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情婦之惑

「是這樣嗎?被送到基地為黑鬼們充當軍妓的姑娘也多嗎!」

西城問。

盧米沉默著。

「怎麼回事?」

西城再次把打火機的火焰靠近盧米已被燒傷的股間。

「我說,不光是給黑鬼,也有給白人當軍妓的。」

盧米呻吟著說。

「原來是這樣。石田組可真敢幹啊……喂,你把你的情夫叫到這裡來,我一定要見見那個叫阿健的混蛋。」

「我不幹!你要害他的!」

盧米在鉗口布縫隙間發出痛苦的聲音。

「你不必擔心,我只是和他心平氣和地講話。」

「別、別想騙我!畜生……」

「不準罵粗話!你給阿健打個電話,叫他一定要來。就說你擔心我會來,害怕的不得了,叫他陪你一夜……」西城命令道。

「不嘛,你想殺阿健吧?」

「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才會殺他。快說,那傢伙現在在什麼地方?」

「不是在事務所就是在安子那裡。」

「安子也是那傢伙的一個情婦?」

「是的。」

「那麼,你先給安子那裡打個電話試試。號碼?」

「……」

盧米說出了電話號碼。

西城從組合柜上拿下電話的受話器,放在盧米的肚子上,按盧米說的撥了號碼。然後把受話器湊近盧米的嘴和耳朵,自己也把耳朵湊上去。

只聽見電話里響了一陣呼叫音後,傳來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

「是誰?現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

「是我、我,盧米呀。要是阿健在的話,叫他聽電話。」

「你臉皮真厚啊,你知道在和誰打電話嗎?要知道我嘛,現在正是和阿健最熱烈的時候。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完了就快點睡覺!阿健說過,他討厭粗俗的女人。」

成大字形四肢被綁在床上的盧米臉上泛起紅潮,全身在微微發顫。

「再打一回電話!本來我想等阿健接電話時,告訴他這裡有埋伏,叫他不要來的,畜生,剛才那個電話氣死我了。」

盧米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這女人的頭腦的確簡單。

「知道啦,知道啦。」

西城笑嘻嘻地重新撥了電話。

等安子一接電話,盧米故作誇張地說:

「我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請你一定叫阿健聽電話。」

「你也真是,還不死心嗎?我告訴你吧,你想找阿健是嗎?他呀,現在正在我的身上吶。」

安子恨恨地說道。

好像一個男人接了安子手裡的電話,用不滿的聲音說:「盧米,怎麼回事?我不是你一個人的男人啊。合適點,別太自作多情!」

盧米的臉頓時變得像惡鬼一樣。

「求求你,阿健,別那麼的嘛。我很害怕,店裡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我因為不知道,所以把這裡的地址告訴那個『炮彈』了。我本來是想把他騙來後,再讓阿健像平時那樣嚇唬他的……那個傢伙,很可能會來的,所以,我害怕得快要瘋了。」

盧米裝出哀求的樣子。

「真煩人,他是不會來的。一定是躲到什麼地方去了。」

阿健說。

「你是害怕了吧?你大概是在想:來這裡要是遇上那傢伙怎麼辦,對吧?」

「混蛋!你是吃醋吃得發瘋吧?」

「你大概只是在口頭上說說大話吧?那好,要是這樣的話,我就在你的大哥當中另找靠山。」

「住嘴,你這個騷貨!……好吧,我明白了,我現在就來。」

阿健狼狽地嚷嚷著。

「我怎麼辦!」

安子剛發出悲痛的聲音,電話便掛斷了。

「好,幹得不錯。」

西城邊笑著邊將盧米的鉗口布勒緊,以免她叫出聲來。然後把咀嚼香煙吐在煙灰缸里,來到過廳,把門上的鏈子取下。

西城回到同過廳相連的客廳,蹲在沙發的後面,再次等待。

還不到二十分鐘,便有人敲起門來。

「是我,快開門!」

門外傳來叫喊聲。隨即,阿健用鑰匙把門打開,他做夢也沒想到,盧米現在根本不能回答他。

阿健右手握著托卡列夫手槍走了進來。

這傢伙腿有點長,人長得其貌不揚,卻是個地地道道的好色之徒。只見他用膽怯的視線慌慌張張地看了看左右,反手將門關上,別上門鎖的保險。

西城躲在沙發背面等待阿健上前。阿健脫下鞋子。

「喂,盧米,你在哪兒啊?有什麼可生氣的?在安子面前,我只能這麼說,對吧?」

他打算使語調更甜蜜點的,但聲音卻在顫抖。

這時,西城突然從沙發背後站起,用右手的帶消聲器的貝萊塔發了兩槍。

一發子彈射穿阿健的右手腕,他正要叫喚,第二發子彈飛來將他嘴唇和門牙打掉,他丟開托卡列夫手槍,跌倒在地昏死過去。

西誠關上手槍的保險,到過片把門鏈子上好,然後回到阿健身邊。只是他沒了嘴唇,再也好色不成了。轉眼間,地板上流了一大灘血。

「真不幸啊。」

西城嘲笑地說著,將托卡列夫撿起,分解開丟進了垃圾桶里。然後把他拖進卧室,讓盧米看他的臉。

盧米身子一挺便暈了過去,西城把他的身體側著放在地板上,免得讓血把他的喉嚨堵住。

然後用鋼絲活套套在阿健的脖子上,一勒緊,阿健四肢痙攣著亂撲騰起來。西城見狀便把套子給他放鬆了一點。

阿健喉頭咕咕作響,不停的咳著血,幾乎顧不上哀叫。等到阿健緩過一口氣來,西城便傳訴他:

「你知道了吧,要是你大聲叫喊,當心被這個鋼絲套勒斷脖子。」

「饒命,饒命啊!」

阿健用還能動彈的左手指使勁摳進喉頭與鋼絲之間。在他西服衣領上,准幹部用的徽章在閃著光。

「你小子只能對女人耍耍威風吧?」西城嘲笑說。

「我不想死,別殺我,我一輩子記著你的恩情,求求你……」

阿健從血淋淋的嘴裡擠出一絲聲音。

「盧米說過,反抗了石田組的姑娘會被打上烙印,賣到香港和東南亞。是真的吧?」西城問。

「是、是的。」

「每位姑娘值多少?」

「按質論價……上等為三百萬,便宜貨為五十萬。」

「是用船運出去的嗎?」

「是用佐世保支部經營的『西海海上運輸公司』的船先送往香港,然後,有些留在香港:也有些被轉賣到泰國和菲律賓等國。」

阿健呻吟著說。

「這麼說,在香港有個大買主羅?」

「……」

「是誰?快說!你不想死吧?」

西城再次往鋼絲套上使勁。

「饒了我吧,我只是個跑腿的,哪裡知道詳細情況。」

「你的徽章是假的嗎?」

西城把鋼絲套收得更緊。

阿健為保護喉頭伸進套里的手指被鋼絲割破,鋼絲深深陷入肉內。西城聞到一股大糞臭知道他大便失禁了便把鋼絲套放鬆。

「買主是一個國際犯罪集團的頭子,叫林胖子,他的老巢其實不在香港而是在澳門。在東南亞,日本姑娘的價值僅次於法國姑娘,所以林胖子也發了大財。」

「……」

西城氣得火冒三丈,他曾在警察廳的資料中看到過林胖子的材料。因這傢伙胖得像頭豬似的,體重有一百多公斤,聽以才有這麼個綽號。林胖子曾在澳門行政廳任過要職,從事著各種非法的活動。

「那麼,石田組用的蘇制手槍和衝鋒槍是從林胖子手裡買的嗎?」西城問。

「不知道,支部長沒有告訴我。」

「是嗎?可博多的支部長說過。蘇制的手槍和衝鋒槍是在長崎港卸下的。」

「這我承認。可是支部長沒有告訴我是從哪裡運來的。」

「你想死嗎!」

「我對不想死啊,我告訴你一個重要情報,饒我一命吧。」

阿健喘著氣說道。

「什麼?」

「我們支部長之所以要給佐世保基地的美國佬提供軍妓,是因為有個計畫。」

阿健呻吟著說道。

「哦,那就把這個計畫詳細說說吧。」

西城眼裡射出了犀利的光芒。

「我說,不過,你必須保證饒我一命。」

「當然可以保證啦,殺了你對我也沒什麼好處。」

「君子一言……支部長正通過那些軍妓,設法使佐世保基地的美國佬吸毒成癮。」阿健說。

「企圖是什麼?」

「在美國基地……」

阿健剛要說,從外面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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