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碾平世界的10大動力(3)

社區開發軟體社區開發軟體運動,也被稱作開放源社區。他源自這樣一種想法:公司或者特定社區應該讓人們可以從網上獲取源代碼這種能讓軟體運作的基本程序指令,這樣有能力做出貢獻的人就可以改進這些軟體,數以百萬的人也可以通過下載來滿足自己的需要。把這些社區想像為自由創作的工程師共同合作開發軟體的聊天室,每個人都為改善源代碼做出貢獻,並且只要他們遵照特定開放源社區的許可準則,每個人都可以使用這些源編碼。儘管這些社區的操作規則基本相同,但他們還可以被劃分為兩類。其一,我們稱為知識平民化社區,基本來說,只要認可援助的創作,社區中的每個人都可以將源代碼用作商業產品的基礎。這樣如果軟體後來被改進、改編和應用,你必須每次都認可原創社區的貢獻。其二,我們稱之為免費軟體社區,如果你在社區開發免費軟體代碼的基礎上創建和傳播任意衍生產品,你還需要將創新成果回報給社區。換句話說,你的衍生產品也應該免費。

我自己並不是一個計算機迷,在此之前也從未關注過開放源運動,但是當我真正注意到這一點時,我發現這確實是一個神奇的世界,到處都是自發形成的網路社區和願意相互分享觀點並免費告知公眾的志願者。最早的社區開發軟體運動採用的是知識平民化的方法。知識平民化運動主要植根於學術和科學領域,科學家的自發合作社區長期以來一直通過私人關係聯繫在一起,後來網路出現後,他們就通過網路圍繞特定的科學或數學問題來分享他們的觀點。阿帕奇網路伺服器就植根於這種形式的開放源。

我讓一個朋友——IT系統工程師麥克。阿爾蓋洛給我解釋為什麼人們會以這種方式分享知識或工作,他說:「IT人士都是非常聰明的,他們也希望別人能知道他們有多聰明。」發明網景第一個網路瀏覽器的安德森對此也表示贊同:「開放源只不過是讓同行評審的科學(peer-reviewed sce )。有時候他們共向發現和科研成果的目的只是為了獲得榮譽,有時候他們是為了獲取商機,也有些時候他們只想增加世界上的知識儲備量。而同行評審是很重要的——開放源的目的就是要讓同行檢查,程序中的每個瑕疵、安全漏洞或不標準的地方都會被檢查出來。一些人還從挑戰微軟或IBM 這樣的軟體巨頭中獲得成就感,因為可以證明他們能免費創造出更好的東西。」

為了更多地了解軟體開發運動的知識平民化形式,我開始在聊天室的傢伙當中開展調查。最後我找到了他們中的帶頭人布賴恩。貝倫多夫。如果說阿帕奇網路伺服器是一個印第安納部落的話,那麼貝倫多夫就是部落里的頭人。他現在是Collab 公司的首席技術官,這家公司主要為那些希望以開放源方式創新的客戶提供軟體。我來到他在舊金山機場附近的玻璃鋼材辦公室里,見到他後,我首先提出了兩個簡單問題:您從哪裡來?您是怎麼讓一群可能和IBM 展開競爭的網路怪才齊心協力創建開放源社區的呢?

貝倫多夫回憶說:「我父母就是在南加州的IBM 公司相識的,我在南加州帕薩迪那北部的小鎮拉卡納達(La ada )長大。因為很多孩子的家長都在加州理工學院下屬的推進技術實驗室工作,所以從很小的時候起,我就在科研氛圍很濃的環境下長大。

我們的房子裡面總少不了電腦,我們也常用IBM 早期主機中的穿孔卡片製作購物清單。

上小學時,我就開始製作基本程序,高中時我已經算是個電腦高手了……1991年我高中畢業,但在1989年網際網路剛剛興起時,一個朋友給了我他從網上下載到軟盤上的程序備份。這個名為Frat的程序雖說是免費軟體,但卻不是什麼盜版,它是用來畫不規則碎片圖案的程序。當這個程序啟動時,屏幕上會顯示所有參與涉及科研人員的電子郵件地址,我注意到程序裡面也包括有源代碼。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源代碼的概念。這是你免費下載的程序,他們甚至連源代碼都給你了。

這讓我對程序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我認識到,軟體編寫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並不像我以前認為的那麼枯燥——由專業的軟體開發者坐在主機旁完成信息輸入和商業化的過程。「貝倫多夫1991年高中畢業後去伯克利大學學習物理專業,但他很快就對課堂教學與現實生活的脫節感到厭倦,畢竟枯燥而抽象的理論知識和網路中的新奇刺激相差太遠。他說:」我上大學的時候,同學們都用電子郵件相互交流,並且在網上的討論版發表對音樂的看法。1992年,我設立了自己的網路郵件列表,關注的重點集中在灣區的電子音樂盛典上。每個人都可以在討論版貼貼子,於是我們開始討論不同的音樂活動和音樂節目支持人。我們說,『為什麼不自己邀請主持人並舉辦自己的節目呢?』於是這就成了一個集體項目。有的說,『我有一些唱片。』有的說,『我有音響系統。』還有的說,『我知道有個海灘,可以午夜時候在那裡辦個晚會。』到1993年時,網際網路還只是郵件列表、電子郵件和FTP 站點(文件傳輸協議)。於是我開始收集各種關於電子音樂的材料,並計畫把他們放到網上讓更多的人共享資源。這時候我聽說了馬賽克(安德森開發的網路瀏覽器),於是我在伯克利商學院的計算機實驗室找了一份工作,利用業餘時間研究馬賽克和別的網路技術,在網路論壇里和開發第一代網路瀏覽器和伺服器的人交流。(網路伺服器指那些讓個人可以使用家庭或辦公室電腦訪問「各種網站的軟體。比如,我們以一直在阿帕奇的伺服器上運作自己網站的亞馬遜公司為例。當你的網路瀏覽器登陸亞馬遜的網.Amazon.時,瀏覽器第一個對話的軟體就是阿帕奇。瀏覽器讓阿帕奇尋找亞馬遜的網頁,然後阿帕奇就會給瀏覽器發回該網頁的內容。網上衝浪的過程實際是瀏覽器和不同網路伺服器的互動過程。)

貝倫多夫回憶說:「我在論壇里看蒂姆。伯納斯。李和馬克。安德森的辯論,這是非常有趣的事情。我發現這些科研人員和我的音樂團隊存在共同之處,他們對開發出最早的網路軟體有著共同的興趣。我將這一看法告訴給我的一個朋友(他是《連線》雜誌最早的僱員之一),他說,《連線》希望我能幫他們建一個網站。於是我就接受了這份每小時10美元的工作,為他們設立電子郵箱和他們的第一個網站——熱線網站……這還是最早推出網路廣告的電子刊物。」

熱線網站希望能有一個需要密碼的註冊系統——這在當時是個很矛盾的觀念。

1997年在《沙龍》雜誌發表阿帕奇發展史的安德魯。里奧那多指出:「大多數網管都依賴伊利諾斯大學國家超級電腦應用中心(也是馬賽克網路瀏覽器的誕生地,簡稱『應用中心』)開發的網路伺服器,但是他們的伺服器不能按熱線網站的需要提供密碼鑒定服務。幸好應用中心的伺服器不受專利限制,這意味著所有人都可以免費獲得其源代碼。」於是,貝倫多菲發揮了電腦黑客的專長:他編寫了一個新的代碼作為應用中心伺服器軟體的補丁,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利奧那多評論說:「貝倫多夫並不是唯一聰明的程序員。在這個即將爆炸的網路世界,別的網路管理員也覺得有必要這樣做。

伊利諾斯大學的學生羅布。麥庫爾和馬克。安德森以及Lynx的作者埃里克。

比納一起被矽谷一家名為網景的公司挖走。與此同時,網路並沒有停止發展,它繼續為網路伺服器創造出需要應對的新問題。於是各種類型的補丁就像粘條一樣在寬頻上繁衍起來。「與此同時,所有這些補丁都在以一種開放源的方式讓一個新的現代網路伺服器慢慢形成,但是所有人都有他/ 她自己的版本,在這裡或那裡交換補丁,因為應用中心的實驗室不能應付網路出現的所有新問題。

貝倫多夫解釋說:「那時我幾乎跟一個退學的學生差不多。給《連線》建網站確實有很多樂趣,可以讓我學到比在伯克利更多的東西。我們給應用中心的工作人員發送伺服器的補丁,但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們的工作小組就這件事展開了一場討論。

我們說,『如果應用中心不對我們的補丁做出反應,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呢?

『雖然我們還樂意繼續完善這一系統,但我們擔心得不到反饋,補丁也不能被整合。於是我開始聯繫別的交易補丁的人……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網際網路工程任務組(the i engineering task force )的成員,負責設立最初的網路應用軟體標準……我們說,』為什麼我們不自己把握未來,發布能將所有補丁綜合到一起的網路伺服器版本呢?『「他還回憶說:」我們察看應用中心伺服器軟體的版權規定。它只是說,如果能完善這些代碼,我們就會在伊利諾斯大學獲得榮譽,可是如果沒能做到,我們也不會受到責備。於是我們就開始創立自己的版本。雖然我們當中沒有人能全職從事網路伺服器的開發,但我們相信,只要能以開放的形式交流合作,我們就能創造出比市場供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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