗的金錢來彌補。如果你覺得不滿意的話，我以後再找同等價值的寶物來彌補。」
「隨意吧。」
說實在的，林立還真沒寄託多少希望。
這只不過是血常丹而已，之前他給阿明和阿易治療時就耗費了不少，也不見四爺那邊有什麼表示，所以就認為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
可當他拿到程飛虎的支票後，當即呼吸停頓，徹底傻眼。
1億元。
是的，林立沒看錯，就是1億元。
林立本以為是自己看多了一個0，可當他重新數了一遍後才知道程飛虎的豪氣遠遠超越了他的想像。隨便一瓶丹藥就能賣1億元，那林立都不用賭石了，直接回家閉門煉丹，不煉他媽的百來瓶絕對不會出關。
要知道這瓶血常丹的成本也就是幾千元而已，即使計算上那些失敗的，平均一瓶的成本也就是3萬左右。現在居然賣到1億元，足足333倍的利潤，足夠讓這個世界任何一人瘋狂的了。
突然間，林立有一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唏噓。
程飛虎見林立的表情有異，急忙問道：「林立，如果你對這個價格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再尋其他的東西來代替。這也是因為家族長輩生怕我亂花錢，所以給了我一個資金限額，讓我所能動用的資金不能超過1億元，否則我絕對不會出這麼低廉的價格。」
「低廉？」
「不低了，這個價格高得出乎我的意料。」
既然程飛虎這麼給面子，那麼林立有不能太過虛偽。
程飛虎大鬆一口氣。
想起程軍現在是林立的徒弟，程飛虎就唏噓道：「不得不說，小軍能有你這樣的師傅，是他的運氣。」
林立客氣地回道：「程軍堅毅誠摯，是難得的練武材料，有他這樣的弟子也是我的運氣。」
「你就別恭維那小子了！」
程飛虎給了林立一拳，說道：「這小子跟我一樣是家族裡的異類，不過他的品性不錯，我也很想培養他的。只是因為當時他的身體還沒徹底定型，不能隨意修鍊，不然會影響到身體發育，所以我才讓他先修鍊一下內家拳。」
林立補充問道：「不想被我捷足先登了？」
程飛虎笑而不語。
不過程飛虎的時間很緊湊，正色道：「林立，這一次多虧了你，那些大話就不說了。等我支撐過那關鍵的一關，榮耀歸來，到時候再好好跟你聊聊。告辭了！」
程飛虎不愧是程飛虎，雷厲風行，居然就要這樣離開。
「等等！」
林立想起自己的手段，拿出回天針，對著程飛虎刺了兩下。
「啊！」
「咦？」
程飛虎見林立拿出回天針，以為林立要偷襲自己，但下一時刻就定住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氣息突然順暢了許多，連精神也回來了，老虎都可以打死兩隻。
「去吧！」
林立這才擺手驅逐。
「大恩不言謝！」
程飛虎拱了拱手，就此離開。
……
……
程飛虎來得快，去得也疾。
但就是這麼個小插曲，讓林立見識到另一個層面的存在。
1億元，即使對於林立來說也是一筆天文數字，但對於程飛虎來說倒是小事一樁，隨時隨地都拿得出來。其中的差距，深刻刺激到林立，雖還沒讓他的世界觀發生顛覆性改變，但也讓林立的眼界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而今天這個變化則表露無疑。
畢寒突然問道：「阿立，你今天出手的頻率似乎低了很多！」
屠總則回道：「不是出手頻率低了，而是收購的頻率低了，給我們分析指點的次數多了。」
林立看著推得很辛苦的屠總保鏢，笑問道：「你們覺得不好嗎？」
「好！我巴不得你多給我們指點幾塊呢！」
屠總對林立的賭石技巧很是佩服。說句難聽點，那就是比畢寒還要信任，幾乎到了言之必從的地步。
「有機會的。」
林立簡單回了一句，看著屠總保鏢的辛苦樣子，建議道：「屠總，不如你先把東西先寄託到公盤的倉庫吧。這麼多的料子，總是帶在身邊不方便啊，這樣大家都辛苦。」
被程飛虎刺激到的林立雖然沒有放棄在公盤裡淘寶撿漏，但他的心情也不像當初那麼迫切。現在他留下來的主要動力變成了幫許南下找到傳世翡翠，其他的皆成了次要。
正因如此，林立給畢寒、屠總指點的次數就多了起來，讓他們的收穫直線劇增。看看屠總身後那滿滿的購物車，這只是一個小時的工作量而已，按照時間推算，今天的收穫肯定誇張。
「好吧！」
屠總無奈點頭，無奈離開。
畢寒則問道：「阿立，外圍也看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去明標或暗標看下啊？」
林立卻指著邊上幾個最為熱鬧的攤位說道：「不，還有那些緬甸人，泰國人的攤位沒看呢。」
畢寒疑問道：「他們那裡可是要現金支付的，我看你輕裝上陣，還以為你沒準備過去呢。」
「安心吧！」
林立邪惡地回道：「我沒帶，但你不是帶了么。」
「呃！」
畢寒瞬間說不出話來。
不過林立沒給畢寒反駁的機會，直接拉著他過去。
不得不說，作為源產地，緬甸人在原材料上有不可比擬的優勢。單單林立的眼前所見就有一批表現優秀的老坑料子，若不是這些老坑料子的塊頭太小，否則公盤的暗標都要比這裡遜色呢。
走了一圈，畢寒嘆息道：「可惡的緬甸人，居然把價格抬得這麼高，真把我們當凱子玩弄了。」
林立笑回道：「你以為源產地就便宜么？正所謂入鄉隨俗，緬甸人看到我們這裡的毛料價格比他們的要高出一大截，哪裡會放棄送到手的利益，肯定是有多高加多高了。」
畢寒鬱悶地拿起一塊毛料問道：「你看這塊怎麼樣？標準的老坑楊梅沙皮，看它的錶殼沙粒像熟透的楊梅，足見它的底子有多優秀。」
楊梅沙皮是相對高級的料子，在國內市場不是很常見。只不過這一塊老坑楊梅沙皮要松花沒松花，要蟒紋沒蟒紋，林立即使不用鑒定術也知道它很難開出上等的翡翠。
鑒定下去，果然如林立所猜。
林立淡淡回道：「別胡思亂想了，種是好種，可惜顏色卻不行。」
畢寒遲疑了一下，將老坑楊梅沙皮放下。
林立隨後指向隔壁的那塊，說道：「同樣是老坑楊梅沙皮，但它卻有一點松花，出色的幾率不小；而且價格也就是貴那麼2000元而已，完全可以賭的。」
畢寒馬上將新的老坑楊梅沙皮搶了過來。
林立不是無的放失。
這兩塊老坑楊梅沙皮，一塊是飄淺綠花的糯種翡翠，綠色面積很小很薄，可以說沒什麼利用空間，能保本就算不錯的了；而新的一塊同樣是糯種翡翠，但它的顏色不錯，走得均勻而且生動，是做寶石首飾的好選擇。
按照林立之前的習慣，遇到這樣的翡翠肯定是先收過來再說，但他現在不是那麼迫切了。遇到沒什麼利潤，甚至漲幅不是很大的翡翠，他寧願指點給畢寒和屠總，分享利益。
當然的，那些上等翡翠是絕對不會再送出去的了，畢竟是送上門的錢嘛。
不想畢寒隨後的動作卻讓林立有點納悶了，他居然將周邊幾塊老坑楊梅沙皮都收了起來，其中還包括林立剛才說不好的那塊，全部一起結帳。
林立問：「為什麼？」
畢寒回道：「好運來做的是中轉商的生意，賭性比較高。所以我們不用計較太多的得失，只需要裡邊有翡翠，而且一堆里有數塊能開出中漲的翡翠來做廣告，滿足一下賭博心理就足夠了。」
林立恍然。
好運來的經營理念很是簡單，就是中轉商。在轉移利潤的同時，還要把風險也給轉嫁開去，純粹就賺中間的中介費用，很是純粹。
雖然林立對這樣的經營理念不敢苟同，但不得不說，這樣做生意是最安全的，幾乎是穩賺不賠。
「阿立，你看那邊的料子！」
畢寒四處遊盪，還想找更多的機會，結果看到了一堆表現有點古怪的料子。
這是一堆表現很是差勁的黑烏沙皮。
雖然黑烏沙皮的產量豐富，但它們素來是深層次的礦石，表現相對突出，而其中的佼佼者——老帕敢的黑蠟殼更是高檔毛料的代表。可是這裡的黑烏沙皮不僅偏向灰色，沒有黑蠟殼那種烏黑如墨的，如蠟般光滑油亮的感覺；而且它們的表面坑坑窪窪，無論從什麼角度去觀察都覺得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