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牛刀初試

除了蠻牛比爾二世之外,那幾個人,同時拔槍指向了左輪泰,像是「驚弓之鳥」。

「怎麼回事?你們打算精神戰么?以嚇唬人使我精神錯亂,然後失槍敗北,那末,『天下第一槍手』的綽號就由你們接收了?」左輪泰以譏諷的語氣問。

「不!我們曾聽說,左輪泰以『刁鑽古怪』出名,我們只是在給你提出了警告,不要耍花樣,否則,禍由自取,至少有三發子彈會穿過你的心臟,請醫生換心也來不及了!」羅拔林說。

「啊,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槍手玩槍,和文人研究學問沒有兩樣,我們既有言在先,雙方就得互相尊重,假如互相猜疑,不如乾脆廝殺,又何必觀摩槍法呢?」左輪泰振振有詞地說。

蠻牛比爾二世向他的弟兄擠眼示意,這三個人,很覺得難為情地將短槍還鞘。

左輪泰扣開了槍輪,塞進了一枚彈藥,他笑著,又舉起酒瓶,以瓶口對嘴,咕碌碌飲了一大口,猛地置下酒瓶,一擰身,「砰!」槍響了。

這四名所謂的槍手,包括蠻牛比爾二世在內,你看我,我看你。

除了槍聲之外,他們沒有發現有什麼特別,或是左輪泰的槍法有什麼神奇之處。

那一杯酒,仍置在窗台上,左輪泰連酒杯也沒有擊中,酒杯安然無恙。

左輪泰舉起槍口,吹掉它裊裊冒著的煙硝。

「哈,連酒杯也沒擊中么?這算是什麼『天下第一槍手』?」那混血兒說。

「真夠幽默……」羅拔林說。

「中國人的噱頭最多!」那手持雙管散彈槍的傢伙說。

只有蠻牛比爾二世眉宇緊皺,沒有說話,他老似覺得情形不對。

左輪泰說:「你們不妨去看杯中之物!」

「怎樣?」

「給你們一個欣賞機會!」

羅拔林和其他的三個人怔怔地向窗檯趕過去,細看杯中之酒,那又有什麼特別呢?它還是一杯酒……

「看懂了嗎?」左輪泰摸出了煙斗,裝上煙絲,燃著了打火機吸著。

「看不懂,窗檯還是一杯酒!」混血兒說。

「剛才是滿滿的!」左輪泰再說。

「現在也不過是少了些許,灑掉了大概有六分之一的程度……」混血兒說:「窗台上還是濕濕的!」

左輪泰大笑,說:「你們連欣賞的資格也不夠,那就是運用彈風的力量將它震灑了,這一槍就必須要貼著酒杯的平面打去,一點不多,一點不少,剛好將滿著的酒震灑了!像是呷了一口一樣!」

「騙人!」握散彈槍的傢伙說。

「我不相信!」混血兒說。

「這是邪術!」羅拔林說:「他一定是將酒杯置在窗檯的時候,乘我們都沒有注意,吹了一口氣,將它吹灑的!」

左輪泰銜著煙斗,雙手交叉抱臂,盈盈笑著,聽由他們去爭吵。

蠻牛比爾二世,表現得較為冷靜,他喝止了幾個弟兄的吵鬧。

「羅拔林!將酒杯再行斟滿,讓左輪泰再表演一次!」他說。

羅拔林聽從命令,取了酒瓶將窗台上的杯子再行斟滿。

「瞧你的,左輪泰,假如這一次你再能運用彈風,將酒杯上酒震灑的話,我們就折服了!」比爾二世說。

「哼!」左輪泰一聲低嗤,說:「你們當我是賣唱的么?唱得好,再來一個,憑你們幾個人,連欣賞的資格也不夠,何需要浪費我的精力?」

比爾二世舉起短槍,對準了左輪泰的腦袋,說:「你非表演不可!」

「這是一種暴虐行為,表現出最低級槍手的無賴行為,仗著手中的兇器欺人!」

「我要證明你所謂的彈風神技只是一種欺騙行為!」

「好吧!」左輪泰說:「這一次,我要表演最出色的神技!誰不相信彈風可以將酒震灑的話,請他伸手將酒杯持著!」

這幾名大漢,面面相覷,誰也沒敢自告奮勇去擔任槍靶子。

「李旺,別膽子小,拿起酒杯!」比爾二世向那混血兒吩咐說。

李旺面有難色,吶吶說:「萬一出了差錯,我豈不成為獨臂人了?」

「我會一槍打碎他的腦袋為你補償!」比爾二世說。

「最好是再多一個人,兩個人拿著兩杯酒,更可以證明我的槍法是天下無雙的!誰有膽量?」左輪泰又說。

「為什麼要兩個人呢?」比爾二世問。

「我若同時運用彈風,震灑兩杯酒,你們就不會認為是邪術或是魔術了吧?」左輪泰若無其事,極其輕鬆地說。

蠻牛比爾二世是一個粗人,他好像不大多用腦筋,許多事情都是憑直覺判斷的!立刻向羅拔林說:「好的,羅拔林,你也參加一個!」他取杯子另外斟了一杯酒遞過去。

羅拔林搖首說:「大哥,我懷疑左輪泰在運用心計,他可能是有計謀,存心打算讓我們上當呢!」

「不會的,有我在此,我的槍法最擅長打腦袋,我這一生之中,也不知道曾經打碎過多少個擅長運用心計的腦袋了!」蠻牛比爾二世說著,以兇狠的眼光,瞪了左輪泰一眼。

左輪泰一點也不介意,他舉酒瓶飲了一大口酒,然後拾起了左輪槍,扣開槍輪,說:「我現在可以裝上彈藥了吧?」

「慢著,你打算裝上多少發彈藥?」比爾二世大聲喝止。

「傻瓜,兩杯酒,當然是兩發彈藥!」

「我看見你抓了一大把彈藥!」

「沒有,只是兩發!」

「靠不住,讓我先檢查槍膛!」蠻牛比爾高舉起他的短槍,瞄準了左輪泰的腦袋,再說:「你若圖謀不軌,我就先殺人了!」

左輪泰泰然說:「你們五個人,我只是單人匹馬,為什麼你們好像畏我如虎呢?莫非你們都是『業餘槍手』?只是『玩票』的?」

「什麼稱為『玩票』的?」

「非職業性的!等於學校里的話劇社,只能在學校里當主角。」

「狗屁,我們都是靠槍吃飯的!」蠻牛比爾奪下左輪泰手中的左輪槍,檢查彈輪,果真的,彈輪內只有著兩發彈藥。

左輪泰說:「假如我存心大拼,憑兩發彈藥,我可以送你們當中的兩個人上西天,我並沒有打算這樣做呢!」

「這傢伙口是心非,別相信他的!」羅拔林警告說。

「那末,你們也別希望欣賞我的槍法了,我們交朋友就到此為止吧!」左輪泰乾脆不再接受那支左輪槍。

「不!你非表演不可!」蠻牛說。

「誰敢手持著杯子呢?」

「李旺,羅拔林,別再膽怯,我的槍口正對準著他的腦袋!」蠻牛說。

羅拔林和混血兒李旺無奈,只好各執起一隻斟滿了酒的杯子,伸長了胳膊,平直舉起。

其餘的兩個凶漢,各執著短槍,向左輪泰瞄準。

「且看你的表演!」蠻牛比爾說。

左輪泰不慌不忙,看了看蠻牛比爾二世伸到他胸膛前的那支短槍。

他執下了煙斗,以煙斗的短柄指著了蠻牛比爾說:「你的情緒是否很緊張?」

蠻牛比爾瞪目說:「緊張的應該是你,因為你再出什麼花樣時,就會死在我們的亂槍之下!」

左輪泰說:「我此次的旅行,是到『不回歸海島』,『猛鬼邨』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狀況?在我還未有看到之前,還真捨不得死去呢!」他說時已經拾起了那支已裝上了兩發彈藥的左輪槍。

「劈!」是槍聲響了,左輪泰手中的那支煙斗噴了火。

「啊喲!」蠻牛比爾二世應聲跌出了好幾步,他的手臂中槍,手中握著的那支短槍也跌落桌上。

左輪泰施展了閃電神槍射擊,「砰,砰!」兩聲槍聲,羅拔林和李旺無恙,他倆仍然緊握著兩杯斟得滿滿地烈酒,可是站在他倆身畔的兩個人卻倒了下去。

當羅拔林和李旺兩人知道了中計之時,正打算置下酒杯去拔槍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左輪泰不慌不忙拾起了蠻牛比爾二世落在桌面上的短槍,瞄準了他們兩人說:「這支短槍是屬於蠻牛的,槍膛內可裝著有六發彈藥,你們兩人均分的話,可以各得三發,身上可能會有六個窖窿!」

羅拔林和李旺兩人全傻了,他倆怔對著左輪泰,口張舌結,連話也說不出來。

他倆眼看著他們的大哥蠻牛比爾撫著血淋淋的手臂,縮在牆隅,呻吟不迭,痛苦不堪。

另外的兩名中了槍的弟兄,也躺在地上,其中一個人傷勢較重,傷口在肩胛上,另一名傷勢較輕,傷在手肘上。

左輪泰正色說:「讓你們兩位端酒,算是你們的運道好呢;要不然,不就躺在地上和他們一樣受苦嗎?現在,先解除武裝,將槍械擲到地上,這三個受傷的人需要你們的照顧,先替他們止血,否則會失血死亡,假如彈頭仍坎在肉體內的話,可就要請外科醫生來幫忙了。這事情的發生,怪不得我,左輪泰三個字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