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千鈞一髮

稍稍恢複了一些力氣,厲靈兒便穿上衣服朝外面走去,她知道齊風有秦慕的保護,憑自己現在的狀況根本殺不了他。

而且,她也有些擔心他的父親,所以她才選擇離開,但她這樣做並不意味著放過了齊風,恰恰相反,此事絕不會這麼輕易了結。

「靈兒小姐,你這是要走?」秦慕詢問道。

「怎麼,不可以?還是說你後悔了,要殺我滅口?」厲靈兒身體一頓,語氣不善地問道。

「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後會有期!」厲靈兒說完便走出了山洞。

看著厲靈兒那慢慢消失的背影以及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齊風,秦慕也不知道此次放厲靈兒離開是好是壞。

但是讓她殺死厲靈兒,她卻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可是當她又看到齊風那熟睡的模樣,神色不由地一凜,堅定地道:「風弟,你放心,不管是誰,只要想對你不利,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的……」

……

禁制被破,此地已經困不住這些修真界的巨頭,頃刻間他們便打穿山體,從五華山內部離開。

其餘的人也都跟著靈力的流動找到了出口,紛紛離開此地。

五華山上空,五大勢力對峙著,厲蒼天有些著急,因為進入密地的個大長老都已經出來,唯獨自己的女兒遲遲未到。

要知道之前他之所以能夠佔據上風,那是因為有了劍冢禁制來牽制雲空劍尊和天鑄真人這兩大主力。

而此刻四人全部到齊,他要同時面對四大高手完全是痴人說夢。

雖然自己有道器在手,但也是雙拳難敵四手,如果真的打起來,自己不僅占不到任何的便宜,還有可能被他們拿下。

所以,現在他們只能撤退。

可是他又不能丟下自己的女兒不管,於是就這樣和他們僵持著。

雲空劍尊他們也是很忌憚厲蒼天手中的那件道器,因為當法寶達到了道器級別之後,其中的差距就已經不是修為能夠彌補的了。

除非他們也使用道器,否則的話就根本沒有辦法從厲蒼天的手中討到任何的好處。

雖然他們四人聯手可以牽制厲蒼天,但是如果他想殺人,那誰也攔不住,所以,他們為了自己門下弟子的安全著想也沒有動手,而是暗中安排他們離開。

只要他們的弟子全部遣走,沒有了後顧之憂,便可放手與厲蒼天好好的打上一場,那時厲蒼天就必死無疑了。

「掌門,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撤吧。」一旁的天魔門長老道。

「你們先走,我來殿後。」厲蒼天道。

「掌門,不可,他們現在正在遣送門下弟子,一旦他們將門下弟子遣送完畢,勢必會聯手對付你,那時就算你有道器在手,也很危險。」長老勸道。

「讓你走你就走,費什麼話!」厲蒼天不耐煩的罵了一句。

他縱橫修真界這麼多年,哪能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可是他不能走,除非願意放棄厲靈兒。

「掌門……」

「都給我滾,否則門規處置。」厲蒼天一瞪眼打斷了他們的話,然後不容置否地說道「哎……」

「爹……」就在這時,厲靈兒也從下面飛了上來,看到厲蒼天沒有出事,她的心也鬆了下來。

「靈兒!」厲蒼天看到厲靈兒到來,心中一喜,立刻飛上前去將她帶回,作勢就要離開。

「厲蒼天,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天鑄真人看到厲蒼天要走,趕忙出聲阻止。

而他們的弟子已經走得差不多,現在他們已經沒了後顧之憂,於是乎四個人立刻動手,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怎麼,你們想以多欺少嗎?」厲蒼天雖然也是倍感壓力,同時面對四大高手,這還是頭一次。

但是他知道,越是這種時候,他越是不能亂了陣腳,要是自己慌了,那他們今天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以多欺少又如何,你這樣的大魔頭,人人得而誅之,根本不用講什麼道義。」玄丹子道。

「說的可真好聽,我們魔道之人圍攻你們之時,你們就說我們卑鄙無恥,而如今,你們圍攻我的時候卻又甩的一乾二淨,果真是夠無恥的。」厲蒼諷刺道。

但是他的思緒卻在飛速的運轉,尋找出路。

「卑鄙也好,無恥也罷,這都改變不了你的命運……」

「是嗎!」就在這時,三股龐大的力量從三個方向傳來,下一刻,三個人影出現在他們的感知範圍之中。

「薛叔叔,鬼叔叔,殷叔叔,爹,我們有救了。」厲靈兒本來還真以為自己這一次是死定了,但是看到這三個人之後,她的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的笑容。

「大哥,靈兒侄女,我們來晚了。」薛刀滿是歉意地說道。

「不晚,我沒死就不晚。」厲蒼天看到他們心頭也是鬆了松,原本他也以為自己這一次是交代在這裡了。

沒想到局勢卻在這個緊要關頭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這轉變的讓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這一下,該輪到雲空劍尊他們皺眉頭了,因為平時的時候,他們兩方的實力基本持平,而此刻厲蒼天手中有道器,其中的差距不言而喻。

如果硬拼的話,吃虧的反倒成了他們。

但是讓一群魔頭在他們的地盤上肆意妄為而不懂聲色,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這場混戰是在所難免了。

……

五華山山腹,還是那個山洞,齊風的傷勢在秦慕的幫助下快速回覆,他的意識也慢慢的歸體。

突然,他的睫毛跳了跳,隨即睜開了雙眼。

「風弟,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秦慕關心地詢問道。

「我沒事!」齊風朝四周看了看,腦袋也在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可是奇怪的是,他的腦海中只有自己吸入陰陽合歡散時的記憶,之後便是一片空白。

隨即,他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秦慕,道:「姐,我們……」

「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秦慕知道齊風所指的是什麼,怕他誤會連忙解釋。

「沒有?」齊風一怔,隨即他有朝四周看了看,可是這裡除了秦慕就只有自己,那是誰救的自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你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好了。」秦慕不想讓齊風承擔太多,之前他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姐,這種事情怎麼能當成是沒發生過!」齊風可以確定自己肯定和女人發生了關係,既然是這樣,他必須得對人家負責,怎麼能當成沒發生過。

「你還聽不聽我的話?如果你還聽我的話,那就不要再問了。」秦慕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如此使用這種耍賴的辦法矇混過關了。

「我……」齊風無語,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秦慕為什麼要如此。

「嗚……」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聲嗚咽之聲,齊風與秦慕眉頭皆是一挑,隨即來到出口,看到躺在門口正悠悠轉醒的雲亮。

「原來是這小子,看來我和他的緣分還真是不菲啊。」齊風心中大喜,這小子三番四次的設計陷害自己,這一次自己肯定不能饒了他。

說著,他便走上前去,運轉劍元,直接朝他的後心灌入。

劍元本身就堅凝無比,鋒利非常,一進入雲亮的身體,便順著他的筋脈分散到身體各處,只要他有異動,齊風便可立刻要了他的小命。

這其實也是古劍門所獨有的秘法,名為種劍,顧名思義,就是在人的體內種劍,而此

「劍」便是劍元。

劍元離體之後,依然受到主題的控制,是一種嚴刑逼供的不二法門。

齊風雖然很想立刻就殺了他,但是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搞清楚,比如說這雲空到底在搞什麼鬼,為什麼總是針對他們姐弟倆。

這件事情一天不弄清楚,他就一天不得安生。

「是你……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麼?」雲亮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各條筋脈之中都存在著異種能量,這種能量堅凝無比,而且與真氣完全不同,根本無法煉化。

這就讓他不由地想到了一些毒藥,或者一些陰毒的秘法。

「沒做什麼,就是在你的筋脈中做了點手腳而已!」說著,他心念一動,雲亮體內的劍元便運轉了起來。

「啊——」當即,一聲宛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真是聽的人冷汗直冒。

「風弟,你對他做了什麼?」秦慕也是有些不解,她剛剛就見齊風按了雲亮的後心一下,怎麼就讓他如此痛苦。

「這個等以後我再解釋,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齊風沖著秦慕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看著雲亮到:「你也嘗到了我這秘法的威力,所以你應該清楚,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你……」雲亮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齊風給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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