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對峙

激烈的戰鬥逐漸平息,前沿陣地偶爾發生冷槍冷炮射擊,各連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在修築被炮火破壞的工事。

三炮連召開骨幹會議。鄒軍傳達在148和262高地營黨委會精神。他說:「團要求各連加強陣地管理,因為陣地管理的好壞,是關係到陣地非戰鬥減員的大問題;是關係到幹部對戰士生命負責不負責的重要問題;是關係到以小的代價換取大的戰果,以及能否長期堅守的問題。因此,團、營要求我們黨員、骨幹提高對陣地管理重要性的認識,發揮大家的積極性。加強陣地管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使陣地有條有理,清潔衛生,整齊化一;力爭做到內務衛生標準化,東西放置一致化,一日生活規範化,平時工作戰鬥化。各班要利用現有條件,美化陣地,種植芭蕉林、菠蘿園;用罐頭瓶、炮彈箱做花盆,大量栽種老山蘭和無名花草;爭取在師、團評比中榮獲模範陣地;使戰士放鬆緊張的心理,輕鬆作戰。還要教育大家,發揚成績,克服麻脾思想和鬆勁情緒,以及急於下陣地的厭戰想法,樹立長期作戰的思想。各班要召開會議,統一思想,立即行動。」

於是,戰士們從山坡上移來了香蕉、木瓜等樹,栽在火炮周圍;炮彈箱、罐頭瓶里栽的老山蘭和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整齊地擺放在陣地上;戰士們每天用洗過的水,精心地澆灌它;陣地一下有了生氣,大家的心情愉快了許多,帶來了無限的歡樂,一有空就蹲在花盆前,認真欣賞。

中午,鄒軍正在指揮所內的「床上」休息,朦朧中他被一種「沙沙」的響聲所驚醒,睜開眼睛一看,只見頭頂上一條大蛇,正試探著從工事上方,防潮用的塑料布上往下下。蛇吐著長長的舌頭,一點點地往下來,半截身體懸在空中,蛇頭距鄒軍的臉不到五十公分。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驚出了一身冷汗,腦子裡不停地想著,如何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蛇離鄒軍的臉越來越近,他的臉上已經感覺到蛇噴出來的涼氣,同時一股腥味非常難聞,怎麼辦?打,他一時抓不住傢伙;跑,身體一動,距離蛇更近,咬住怎麼辦?等,不等於白白送死嗎?

這可難為住了他,躺在床上,眼睛閉起來不放心,不閉吧,心裡又害怕,真恨這個傢伙來的不是時候,指揮所里就他一個人,沒有人能幫他,又不能大聲喊叫。他耐心的等待著,觀察著蛇的動靜,希望等到對自己有利的機會出現;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蛇距他更近了,臉上已經感覺到蛇吐出的涼氣,一陣一陣地襲來;他心裡越來越緊張,汗,不住地往外冒。

突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向他頭上飛來。「完了」,鄒軍心裡想著。「啪」的一聲,打在他的腦門上,他本能地用手一摸,原來是蛇往下下時,帶下來的一塊土塊,心裡虛驚一常。

這時,蛇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下不來,慢慢地又縮了回去。鄒軍看見機會來了,爬起就跑。幾個戰士聽說後,迅速跑進來,一個廣東籍的戰士,拿過一支自動步槍,打開刺刀,根據響聲判斷,照棚頂上的塑料布猛刺,一下、二下——,蛇被刺刀刺中,在塑料布上來回翻滾,發出「啪啪」的響聲。刺刀越刺越緊,一會兒,蛇掉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他手一把抓下去,抓住了蛇的脖子,然後一隻手掂著蛇的尾巴,在空中抖了幾下,蛇不動了。

他用繩子拴住蛇的脖子,吊在樹上,用刀砍了一段竹子,劈下一片鋒利的竹片,慢慢地剝掉蛇皮,放進鍋里煮了一下,然後又一點點地把肉剔下,加了點菜,炒了一盤,端給了鄒軍。鄒軍恨透了這條蛇,立即召集大家共同品賞這美味佳肴。

最近幾天,越軍不斷向A團前沿打炮,封鎖船頭至前沿陣地的交通要道,還經常向縱深的炮兵陣地射擊,幾乎每天都有人受傷或犧牲,種種跡象表明越軍換防後,正在進行目標試射。

各個陣地、山頭、橋樑,明顯的標誌物,都成了敵人試射的目標。剛修成的國防公路,像一條綢帶,纏繞在山腰,有的路段還沒有通車,上面就布滿了彈坑,無法通行。

船頭邊防檢查站樓上,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使敵人射擊的首要目標。樓房雖然被炸塌了,可是中國的國旗像中華民族一樣,永不低頭,仍然迎風飄揚,旗被炸爛了,一面新的國旗又屹立在那裡。

一條條電話線,通過一片開闊地,向裡頭寨匯總,這裡是A團的通信樞紐,通信連的總機班設在那裡,經常成為敵人的炮擊目標。這時,一發炮彈正好落在電線旁,十幾根電線同時被炸斷。

兩名電話兵冒著敵人的炮火出來查線,他們手捋著線,一前一後地跑著,炮彈不住地在他們身旁爆炸,只見他們一會兒卧倒,一會兒躍進。突然,一發炮彈落在一名戰士腳下,只見火光一閃,整個身軀被衝擊波拋向空中,腸子掛在樹上來回擺動,每當人們路過,就有一種辛酸的感覺。幾天後,鄒軍讓戰士用棍子,把那段腸子挑了下來。

炮聲激怒了戰士,三炮連和兄弟連隊奉命還擊,戰士迅速跑向炮位,炮彈不停地飛向敵人陣地,遠程火炮在彈道雷達的指揮下,多次向敵人的炮兵陣地覆蓋。短短几個小時,僅三炮連就發射炮彈達200餘發。

一條羊腸小道,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向山腳下延伸,路邊一座茅草頂的房屋,被一片香蕉林所遮蓋,一串串又大又長的香蕉掛在樹上,散發著撲鼻的清香;房前放著幾把不知用了多少年,黑里透紅的竹椅;周圍幾棵木瓜樹茂密的葉子,在微風中不停地搖擺,幾個早已成熟的木瓜,因沒有人及時摘,已經變成橘黃色,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一個個用竹子搭成的三角架上,放著一根根劈開的毛竹,一直通向山腰的一個山泉,泉水順著毛竹流向房前用石頭砌成的水池,池邊一個傣族姑娘正在洗衣,嘴裡不停地唱著情歌,「阿哥呀!阿妹日夜把你想,盼望阿哥早日來到身旁……」

這時某部的一名副指導員,正好路過這裡,他被美麗的歌聲所吸引,不知不覺地向歌聲飄起的地方走去。立即被面前的景色驚呆了,雲霧繚繞的樹林中,房屋時隱時顯;一個美麗的姑娘,穿著艷麗的民族服飾,正在洗衣,手中的棒槌打在衣服上,濺起的水珠像珍珠一樣掛在臉上;他像走進童話世界裡,白雲托起房屋慢慢地飄向空中,仙女在雲中追逐嬉鬧……

姑娘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軍人,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一串甜甜的聲音:「兵哥哥!休息一下,喝點水好嗎?」

副指導員嘴裡連說著「好!好!」跟在姑娘後面來到屋裡坐下。

姑娘麻利地倒了兩杯茶,放在桌上,脫去外衣和他聊起天來。當她得知坐在面前的解放軍同志,是某部一位副指導員時,臉上立即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並自我介紹說:「因為打仗,她的家人都被政府安排到後方農場去了,今天回來看一下闊別幾十天的家,幸運碰到阿哥,非常高興。」說吧她把凳子往一起挪了一下。一股清清地桂花香水味,令他陶醉。

他抬頭仔細地端詳著面前的姑娘:瓜子臉上,細細的柳葉眉下,兩隻大眼睛活靈活現,露出迷人的光芒;甜甜的聲音,悅耳動聽,臉蛋上的兩個酒窩時隱時現;長長的脖子上,戴著一個白色的銀質項鏈,周圍掛滿了手指粗的喇叭型的飾物;短短的胸衣上,兩個又大又白的乳房露出了半截,深深的乳溝,從乳房間向下延伸,襯托的乳房更加豐滿挺拔;胸衣下,細細的皮膚,潔白光滑,圓圓的肚臍,格外醒目;短短的裙子下,兩條又細又長的腿上,穿著薄薄的絲襪,腳上穿著一雙繡花拖鞋。

他感到熱血沸騰,不敢再看下去了,眼睛不情願地移開了姑娘的身體。

這時,姑娘突然坐在他的腿上,兩隻纖細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眼睛笑眯眯地盯著他的臉。他不只所措地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他回過神來,兩隻手緊緊地摟住姑娘細細的腰,雙手不停地在背上撫摸著,兩人的臉緊緊地貼在一起,輕輕地摩擦著;他們的嘴不自覺地移到一塊,先輕輕地吻了幾下,然後,又瘋狂地吻了起來,兩隻舌頭在嘴裡互相攪動著,纏繞著,彷彿要把五臟六肺纏繞在一起,接著又用力一吸,吸住對方的舌頭動彈不得,好像要把對方吸進自己的肚裡一樣。他的手悄悄地去掉了她的胸衣,不停地在乳房上揉來揉去;她的手解開了他褲子上的扣子,細嫩的手慢慢地伸了進去,抓住了他那又長又硬,溫度適中的「傢伙」,輕輕地撫摸著;接著他的嘴又移到她的乳房上,舌頭在乳頭周圍輕輕地舔著,很快他又把乳頭含在嘴裡,不住地吸著;她的手又順勢抓住他的兩個小蛋蛋,突然她猛地用力一抓,「哎呀」一聲,他昏倒在地上,頓時失去了知覺。

這時,從裡屋竄出四個姑娘,麻利地用繩子把他困了起來。原來她們是越南特工大隊隊長阮文惠,帶領幾名特工潛伏到A師後方,利用美色的引誘,抓俘虜來了。然後,又利用夜色的掩護和熟悉的地形,把人帶回越南,用酷刑拷打逼出了軍事的機密,敵人對A師前沿的重要軍事設施和指揮機關,進行猛烈炮擊,又用大喇叭反覆播放他的錄音,進行反面宣傳,影響了邊防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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