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安德一腳把席莉踹進房間,她整個人趴倒在地,她試著用前臂撐起自己,由斑斑點點的歐本地毯抬眼,卻十分詫異所見的一切。這跟外表的古堡廢墟完全不搭調,整個房間金光閃閃,綾羅綢緞、高級擺設、燈具以及種種奢侈品,遺憾的是並非同一系列,而且到處是塵埃,腐敗的食物以及酒漬,這種嗆鼻味幾乎令她當場嘔吐。

安德的臉傾向她,「喜歡這些東西嗎?全是明尼送我的禮物,就象你一樣。」

「他……他一直照顧你?」席莉支支吾吾地找話說,一邊掙扎著起身。

「明尼?是的,向來如此,自從我們在加德魯孤兒院起。」

她用眼角瞄著可以對付他的武器,「而他把所有女人全給了你?」她問道,一邊閃開安德的身邊,「他一個也不留?」

安德緊隨她的每一步,「他全給我,自己一個也不留。」他用濃濁的口音回答,突然伸出手抓向席莉。

席莉一聲尖叫,但及時躲掉。

安德似乎更加開心,接下來便沒失手,一把扯住她的長髮,拉向那亂七八糟的桃花大木床。席莉尖叫著被他壓上床,盡避安德體態臃腫,一臉的痴肥,卻有足夠的力氣制伏席莉。這一床的被單經年未洗,發出的惡臭味實在令人難以消受,但是席莉尚未能移動,安德已經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扯向床柱,用那上頭已掛好的皮套拴住她,接著他亢奮地氣喘吁吁拴住她另一隻手,接下來安德由床的另一頭取下一條皮鞭,席莉放聲嘶喊,同時拚命掙扎,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安德兩手把她的衣裳由衣領口撕裂開來,袒露出她精緻的雪白胴體,當他傾身,整個大肚皮壓向她,然後咧著嘴親起她的胸脯。席莉感覺自己落入無邊無境的恐懼中,只能不斷地把自己心靈推人更封閉的空間,拒絕接受這即將發生的事。突然間,她身上的那股逼人的壓迫感消失,她的尖叫轉而震驚地禁口,因為她眼睜睜地看著一把飛刀刺向安德喉嚨,登時湧出鮮血,他便往地毯倒下,兩手抓著喉部,發出奇異的吼聲,身體扭擰抽搐。

迸汶站在他上方,取出刀子,慣例地用受傷者的襯衫拭凈刀子。

「我改變主意,」他說,朝兩個眼珠子迸出的安德笑著,「我耐不到明天,我現在就想要她。」

安德更是緊扣喉嚨,抽搐一次,兩次,接下來閉上眼,兩手也緩緩地鬆掉。

迸汶把刀子塞回靴子,掉頭轉向床,不再理會安德的屍體。他脫下小背心,然後開始解掉黑襯衫的扣子,一邊打量起席莉動也不動的身子。

她實在瘦骨如柴.應該再豐腴一些,但是她卻不知怎的撩起他的原始慾望,她的雙乳雖小,卻是相當渾圓堅實.小小的粉紅乳頭,讓他忍不住想嘗一口其中的滋味.當她的視線緩緩往下移至她下腹的那綹三角形柔絲般的金色毛髮。他幾乎可以輕而易舉爬上她的身子,發泄生理需求,他已經感到胯下劇烈的脹痛,但還是把黑襯衫脫下來放在床上,再把背心穿回去,替她解開手上的皮套。

「你叫什麼名字?」古汶用法文問,同時拉她坐起來,她只是張著空洞的眼神看著他,與外界完全隔離,古汶更大聲地問一次,不知道她腦子是不是還正常。

「席莉。」她低喃道。

她的回答至少讓古汶大大鬆口氣。「席莉,我們的時間不多。」他靈巧地脫掉她已毀壞的衣裳,替她穿上他的黑襯衫,席莉紋絲不動地由著他擺布。

「我要你做的事,你只要照做,懂嗎?」

她仍是用那空洞的眼神望著他。

迸汶咒罵一聲,張望起四周,找到剩下半瓶的酒,然後回到床邊,硬是塞進她嘴裡,直到她神智清醒過來推掉,但古汶硬是把她的臉扳回來,再一次灌她。

「喝,該死,不然我就掐住你鼻子硬灌羅。」

她打著顫勉強喝一口,那火辣辣的感覺令她喘起氣來再度推卸。

「再一口。」

席莉拗不過,只好再一口,又一口,她感覺自己里里外外像著火似的,雪白肌膚泛紅,她張眼望向大鬍子的古汶,然後低頭看了看自己,彷彿剛明白怎麼一回事。

「好多了。」古汶悄然地說,然後把酒瓶扔到一邊,扶著她下床。

她腳一觸地,立刻想躲開古汶。但古汶立即把她扯回來,拉下她的頭,硬逼她直視他的怒目。

「聽著,你這小笨蛋,你想離開這小島只能靠我.而我為你做了這事後,必定有人會懸賞要我這腦袋,恐怕連我自己的手下都有興趣。我要你上哪兒,你不得有意見,一切照我的意思做,明白嗎?否則我會扭斷你的脖子。」

席莉忍不住一陣顫抖,瞄了一下躺在血泊中的安德,當然知道古汶可以輕而易舉要她的命。

迸汶輕聲補充道:「你知道我有這本事。」

「別傷害我,」她哽咽,「我會照你的話做。」

「很好。」他放手後,扯下收攏他長發的皮圈,然後來當席莉的腰帶,這上衣穿在席莉嬌小的身軀猶如帳篷,直下她的膝蓋。

「你為什麼來救我?」她開口問道。

「因為我為你決鬥一場,我贏了,沒有人可以侵佔屬於我的東西。」

「你要對我怎樣?」

他未加理會她的問題,「來吧!」他抓起她的手腕拖向門口,卻突然止步,因為他感覺到,倒不是看見她的一跛一跛。

「該死,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只不過是……」她沒再說下去,由著古汶蹲下來檢視她一雙原本習慣穿鞋的腳,由於一路光著腳丫走了不短的路,已是刮痕累累,水泡連連,事實上她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碎玻璃上。

「這下子可好,我們更是快不了!」

「這不能怪我。」席莉辯稱。

迸汶抽出腰間長刀,席莉抱住頭縮向門邊,古汶看了又好氣又好笑,咕嚕些笨女人之類的話,便過去把她提起來扛在肩上,一手固定她,另一手抓著刀柄,踏出門檻,然後避開踩到李氏兄弟手下癱軟的屍體。

他帶著席莉穿過這年久未修的古堡通道,有如雄獅般自信與不動聲色。席莉的頭無助地搖晃,又暈眩又帶點醉意.只能納悶這趟旅程結束後,她將會變成什麼模樣。

迸汶似乎對這裡的地形路線十分清楚,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長廊,仍然能夠避開死通道,假出口,穿過一間間空房,最後總算來到直通外面較長的通道。

傳來的聲音令他提高警覺,轉進沒點火的小廊道,他讓席莉滑下來,靠在他胸前,聲音越來越近,聽得出來是兩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在打情罵俏的言語粗鄙猥褻,看樣子是正在找房間尋歡作樂。

盡避危險當頭,古汶看見席莉的窘態仍是露出促狹的笑容,他把長刀藏進腰間,免得刀刃閃閃發光引引人注目。

「這邊走,我的好心肝!」那妓女嬌嗲地說。

當他們一行三人來到席莉和古汶藏身的小通道口,她開始緊張地貼向古汶,盡避他沒順勢抱住她.或作勢安撫她,但光是感覺到他強硬的胸膛便已經大減內心的懼意。

「等等,我瞧見……」其中一個大老粗揚聲,停下來瞄進小通道,「有好戲……」

迸汶全身繃緊,指頭抓向刀柄,準備隨時出手。

席莉知道這些水手見過酒館的那場打鬥,當然能認出他們,她心慌意亂,不知古汶打算如何闖這關,當著她的面宰掉這三個人?

迸汶卻出人意表地轉過身,把她貼向牆壁,席莉一時摸不著頭腦,他的修長手指插入地發間,捧起她的臉,然後深深地、狂暴地吻起她的嘴。席莉害怕地發出微微的抗議聲,推開他一些大口喘起氣來,卻是撲鼻而來他的濃重的男人味,起初他的吻只是作勢的,但是一嘗到她的甜美,古汶就調整一角度,再低下頭來,轉而一種溫存的探索,逗弄她張開雙瓣唇,探進舌頭。

席莉虛軟地扯他的手腕,而他只是把她兩手高舉在頭頂.釘在牆上。席莉只能打顫地猛吸氣,忘掉身在何處,由著感官受到一回又一回的挑動,渾身上下著火似的,想逃又逃不掉。

迸汶用膝蓋撐開她的雙腿,把她壓得更緊更近,席莉感到一股快感竄過體內,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呻吟,這種生理反應完全出賣意志力.卻怎麼也收不回來那放射出去的狂喜。

迸汶的手轉向她的乳房,拇指逗弄起她的乳頭直到高聳硬挺起來。席莉更加狂亂地拱起背,打著哆嗦,浪蕩地回應他的愛撫,雙臂不知怎地勾住他的脖子,指頭交纏在他濃密的黑髮間,臀部也貼向他的下體,附和他開始節奏性的擺動。

那妓女也跟著偷窺這兩個交纏的身子,然後心領神會地說:「不過是我們的一個丫頭跟一個老水手正在親熱,」她一手叉腰,試探道:「嘿,親愛的,想不想來玩團體的?」

迸汶抬起臉,避開光線,「去你的!」他粗暴地吼道,語調中充滿脅迫意味。

那妓女識相地跑開,不想惹麻煩。她示意那兩個男的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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