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慘無人道

「是嗎?你終於想說了嗎?你怕啦?」

代代木獰笑著說。當然,被強光照射著眼睛的西城是看不清他的表情的。

「正如你們所想的那樣,我是二葉會雇的『炮彈』」。西城說。

「那又怎麼樣?」

「如果我被殺了,二葉會就大舉進攻石田組,把我的死作為借口。」西城說。

「二葉會又算老幾?我們根本就不怕。我們石田組有實力雄厚的山野組作靠山,如果二葉會膽敢輕舉妄動,必將遭受慘重的失敗。」代代木冷笑著說。

「問題不那麼簡單,二葉會將同關東會聯手來對付你們。」西城說道。

關東會是以東京各地的暴力組織為中心,和關東等地的一些尚未屈服於山野組的地方暴力團聯合組建的。為的是不讓企圖稱霸全國的山野組把地盤一塊塊奪走。

為了對付山野組,關東會的各暴力團捐棄前嫌,一致團結起來。

關東會的實力就連山野組也不敢等閉視之。就算打垮了關東會,山野組也必將受到重創而一厥不振。

因為,即使山野組打贏了,完全控制了全國的夜世界,元氣大傷的山野組也會遭到國家政權的打擊。

「放屁!——」代代木尖聲叫道。

「胡說八道!二葉會同關東會聯手的事,我們根本就沒有說過。」

「是的,這個混蛋在胡說!」

「信口開河!」

吉崎和神山也嚷嚷著。

「是嗎?我的口音還聽不出來嗎?我講的是關東話。」西城說。

「畜生……好,我有辦法叫你開口說真話,讓他嘗嘗我們發明的刑法吧。」

代代木向同夥說道。然後,吹了一聲尖厲的口哨。

五六個小流氓立刻進來。

他們按住拚命掙扎的西城,用被水發脹的細繩子將西城剛才被吉崎踢腫的男根緊緊纏住。

小流氓們退下後,代代木用稍為冷靜了一點的語氣說:

「我現在把探照燈照在你小子可憐巴巴的玩意兒上,等到皮繩子受熱乾燥而收縮,你小子的那個金不換的東西就會因血脈不通而腐爛脫落。那你小子就成了廢人,再也不能找女人啦。」

「饒了我!」

「那要看你肯不肯說實話啦。」神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這時,探照燈的光點從西城被膠帶強制睜開的雙眼移開,照在了西城的腿股之間。西城感到很熱。

雖然眼睛不再受探照燈照射之苦,但西城的視力仍不能恢複,完全象是失明了一樣。眼前一片雪白,什麼也看不見。

「怎麼樣?眼睛瞎了,再加上享受不到男人樂趣的話,我看你小子今後還有什麼活頭,……快說實話!只要你說了實話,我馬上給你松刑,然後把你送到急救醫院門前丟下。」代代木甜言蜜語地說道。

「我沒有撤謊,饒了我!只要你們饒了我!我願意為石田組效勞。要是二葉會和關東會聯手同石田組打起來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出謀劃策,保證能打贏他們,當然,我也會參加實戰,幫你們收拾那些傢伙的……」西城說。

「你小子的鬼話騙得了誰?混蛋!好吧,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就讓你再多吃一會苦頭吧!」神山哼了一聲。

由於沒有必要再把西城的臉朝向探照燈,所以神山和吉崎沒有按住西城的頭。似乎他們已經移到了站在探照燈後的代代木身旁。

很快,纏繞在西城男根上的濕皮革幹了,收縮著幾乎將男根勒斷。

疼痛加上恐怖,西城不禁發出了衰聲,小便失禁但因出口受阻,膀胱脹得要命。

只有一點希望那就是視力慢慢恢複了。代代木等人的身體和面部輪廓朦朦朧朧地浮現出來。

「怎麼樣?這下該說了吧?」代代木面帶肆虐的奸笑問道。

「我說,當然要說啦。可是,我剛才說的確實是真的。求求你們,怎麼樣?我可以歸順你們石田組,向全國的黑社會頭目宣布我曾經是二葉會的『炮彈』。這樣一來,二葉會見我歸順了你們,也就失去了向你們發動進攻的借口。」西城呻吟著說。

「你小子還死不肯招認嗎?好,我明白地告訴你,我們懷疑你小子是警察局的密探。」

「為什麼?你們想到哪裡去啦?別開玩笑了。」

「沒錯,你小了是給石田組同二葉會的衝突點火來了,你小子想叫石田組和二葉會打起來,打得兩敗俱傷。」

「荒唐……」

「不,這傢伙也可能不是警察局的密探。」神山插話道。

「……」

「是的。這小子也許是內務局或內閣情報局的特工吧。」神山說道。

「真是笑話……好吧,就算我是情報局的特工人員,石田組要是把我幹掉,將會遇上什麼麻煩,你們想過沒有?」

「你說什麼?」

「你們就將同自衛隊作戰。你們以為能打贏已經具備出兵國外能力的日本軍隊嗎?」

「畜生……這麼說,你小子果真是……?」代代木等人哼哼起來。

「我是開玩笑的。我哪裡是什麼特工啊,求求你們,饒了我吧。」西城故作可憐地哀求道。

代代木等人面面相覷,一籌莫展的樣子。西城現在的視力已經恢複到可以看清他們臉上表情的程度了。然而,眼看就要被皮繩勒斷的男根卻疼痛難忍。

代代木沉默了一會說道:

「等等,我們必須先同支部長取得聯繫,商量一下再說。」

說完,代代木熄掉探照燈,關了小型發電機。吉崎則向西城的腿股間潑了幾桶水,水汽冒了起來。

然後,代代木等人消失在門背後。

地牢里只剩下了西城一人。他想設法將兩手腕從鎖鏈套中解脫出來。

要是兩手腕被手銬或鏈鎖套銬在背後或前面時,這就很簡單,只要用一隻手將另一隻手掌的關節卸下來,馬上就可以從手銬或鎖鏈套中解脫出來。

但現在西城身子被半吊著,雙手被分開弔起,形成高呼萬歲的姿勢,所以上述辦法是行不通的。

西城開始使勁給手掌施加壓力,想不用右手來卸下左手掌的關節。

經過三分鐘左右的努力,拇指的關節終於脫開了,鎖鏈套的結頭一下子便從手腕處滑到手掌上。

這樣一來,西城一扭身子,左手便從鎖鏈套中解脫出來,只剩下右手被吊著了。

西城把自由了的左手移向尚被鎖鏈套著的右手,用右手把左手拇指的關節推上,然後用左手卸起手拇指的關節來。

想不到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

代代木等人端著手槍,獰笑著走了進來。

「行啦!到此為止吧。」代代木說。

西城絕望得身子發冷,就像從頭到腳被澆了一盆涼水似的,大概是因為勒住男根的皮繩子松酏了吧,小便小股小股流了出來。

「蠢貨!我們可沒有那麼傻,會上你的當喲,我們剛才是假裝信了你的鬼話,其實我們是在看你會搞什麼鬼。我們早就知道你小子想拖延時間……不過,算你小子有兩下子,竟能從鎖鏈套中解脫出來,殺了你就太可惜啦。」神山說。

「明白了吧?我們再也不會讓你單獨呆在這裡了,想拖延時間也是沒有用的。好啦,既然這樣了,你就爽快點,講出實話來,怎麼樣?」代代木說。

「達、達、達達……」

正在這時,從地下設施的入口附進,傳來了激烈的自動步槍的掃射聲。

大驚失色的代代木一夥趕緊回過頭去,嚷起來:「怎麼回事?」

「什麼人?膽敢打上門來!」

許多自動步槍猛烈地掃射了一陣後,突然中斷,緊接著,只聽「轟」地一聲巨響,頓時慘叫聲四起。

而且,西城被關的牢的門開始燃燒起來。室溫迅速升至五十度左右,電燈熄滅了。

代代木一夥舉著手槍發狂似地朝著門外亂放一氣。轉眼間彈倉里的子彈全打光了。

接著,代代木一夥爭先恐後地將嘴巴湊向天花板附近的通風孔,西城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

這是因為大火燒光了氧氣的緣故,這時,轟響聲突然中斷。

「全都滾出來!要想活命就放下武器出來!我們帶著火焰噴射器,要是你們不出來,我們就把你們全燒成焦炭。」

一個口齒清楚帶東京土音的人通過麥克風說道。

「饒命啊!我們出來。不過,門在燃燒,我們出不來……請給我們時間。」

代代木把嘴巴從通風口挪開,用近似哀鳴的聲音叫喊道。

「好,我們等十分鐘。作為交換條件,你們必須把抓住的那傢伙放了。要是把他殺了的話,你們就沒命了。明白了嗎?」

「明白了……饒命!」代代木一夥嚷嚷著。

西城用盡全身力氣將右手的拇指關節卸下,將右手從鎖鏈套中解脫出來。然後跌跌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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