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真理之門

這個莊園,裝修豪華精緻,佔地面積大概有十五畝,雖然是在郊區,但光這個地皮恐怕都不止兩千萬,還是日元……

莊園的整體風格是粉紅系的,屋裡的地攤、壁紙、傢具都是以粉紅色為基調的,主體房屋坐北朝南,採光良好。也不見那種凶宅特有的陰森可怕,牆壁上還掛著幾幅看上去很是漂亮的油畫,應該不是名家作品,但多少也有些年頭了。

吊頂和吊燈明顯有翻修的痕迹,吊燈用的是那種通常商場里的鎮店之寶,上千顆水晶讓大廳更平添幾分仙境的感覺。

不但如此,這裡更是把古典和現代化完美融合在了一起,連上廁所的地方都安裝有液晶電視和溫控警報。

屋子的主體結構是磚石結構的,但一些細節卻仍然使用傳統的磚木結構加以美化,所有玻璃都是經過特殊加工的彩色玻璃,拼湊在一起讓陽光射下來的時候能在大廳的地板上折射出的彩虹一般的光芒。

而現在思遠所在的大廳,更是裝修的精緻且不失豪華,壁爐在靠北邊的牆壁上,圍著筆錄有一圈高檔的真皮沙發,地上也鋪著正宗的尼泊爾手工地毯,樓梯的扶手上更是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看樣子是一整部法國的歷史,從聖女貞德到拿破崙復辟都可以在上頭找到相應的圖案。

屋子裡的話,思遠還沒去看,但是可以想像在這樣的風格作為主導的前提之下,屋裡肯定也不會太差。

就這麼一房子,2000萬日元,算一下……一百日元換一美金,一美金換十塊軟妹幣,那麼也就是200萬軟妹幣就到手了,這個價格撐死也就能在帝都買上一套一百四十平複式樓,可在這裡的卻能買到這樣的一個地方?

思遠絕對不相信這是所謂的體制優越,所以這不合邏輯的事擺在眼前,就算這房子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思遠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是不是好好的房子。」寧清影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吃著莊園地窖里沒有被搬走的風乾櫻桃干,臉上全是驕傲:「你們就住這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思遠笑著點點頭,然後卻發現鬼母在旁邊朝他使眼色,他愣了愣,快步走到她身邊:「怎麼?」

「跟我來,我發現了好玩的地方。」

「嗯?好玩的地方?」

思遠回頭看了一眼外頭正在地攤上打滾的妖怪軍團,撓撓頭跟著鬼母鑽進了樓梯間角落的黑暗處。

「這有什麼問題?」

「這裡。」

鬼母伸手進去摸索了一陣,接著思遠就聽到了一聲微不可查的咔嚓聲,一道暗門就這樣敞開在了思遠的面前。

「哎喲……還有這地方?」

「嗯,去看看嗎?」

「去唄。」

跟著鬼母鑽進了狹窄的暗道,這裡頭很暗也很窄,基本上只能允許一人通過,稍微胖點的人根本走不下去,下頭幾乎是無光的,和所以地下室一樣,這裡同樣陰冷潮濕,哪怕外頭正是三十三四度的悶熱天氣,進到這裡頭之後仍然能感覺到陰涼無比。

「這地方還挺長啊。」

思遠一直往下走著,不知道走了多遠,一直沒有能走到底,就感覺一直在往下沉,按照自己的行進速度來看,再稍微算一下角度,思遠敢肯定,自己已經在距離地面兩百米以下的地方了。

「你說,這屋子的原主人是不是偷偷挖煤礦啊,被發現了就趕緊賣掉跑了。」思遠閑著無聊,因為沒有任何妖鬼之氣,所以他並不緊張:「正常人會在自己下地下挖上這麼大個坑?」

「這種密室皇室最常見,經常見於皇家寶庫、地下陵園,不過看這個布置應該不會是陵園。」鬼母到底是考古的自考研究生,現在說起話來可是一套一套的:「歐洲人一般不會修建這麼大規模的地下陵寢,所以很可能是寶庫哦,小哥……如果是寶庫的話,我們就遠走高飛吧。」

「高飛到哪去呢?」

「嗯……我們到東南亞買個小島怎麼樣?遠離塵世喧囂,靜靜度過餘生,你死後我就為你殉葬。」鬼母慢慢的在前面走著:「不過你要是嫌棄我曾嫁過人,那就算了。」

「這個……倒不是啥問題。關鍵問題是……不是,你又耍我!」

思遠的突然反應過來鬼母這傢伙又在逗自己,她這種喜動不喜靜的性子,怎麼可能會選擇去荒島餘生,而且么……真要是這麼幹了,千若百分百會追殺過去把自己切成白斬雞。

「好啦好啦,不逗你就是了。」鬼母嘻嘻一笑,但卻立刻收聲,反手牽住了思遠的手:「有動靜!」

有動靜?思遠一點都沒感覺到。不過就算是天眼,在這種絕對黑暗的環境下也肯定是比不過鬼母這種曾為靈體的感知,所以她說有動靜,那就肯定是有動靜。

「什麼動靜?」

「不知道,去看看!」

「走!」

聽到了動靜,大概也就走到了頭,思遠再沒說話,只是跟著鬼母一路往下走去。果不其然,復行了二十米左右,走在前頭的鬼母突然停住了腳步,這冷不丁的一下然後她身後的思遠沒能剎住車,硬生生的頂在了她的後背,鬼母嘻嘻一笑,反手在思遠下面的棍棍上輕輕一捏:「不老實哦。」

「喂……這也怪我?明明是你突然停下了。」

「到了。」鬼母雙手前撐,似乎在摸索什麼:「一道門。」

「門?」

「你怎麼這麼笨啊!來點火啊!」

被她這麼一提,思遠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傻缺,估計是太入戲了,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具備照明功能的……

「對不起對不起,入戲了。」思遠訕訕一笑,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就見他手中的妖火騰空而起,幽藍的照亮了一大片空間。

果不其然,鬼母的面前居然真的有一扇門,不過這扇門跟兩邊用石頭雕刻開鑿出來的牆壁完全就不是一個畫風。門的上頭刻畫著無數的圖案,抽象而精美?

「這是?」鬼母彎下腰,仔細探查起這扇門來:「後退一點啦,你那個東西在我屁股溝里蹭來蹭去的。」

「喂……我要給你照亮好吧,你不要把我說的這麼猥瑣。」

他說著就往後退了幾步,可剛走沒多遠卻被鬼母一把拽住往前到了身後,語氣里還儘是埋怨的說:「你要去哪啊?我這看東西呢,你跑那麼遠,我看什麼啊?」

「我……」思遠低頭看著自己基本上都跟她貼一塊了,頓時哭笑不得:「姐姐……這靠的近了是你,離的遠了也是你。這地方就這麼大……你要我怎麼樣啊?」

「那……」鬼母仰起頭想了想:「那就靠近點吧,反正我的便宜你該占的都佔了,沒什麼關係。」

「我……我這個……我怎麼占你便宜了?」

「行了,跟你開玩笑呢。」鬼母蹲了下來,繼續接著光看這道門:「你過來看一下。」

思遠湊上去,發現上頭的圖案從下到上看上去就像一棵樹,樹根在下,左右兩邊一共十個圈圈,圈圈裡還有其他紛雜而精美的圖案,手工非常好,甚至可以用巧奪天工來形容。

「這是?」

「在猶太文明中,由凡人到聖人必須要經過一扇門,凡具有貪婪、自私、殘忍、好色等等一切惡習的人都不被允許通過。這扇門上鐫刻的圖案名叫生命之樹,樹上的每一個分支都代表造物主的一種能力,也就是天主的十片羽翼,分別是什麼我記不得了,但是你看這裡,上頭的文字是古希伯來語,那麼……」

「你是說,這是真理之門?」

「不,肯定是仿製的。」鬼母支起身子伸手撫摸門上的印記:「記載中的真理之門是自然形成的,而這裡我感覺到了人工雕琢的痕迹。你猜,是誰的手藝。」

「嗯?」

「丘處機。」

「嗯?等等……」思遠當時就愣了:「一小說里的道士,不遠萬里跑來這裡的給老外刻了一扇門?這是什麼精神?」

「孤陋寡聞了吧。丘處機是確有其人。」鬼母繼續摸著這扇門:「而且他是古代中國最有名氣的玉雕大師之一,曾經被鐵木真封為白衣大士,一直帶著征途四方,每到一處鐵木真都會讓他把自己的功績雕刻在石板上。」

「這樣的話,那石板呢?」

「陪葬去咯。」鬼母咳嗽了一聲:「能有這樣雕刻技術的,在當時來說,我還真想不到還有誰,什麼米開朗基羅、什麼拉斐爾,在細節的刻畫上比丘處機差太遠了,現在這樣的精細程度,百分百是他的。」

一個元朝的道士雕刻了一扇猶太教里的至高之門,然後這個門現在就這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個劇本是誰他媽寫的?太戲劇化了好么。

「據考證,鐵木真可能打到過德國,前鋒甚至到達過法國,所以丘處機會出現在這裡也不足為奇,那麼……我們現在就要知道這門後的東西是什麼了。」鬼母深呼吸一口:「這門是你來破還是我來破?」

「等……等等,你要打破它?這……」思遠撓撓頭:「應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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