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霍夫曼的請求

餐廳中。

菲利斯和老邦德坐在餐桌旁,等候著去清洗渾身灰塵的卡德曼和霍夫曼。奧巴里則在餐桌上來回的溜躂,長耳朵亂動,神情很是不滿的齜牙咧嘴,原本蘇珊答應帶它一起出去玩的,結果把它自己丟在餐廳中,讓奧巴里心情很是不爽。老邦德有些悶悶不樂,眼神不時地瞟向菲利斯。

菲利斯不禁笑道:「邦德大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對我說?」

老邦德遲疑一下,搖了搖頭。

菲利斯說道:「吞吞吐吐的,也不像是你的脾氣啊,是不是昨晚喝酒現在還在頭暈?」

老邦德搖了搖頭,說道:「菲利斯,我求你一件事。」

菲利斯哈哈笑道:「怎麼說求了?哈哈……可別進入貴族府,就學會酸溜溜的話了?我可不習慣!」

老邦德咧嘴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不過,我現在要你答應我,教我武技!就像教卡德曼大哥他們那樣,你就說行不行吧!」

菲利斯不禁有些發愁,先前對卡德曼和霍夫曼的指導,完全是在蘇里巴特暗中幫忙的情況下進行的,現在要他教老邦德,他真不知道教些什麼。

菲利斯微笑著,偷偷的將意識沉浸到聚能丹中,向蘇里巴特諮詢這件事情。片刻後,菲利斯笑咪咪地點了點頭。

老邦德大喜,說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我,哈哈……」

「那你剛才還猶豫的不想說?」

菲利斯取笑道。

老邦德老臉一紅,訕訕地說道:「我只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而已,我都這麼大歲數了:老了老了,倒是生出上進心來了,哈哈……」

菲利斯說道:「也不知道『學無止境』這個詞是誰告訴我的。」

老邦德嘿嘿一笑,說道:「行了,你小子就別取笑我了,我這把老骨頭,可最怕害臊。」

菲利斯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

卡德曼和霍夫曼神清氣爽地走進餐廳。

菲利斯笑道:「有的人被你們激起上進心來了。」

老邦德的老臉更加通紅,狠狠地白了菲利斯一眼,嘿嘿一笑,說道:「『學無止境』嘛!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有機會,一定要把握住,說真的,我從前本想這一輩子就這樣熬過去算了,誰知道會有這樣的轉機?看來,我得重新規劃規划了。」

卡德曼哈哈大笑,說道:「邦德兄弟,你這話就對了,沒有機會的時候創造機會,有了機會就得把握住,菲利斯兄弟可是一座寶山啊,我們三個老傢伙就一起動手,怕是也挖不空,哈哈……」

菲利斯臉色發紅的揮手說道:「行了,你們還是饒了我吧。」

卡德曼笑道:「邦德兄弟,你要想學習武技的話,我們會一起幫忙的,大家一起切磋嘛,反正咱們三個老東西閑著也是閑著,沒有那些虛偽人所謂的高雅,那咱就自顧自玩咱們喜歡的。前半輩子,我戎馬半生,霍夫曼前半輩子虛偽的教書育人,把心血都投入到學院,而你呢,為了生計奔波半生,這剩下的人生,咱們說什麼也不能那麼過了,起碼得把失去的東西補足嘛。」

霍夫曼瞪了卡德曼一眼,說道:「老東西,你說誰虛偽呢?」

「說你唄,你那些學生要是知道你這個老東西私底下刻薄、好戰、還喜歡佔小便宜,他們不傻眼啊?」

卡德曼嘿嘿笑道。

兩個老人相識數十年,在一起就鬥嘴,這個毛病看來永遠也改不掉了。

僕人將餐食拿上餐桌之後,兩個老人才停止嘴上戰爭,坐到餐桌旁補充體力,今天早上太充實,他們雖然是拳聖級強者,但許久沒有這樣運動,難免有些疲憊。

霍夫曼邊吃邊說:「菲利斯兄弟,剛才我仔細的又回味了你說的東西,受益匪淺啊!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突破當前的修鍊瓶頸了。」

卡德曼破天荒的點頭贊同,今天早晨,他們的收穫足以令他們的修為跨出一大步。

以前的修鍊,到了這個程度只能靠自己摸索,尋找適合自己的方向,但菲利斯的話,無疑是為他們點燃了一盞指路明燈,接下來,就是按照這個方向苦心修鍊了。

菲利斯塞了一口麵包,含糊的哈啦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反正就是敷衍過去,他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

霍夫曼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說道:「菲利斯兄弟講這些的時候條理清晰,言簡意賅,直指中心,我們學院的老師都未必能夠有你指導得這麼好。」

說話間,霍夫曼的腳在桌子下偷偷的踢了卡德曼一下。

卡德曼抬起頭,看了看霍夫曼,隨聲附和道:「是啊、是啊……霍夫曼,說真的,你們學院很多老師都不如菲利斯兄弟……」

菲利斯慚愧不已,說道:「快別誇我了,唉……早知道我就什麼都不說了。」

霍夫曼哈哈一笑,說道:「就事論事而已,菲利斯兄弟,和你說件正經事。」

菲利斯疑惑的看著霍夫曼。

霍夫曼說道:「蘇里巴特導師是百戰學院第一代院長,百戰學院的基礎就是由導師耗盡心血建立的,千年來,能夠有今天這樣的發展,導師的功勞最大。菲利斯兄弟,你是導師的親傳學生。你看,導師的心血,你是不是也該負起一點責任來?」

霍夫曼一番話,簡直把百戰學院說成了蘇里巴特的命根子,最後,把問題丟向了菲利斯。

菲利斯娜有霍夫曼這老傢伙那麼老奸巨猾?忙不迭的問道:「我怎麼負責任?如果我能幫忙的,霍夫曼大哥,你一說,我一定會儘力的。」

卡德曼一聲嘆息,充滿同情的目光看向菲利斯。

霍夫曼狠狠地瞪了卡德曼一眼,表情很是苦惱地說道:「我老了,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學院中的事物太多,太累了……」

菲利斯看著霍夫曼,不知道霍夫曼想要說什麼,霍夫曼該不會是想要他幫忙處理學院事務吧?

這個念頭令菲利斯猛地打了個冷顫,他絕對不能答應,不能把自己栓在千機城,他還要去尋找眾神的嘆息和墮落天使翼。

正如菲利斯所料,霍夫曼最終的目的,就是想要菲利斯進入百戰學院。

有了打算的菲利斯,自然是連聲拒絕。

霍夫曼哭喪著臉地說道:「菲利斯兄弟,你就不能幫幫我?百戰學院也是蘇里巴特導師的心血啊。」

菲利斯無奈地說道:「霍夫曼大哥,對不起,我真的不能答應,我早晚要離開千機城的。」

卡德曼臉色一變,驚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菲利斯淡淡地說道:「我失憶過,我要去尋找兩樣最重要的東西,那兩樣東西或許會讓我找回我的記憶……」

「失憶?」

霍夫曼和卡德曼驚聲說道。

菲利斯點了點頭,說道:「我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不記得我是誰,來自哪裡,是什麼身份……遇到老師是我失憶以後的事,嗯……邦德大叔知道這些。」

老邦德點了點頭,確認了菲利斯的話。

「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們可以幫忙。」

霍夫曼和卡德曼問道。

「沒有任何線索,我只記得那兩樣東西叫做『眾神的嘆息』和『墮落天使翼』,我甚至連這兩個名稱所代表的是人還是物……還是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如果我遇到這兩樣東西的時候,我一定會有所感覺的,畢竟我忘記一切,卻唯獨仍記得這兩樣東西。」

菲利斯說道。

卡德曼和霍夫曼相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他們也沒聽過「眾神的嘆息」和「墮落天使翼」霍夫曼說道:「你就打算毫無目的標在整個大陸尋找嗎?或許那兩樣東西不在銀河大陸,而是在其他大陸呢?」

菲利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但我要用盡全部精力去尋找。」

霍夫曼受忽然笑了起來,說道:「菲利斯,我給你一個建議吧?」

「什麼建議?」

「你可以答應我,去百戰學院任職,這絕對不會影響你的計畫的,甚至會有幫助,學院每年都會組織學生到大陸各地進行試煉,你可以充當他們的帶隊老師嘛……這樣可以用學院的資金,走遍全大陸。哈哈,還有去其他大陸的可能哦!」

霍夫曼笑眯眯地說道。(菲利斯怔住了。

霍夫曼的話對他的誘惑太大了,金錢確實是一個問題,他虧欠卡德曼的太多了,總不能將來的開銷也都由卡德曼承擔吧,如果按照霍夫曼所說的,以工作之名,去實現自己的計畫,那太好了,而且,試煉是強大的途徑,正符合了他要增強實力的想法。

這樣的誘惑,他有理由拒絕嗎?

沒有!

菲利斯問道:「真的可以這樣嗎?」

霍夫曼趕忙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遊說成功了。

菲利斯毫不遲疑的應承下來,餐廳中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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