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大會典禮

「那麼,你作為南天會第二軍團團長的對手是誰?」津場問。

「第二軍團的人都是向林大總統宣過誓,一定要效忠林大總統的。他們是在日本的韓國人的幹部。但是他們更主要的任務是淸除向北韓的傀儡、天馬連合傳遞情報的那幫傢伙。」

「你到日本後共殺了多少人?」

「我不會親自動手去殺人的!」

「大家都是接到上司的命令親自動手去殺人的,大家覺得這是責任。可你呢?」

「第二軍團殺了人,經常是偽裝成交通事故或是自殺,這樣死的人加起來大概有100人了吧。但是如果一個北朝鮮的間諜暴露了,那麼林大總統就獎勵他一塊『忠於朝鮮的勳章』作為獎勵,然後引誘他回到祖國,交給南山的KCIA部處置。對於不上圈套的人,我們就把他關在高麗渡船的一間特別倉里送他回國。」

「這很像是運海洛因、非洛滂的方法。那麼武器是從韓國運來的吧?」

文點點頭。

津場又問:「鴉片和武器的運輸方法好像是KCIA充分利用了外交官的特權。那麼,你們也是用高麗的渡船來到日本的吧?」

「是的。秘密運輸來的鴉片和武器都送到關東聯盟、國際統合連合那兒。我們也是經過巧妙的偽裝的。」

「其他資金的來源呢?」

「妓女。妓女都是通過觀光旅行或來日本演出來日本的。從她們的收入里提來作為資金的來源。但是在10個妓女中便有一個凡以KCIA手下的成員,她們的錢是不收的。」

「那麼說,有十分之一的妓女是KCIA手下的成員了?那麼說,從床上就可以從日本高級軍官中獲得情報或者用色相就可以引誘反對林政府的人權壓迫政策的人上鉤了?」

「是的,這種事大多由妓女來做的。」文說,「無論是女間諜還是我們自己都是為了那而工作的。其他的妓女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但是其他的妓女是受監視的,必須服從我們的命令。對於那些受北朝鮮思想影響的新聞記者,我們都要給他洗腦,這也是妓女的工作。」

在此之後,津場又問了文三個小時。

三枝子在每次輕度昏迷中醒來,都會出現或輕或重的神經不正常,總在大喊大叫地嚷:「殺了我!殺了我!」

「那我就成全你!」岩下抓起匕首扎進了三枝子的胸膛。

津場也覺得該問的也都問了,於是也拿起小刀割斷了文的喉嚨。現在文不痛苦了,血從他脖腔里噴出來激了津場一身。

突然從樓下傳來一陣陣的槍聲,子彈射進了兼客廳的起居室。從槍聲來判斷,這是小口徑高速度的M16自動步槍,而且打槍的不是一個人,至少有五支槍在射擊。

槍里裝的好像是穿甲子彈。子彈透過鐵大門打在寢室的木板門上,雖說是強弩之末,可還是在門上打了幾個洞,然後才滾落在地板上。

津場他們三人急忙卧倒在地,並且飛快地向裝著槍支彈藥的衣櫃滾去。

津場在腰間纏了兩條卡賓槍子彈袋,然後從左肩到右肩又斜背了一條。把子彈壓上槍膛的同時,用腳踩掉了堵在搶口上的布。

本成在腰間纏上了一條M16自動步槍的子彈帶,又在胸前十字交叉地背上了兩條,然後往槍膛里壓上子彈。

岩下手裡端的是一個炮筒,裝上彈藥後,又在各個口袋裡塞上了50發炮彈。

這時房間里又飛進來一顆M16步槍子彈。

津場見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急中生智將旁邊的一張大床掀了起來推到屋角,自己則躲在床後。岩下端著炮筒上了床。

正對著床的屋頂上有一個修理電路時才揭起來的蓋子。蓋子四周用螺栓擰著。岩下閉起一隻眼,瞄準了蓋子放了一炮。

沒有窗子的卧室里響起了凄厲的槍聲,塑料蓋子被打破了。岩下又連打了三炮,塑料蓋子全部被打飛了。

岩下把炮筒放在卧室和九樓地板中間的空間里,用一隻手攀住邊緣,一咬牙爬了進去。津場和本成也爬了進去。

這個空間有70厘米高,到處布滿了電線和空調的通風管道,人進來滿可以自由移動的。這時刺客正好進了屋,起居室的門被打得木片亂飛,呼嘯的子彈打在牆上的隔音裝置上,混凝土塊到處飛。文和三枝子的屍體忽然像機器人似的跳起來。

津場他們三人從洞口探出半個身子一齊扣動了扳機,槍聲「噼噼啪啪」地響了起來。闖進寢室的五個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亂槍打得一瞬間便成了死屍。

岩下在換子彈,他盡量輕手輕腳地不弄出聲音。

這時從寢室門外傳來十幾個韓國人說話聲,在廊下也有十幾個韓國人在喊叫。

津場他們趕緊縮回身子。一會兒寢室里便有十幾支槍在掃射。津場忙帶著岩下、本成往離樓梯最近的地方彎著腰順著天花板裡面走了過去。

本成打開了圓珠筆型手電筒,在電筒的微弱的光亮下,他們看到兩米以外的地方還有一個施工時用的蓋子。

他們走過去一看,蓋子還是用螺栓擰著,但是這一側是可以擰動的螺母。三個人立刻開始擰螺母。岩下和本成剛擰掉一個時,津場已經擰下了兩個了。

掀開蓋子,底下是和文的起居室一樣的卧室,電燈亮著,一對穿著睡衣的老夫婦互相攙扶著哆哆嗦嗦地在撥電話號碼。

但是這幢公寓的電話線好像是被剪斷了似的,撥了號碼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岩下先從天花板上珧了下去。老夫婦嚇得眼睛直直地盯著站在面前的這個人的槍口,剛要喊,岩下便壓低了聲音嚇道:「別喊!只要你們不出聲,就什麼事都沒有!」老夫婦急忙把手塞進了嘴裡,聲音立刻被堵了回去,隨後津場和本成也從上面跳了下來。

這時從文的房間附近傳來了越來越急促的槍聲,津場朝老夫婦各打了一拳,將他們打昏在地。然後三個人便走出了卧室。來到門前,津場輕輕地摘下了鏈子鎖,閉上一隻眼從門鏡里往外看了看,見廊下靜悄悄的,空無一人,便打開了門。

津場和本成飛快地滾到了樓梯上,一邊滾一邊向文房間里的十幾個人開槍。樓梯下面有幾個敵人抬頭剛打了兩槍就全部被消滅了。津場給空了的槍裝上子彈,然後又對房門口吹了一聲口哨。

岩下飛快地閃出來向安全門跑去,安全門外是在火災地震時供住在裡面的人逃跑時用的安全樓梯,門上的鑰匙用一根鐵鏈吊著。岩下先切斷了門上的警報器後才用鑰匙打開了門。

津場和本成仍趴在樓梯上向下射擊著。在另一邊的岩下用槍托砸斷了掛著鑰匙的鐵鏈子,打開安全門進了平台。

在樓下的停車場上有20多個人手端著卡賓槍和自動步槍,正借著停在場上的汽車為掩體四處搜索著。最先跑到平台的岩下看到這一切,禁不住罵了起來:「他媽的,在這裡也有埋伏。」岩下的聲音還沒落,一顆子彈就飛了上來,打在安全門上,爆起一朵火花。津場和本成聽見槍聲都嚇了一身冷汗。

正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警車的警笛聲。聽到警笛聲後,停車場上的槍聲也立即停止了,接著是一陣陣發動機的突突聲。站在平台上的岩下急忙端起槍向遠去的汽車開了火。

有五、六輛汽車為了躲避子彈,成之字形拐彎抹角地逃走了。有兩個人因為動作慢沒來得及上車,一邊喊著朝語一直追著汽車逃去。本成對著那兩個人的背影開了槍。前面兩個人急忙卧倒舉槍反擊,但都被本成打傷了右手。本成哈哈大笑著對安全門裡面的津場和岩下打了一個OK的手勢。

二人一走上平台,岩下便從外邊關上了被子彈打得傷痕纍纍的安全門,並上了鎖,然後三個人順著樓梯走了下去。

從廊下打過來的子彈砸在安全門上「叭叭」直響。

倒在停車場上的兩個人之中有一個因為受傷過重已經奄奄一息,大概沒有幾分鐘的活頭了。另外一個人雖說傷也梃重的,但還不至於立刻就死,見到有人來急忙呼救:「求求你,救救我!」

岩下用搶頂著那人的頭問:「說!你是南天會的,還是KCIA的?」

「南天會的。快……快叫救護車……」那人喘息著說。

公寓周圍被幾十輛警車包圍著,警笛聲越來越近。看來只有衝破包圍圈才能逃出去了。

「你知道不知道文為什麼襲擊我們?是不是裝了竊聽器?」

「下午1點鐘的時侯,第二軍團沒有打來定時聯絡的電話……這是有了什麼麻煩的信號。等到下午3點的時候還沒有來電話,所以我們第四軍團就出動了……給我點火……」那人的喉嚨里發出了咕咕的聲音。

正在這時候,公寓的東邊響起了激烈的槍聲,大概是逃走的南天會的人遇上了警車,兩伙人發生了衝突了吧。其他方向的警笛聲也朝著槍響處移去了。

突然,公寓的樓頂上響起了槍聲,打過來的子彈從四個人的身邊掠了過去。

從那男子口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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