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宮闈探秘

「是乙醚!」東哲教吃驚地叫了起來。

「是的,是聞到了乙醚的氣味。」張本接著說,「國際統合連合警備部的話正好和關東聯盟的那幫傢伙的話一樣,我也對擔任警備的關東聯盟的人進行了嚴厲的質問。」

「這幫傢伙對睡著這一事供認不諱,也說在睡著之後聞到一股怪味。在他們當中,有人做過全身麻醉的手術,說一聞見那味,全身的感覺和被麻醉的感覺極為相似。所以,肯定是有人在空氣中釋放了乙醚氣體。」

粟口問:「是嗎?這麼說關東聯盟也是被害者了,也就是說是外邊人用乙醚把警衛們都麻醉後,把鈔票換了包的?」

沖山在旁邊自言自語道:「是啊!可是……聽說那時候在報國會館裡擔任警衛的有300人呢?真怪,怎麼誰都沒發現是乙醚呢?」

這時東哲教又插話道:「是啊,也難怪你不信。但你想過沒有,如果乙醚是從換氣管道等地方被吹進來的呢?」

沖山也邊聽邊點頭:「的確是放炮、打槍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呀!真讓我丟盡了丑!」

粟口長長舒了口氣道:「好了,這下可明白了關東聯盟和國際統合連合暗地裡相互猜疑,過分地疑神疑鬼了。現在不是起內訌、搞分裂的時候,敵人企圖讓我們搞內訌,但是我們是不會陷入他的圈套的。」

在旁的柳敬仕和張斗滿異口同聲深表贊同。

沖山搖搖晃晃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那麼我們之間的誤會就可以煙消雲散了,差點上了敵人的當了。讓我們以咖啡代酒,干一杯!」

在坐的人都端起了杯,瞼色也緩和下來了。當然不僅是因為沒有用酒乾杯。

沖山又坐在椅子上問大家,對於襲擊報國會館的人有什麼看法,邊說邊環視了一下粟口他們。此時沖山瞼色變得蠟黃,嘴唇也變得黑紫。

KCIA的東哲教站起來說:「兩個月前,統合相互經濟研究所所長山內和馬拉松,聯合商行的老闆鈴木被綁架,兩個月後又發生這件事,我覺得這兩件事都是同一伙人乾的。」

沖山問道:「聽說是三個人?」

粟口接道:「真正出頭露面的是三個人,但其背後肯定有一個更大的組織。」

坐在椅子上的沖山閉上了眼睛說道:「這幫傢伙想要破壞我們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日朝親善的友誼。」

「實際上今天早晨六點鐘打電話來的是香杉那小子。說是緊急電話,我才接的。」

粟口吃驚地問道:「是那個新世界康采恩公司的香杉嗎?」

「是的,三本內閣倒台以後,香杉在福本手下干,是黨三俊的其中之一。聽香杉說,昨晚12點的時候有一個陌生的男人給他打電話,說有樣東西要賣給香杉,並讓秘書一定叫香杉接電話,香杉沒辦法,接了電活。」

「想賣什麼?」葉山插口問道。

沖山向身邊的警衛做了個手勢,那人退了出去。沖山說:「大家等一等,我給電話錄了音,拿出來讓大家聽聽吧。」

不一會兒,那侍從拿了一個錄音機出來,按了一下按鍵。

「所以我很生氣,這麼晚了,還說夢話。當然了,我的電話裝有錄音裝置,話筒一拿來就開始錄。」

從磁帶里傳出香杉的聲音。

接著是沖山的聲音,「然後呢?」聲音里夾雜咳嗽聲。

香杉在那邊說:「然後,那男的就說:『剛才我去襲擊了報國會館,兩個月前綁架山內和鈴木的也是我。在這之前,我還襲擊了KCIA的地下銀行。突然襲擊南天會的還是我。』」

「『我手裡還拿著山內、鈴木、南天會第二軍團團長等人供述的沖山一伙人是怎樣不擇手段地賺錢的錄音帶。我幹了這些事,你想怎麼辦?你好像在和沖山他們就日韓利權進行鬥爭吧。我手裡拿著的這兩盤磁帶,是不是有利於你擊潰沖山呢?這帶子我想賣10億元。為了證明我說的不假,我把一部分放在你家信箱里了。等到再和你聯絡時,你一定要答覆我是買還是不買。』」

「我問他:『我用什麼方法、在什麼時候和你聯繫呢?』他說在高興的時候用願意的辦法,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立刻讓秘書去信箱里看,確實有一個小包,裡面放了一盒磁帶。我急忙把磁帶放進錄音機里聽,哎呀!沖山先生,你也干那種傷天害理的事嗎?」從錄音機里能聽出來,香杉在苦笑。

「混蛋,你是不是在要挾我?」沖山氣得聲音直顫。

「不,不,不,只是想跟你談筆生意。我這可是做正正經經的買賣。沖山先生,只要你們停止用日本產業開發銀行購買我們康采恩在韓囯兵器合併會社的股票,那麼我們就將我手中的這盒磁帶以及即將弄到的那盒磁帶徹底消失。」

「日本產業開發銀行跟我們沒一點關係。」

錄音帶傳出沖山的叫喊聲。

「哎呀,哎呀,那麼你就把一切責任都推到福本一人身上。」

「你說什麼?總之,我只想對你手中的磁帶付出10億元。把它賣給我吧。我敢肯定裡面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如果讓田口派在野黨和記者們知道了,就有損於我們的名譽。」

「名譽?在報國會館,從機關槍、炮彈底下逃出來的慌張樣子似乎挺有意思的啊。你拉肚子好了嗎?」

「你……你這個混蛋!」

「喂,喂,別生氣,我現在可是談生意。怎麼樣,剛才的條件?」

「讓我考慮考慮,到時再聯繫。」接著沖山狠狠扔下了電話。旁邊的侍者馬上拿走了錄音機,

粟口他們身子動了動沒說話。

「千萬別上他們的當。」沖山冷冷地說了一句。

東哲教問:「福本首相的意見呢?」

沖山說:「福本君就要來這裡了,等他來了,再商量吧。」

正在這時傳來直升飛機的聲音。大家都知道,有急事的時候,首相總乘他的包機來。

降落在沖山別墅飛機場的直升飛機正是首相的專用機。福本走出機艙,在正房的門前,將身邊的衛士們打發走,然後進了客房。

福本只向柳敬仕和張斗滿、東哲教點了下頭說:「各位,別無精打採的,打起精抻來。」

福本坐在沙發里,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笑容,和沖山相反,露出滿嘴的牙。

「關東聯盟和國際統合連合之間的問題,全是誤會,這點你放心。」沖山對福本說。

福本問:「你說還有什麼事情要商量?」

「今天早上,香杉那傢伙打電話來,我錄了音,你聽聽吧。」

聽著沖山和香杉的對話錄音,福本的臉像火雞一樣變紅了。

「畜生!這全是因為田口。」福本叭地關上錄音機吼道。

「什麼?你說什麼?」柳敬仕問道。

「如果日韓大陸架協定簽訂的話,我們就可以得到一筆意外的回扣,但是由於粟口派一直為這筆錢和我討價還價,所以我才明白是田口在暗中搗鬼。在對協定進行表決的關頭,田口派卻拋出了派20多人去中國訪問的消息。」

「並且,田口的直系親信銀畸不去當那個部門的大臣,卻先買下了眾議院的運營委員會長的職務。原來是我的部下、現在卻和田口粘在一起的堀井不去當我黨的副總裁,卻去任有名無實的眾議院議長。我這才明白,本來是裝飾門面的眾議院院長堀井和眾議員運營委員長銀畸聯手企圖破壞對日韓大陸架協定在眾議院的表決。」

說到此處,福本開始在客廳里來回走動,眾人的瞼色都顯得很緊張,沒一人出聲。過了一會兒,東哲教打玻了沉默道:

「但是,有材料證明,在野黨的第三勢力社會黨的粗野委員長以及高級領導人物和我們的林大總統的直接交易,在昨天談成了。」

「真的嗎?」

「為什麼不早說?」福本和山口同時喊起來。

「特別是,我想大家都已經聽說了……正如大家知道的那樣,社會黨要我們援助競選資金。但是英雄好色,這在世界各國都一樣,粗野委員長在韓國有三個私生子,母親當然不是同一個……但是,由於那個關係先給了50億的回扣,希望社會黨全面支持日韓大陸架協定的簽署,聽說黨派中的年輕人還有些牢騷……」

「這傢伙太棒了,這樣一來,銀畸和堀井就該碰到對頭了。除了應該給田口的回扣之外,還要果斷地為這兩個人留一些,這可怎麼辦呢?」

沖山聽東哲教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恢複了精神。

福本在旁邊問:「一定得遵從大總統的指示。可是,香杉這事可怎麼對付呢?」

沖山道:「本來他們估計到日韓大陸架協定將不會順利簽訂,所以香杉才加緊收買新世界康采恩在韓的兵工場。但是,社會黨變了,不過,與大陸架簽署的同時,香杉他們還不知道國內法將如何改動,而且對新世界康采恩的兵工場的掠奪,全部要1500億日元,那筆錢雖說是用稅金以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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