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副院長的責任

演武廳中。

索尼拉爾最先開始,為菲利斯、卡德曼、霍夫曼和老邦德講解魔法的知識。

當然,這些魔法知識都是由最簡單,那些魔法學徒都了解的層面開始。

畢竟在場的除了他之外,其它人都是武者,對於魔法是一竅不通的門外漢,若是上來就講他的經驗理論,先且不要說這群人,就是高階魔法師怕是都不能在短時問內消化他這個魔導師多年以來的經驗理論吧。

即使是這樣,這些武者們聽的還是很費力。

索尼拉爾也不容易,試想一下,讓一個大學教授冷不丁的去教幼兒園……相來除了學生受罪,教授也跟著受折磨吧。

菲利斯聚精會神的傾聽著,之前他只是感悟大地和自然中的風,雖然他口口聲聲說感悟自然,但是自然中的元素能量究竟有那些?他自己也很迷糊。

現在好了,他可以有目的的從索尼拉爾口中獲得他想知道的知識。

在魔法領域,索尼拉爾就像是一個無所不知的百科全書,學識淵博,很大程度滿足了菲利斯的求知慾。

時間,在這個時候都是多餘的。

在魔武通用的誘惑中,卡德曼和霍夫曼以及老邦德都沉浸在了索尼拉爾的講解中,而菲利斯,更是舉一反三,透過傾聽索尼拉爾的講解,再聯繫自身的變化,一點一點的尋找著體內可以運行魔力的軌跡……

直到索尼拉爾的講解告一段落,端起水杯喝水時,所有人才驚訝地發現,外面的天色已晚。

幾個僕人一直站在演武廳外,不敢出聲的等候著。

卡德曼揮了揮手,說道:「還沒到晚餐時問?」

一個僕人忐忑說道:「老爺,晚餐時間已經過了很久了,只是……我們都不敢打擾。」

「難怪忽然感覺到很餓。」

卡德曼揉了揉肚子說道:「我們先去用餐吧,今天暫且告一段落,反正時問還長,以後慢慢來,怎麼樣?」

霍夫曼和索尼拉爾以及菲利斯、老邦德都一起點了點頭。

霍夫曼長吁一口氣,說道:「看來,以前輕視魔法真的是錯的,魔法和武技一樣,都是博大精深啊。」

索尼拉爾頗為得意,卻是嘴上不饒人,說道:「你這話若出自一個新入門的武者口中,還有情可源,出自你的口中,你不感到臉紅嗎?大頭熊,虧你還是一代宗師級的人物。」

卡德曼哈哈大笑,說道:「這點我做的就比較好吧?當年在軍中,魔法師和士兵的配合是很重要的,直接決定一場戰鬥的勝負,我早就知道,魔法和武技一樣重要,只不過,我沒有魔力屬性,想學魔法也白費……現在好了,魔武居然可以通用,那我可得好好的學習學習。」

索尼拉爾笑道:「不虧是千機國的老元帥,就是比某些自命宗師的傢伙有見解。」

霍夫曼瞪了瞪眼睛,說道:「細脖鳥,行了吧你!有完沒完?在你的老師面前,都不知道收斂嗎!」

「老師?」

卡德曼怔了怔。

索尼拉爾毫不臉紅地說道:「菲利斯是我的老師,我現在是他的學生。」

霍夫曼嘿嘿笑道:「菲利斯是我的兄弟,不知道我兄弟的學生,要叫我什麼呢?」

卡德曼哈哈一笑,說道:「好像菲利斯是我未來的准孫女婿……不知道我孫女婿的學生啦、兄弟啦……叫我什麼呢?」

霍夫曼的笑容頓時僵硬,索尼拉爾的臉色發青。

卡德曼哈哈狂笑,心情那叫一個舒暢,他是粗人,從前在霍夫曼或者索尼拉爾面前很少在言語上獲得勝利,今天以壓倒性的勝利讓這兩個老傢伙啞口無言,自然是高興至極。

老邦德抓住菲利斯的肩膀,捏了捏,眼神中帶著興奮,他為菲利斯今天的收穫感到高興,無論他能不能找回從前的記憶,現在的人生都足夠了。

老邦德笑呵呵地說道:「一個有了准孫女婿,一個有了老師……卡德曼大哥,今天這酒……」

卡德曼大手一揮:「放心,絕對夠喝!喝少了的是孬種!」

每天都會上演的一幕,在餐廳中出現。

杯盤狼籍,酒瓶東倒西歪。

蘇珊隨意地吃了一點東西,擦了擦小嘴,嘟起小嘴嘀咕道:「還指望培養爺爺喝果酒的習慣呢……現在看來,是徹底的泡湯了,比以前更能喝了。」

菲利斯笑道:「你讓他喝果酒,他寧可戒酒。」

蘇珊白了一眼正在舉杯痛飲的卡德曼,對著菲利斯小聲說道:「臭木頭,快點回去,不許再和他們喝了!」

菲利斯點了點頭。

蘇珊偷偷起身,趁卡德曼不注意溜出了餐廳。

菲利斯想著蘇珊的約定,不禁心神蕩漾,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回去赴約。

「老師,我敬您一杯!」

索尼拉爾舉杯說道,真沒想到,這個瘦小的魔導師,似乎是所有人中酒量最好的,頻頻舉杯,連很少喝多的卡德曼,現在都有些搖晃,而索尼拉爾卻是沒事。

菲利斯微笑著舉起杯,想著蘇珊的警告,本想只喝一小口,可卻沒想到索尼拉爾很是豪爽的把酒幹掉,不禁暗暗的皺眉,硬著頭皮只好隨著乾杯。

菲利斯敏銳地看到,當索尼拉爾放棄用餐巾擦嘴,而是用寬大的魔法師長袍衣袖擦拭嘴巴,每每擦拭時,都有個小動作,似乎往口中放什麼東西。

他好奇地看了一會兒。

就是這麼一會兒,霍夫曼察覺到了菲利斯眼神的古怪,下意識地看向索尼拉爾,手臂飛快一動,閃電似地抓住了索尼拉爾的胳膊。

嘩啦!

隨著霍夫曼的震動,索尼拉爾衣袖中滾出了很多各色的小藥丸。

菲利斯這才知道,在索尼拉爾寬大的衣袖中,有很多個小小的暗兜,裡面分門別類的裝了很多他用鍊金術煉製出的藥物。

索尼拉爾被當場抓住,不禁老臉通紅的嘿嘿傻笑。

「細脖鳥,我還以為你酒量變大了呢,原來你又玩這種小動作!」

卡德曼大著舌頭,指著索尼拉爾喝道。

「我是想陪著你們盡興嘛,我能力有限,只能藉助藥力,嘿,若是我先喝醉的話,少了我,你們若是掃興,豈不是我的過錯了?」

索尼拉爾厚臉皮地說道。

霍夫曼看著地上的藥丸,說道:「你還真行啊,這次藥丸似乎比從前的效果強了很多。」

索尼拉爾得意說道:「那是,從前的那些都是失敗品,這次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一粒足以支撐一瓶最烈的酒。」

霍夫曼譏諷道:「你也不怕丟人嗎?那些崇拜你,把你當成榜樣的魔法師們,若是知道您這位魔導師大人,閑暇時間鑽研鍊金術,並不是如他們想像那樣的用在晶石研究上,而是為了喝酒、避免蚊蟲叮咬……」

索尼拉爾嘿嘿一笑,說道:「有什麼丟人的?崇拜你的人不也不知道,你是個動不動就爆粗口的傢伙嗎?崇拜卡德曼的人,也不知道卡德曼是個酒鬼啊……」

「細脖鳥,我要懲罰你!你煉製這種解酒的藥丸根本就是糟蹋好酒!可惜我的好酒了,以後你來我們艾佛森家只配喝水!」

卡德曼指著索尼拉爾說道。

「對,懲罰這個使壞的細脖鳥!」

老邦德也跟著含糊的附和著。

霍夫曼說道:「在你老師面前你都敢這麼干!細脖鳥,你的學生若是在你面前這麼干,你會怎麼樣?」

霍夫曼把事情扯到「尊師重道」這層面,索尼拉爾頓時沒話說了,神情一下子垮了下來。

「罰,我認罰行了吧……」

索尼拉爾哭喪著臉,主動起身拿起一瓶酒咕嚕嚕地灌了下去。

霍夫曼緊接著又塞了一瓶,說道:「你剛說的,一粒葯可以解除一瓶烈酒,這瓶才算數!」

索尼拉爾怨恨地看著霍夫曼,嘀咕道:「大頭熊,咱們走著瞧!」

話是這樣說,可他還是接過酒瓶,剛喝幾口,整個人「哧溜」一下滑到了桌子底下……

霍夫曼、卡德曼和老邦德哈哈大笑,端起酒杯撞在一起。

菲利斯也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

霍夫曼起身將索尼拉爾身上的藥丸搜刮一空,找僕人拿來一個精緻的小錦囊,一股腦兒地塞進口袋,然後放在菲利斯的身前,說道:「菲利斯兄弟,這個老傢伙專門煉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雖然都沒什麼用處,不過真的需要時,效果還都不錯,這些你都拿著,明天讓他逐一地說出效果!」

菲利斯怔了怔,說道:「我要這些有什麼用?」

霍夫曼說道:「出門在外,一定有意想不到的遭遇的,拿著吧,多一手準備,總比沒有的好,明天再讓這個老傢伙想想,看看還有沒有私藏的好東西,一起讓他交出來。」

「你要出行?」

老邦德疑惑道。

菲利斯點了點頭。

老邦德搖晃著站起身,說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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