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收穫喜人

「閣下,我們現在擁有32萬7000股三井銀行的股票,10萬2500股三井百貨公司的股票。岩崎船運公司的股票擁有8萬5000股。日棉商社、日紅丸商社各50000股,野村貿易7萬3000股、岩井株式會社、伊藤忠株式會社、住友商社等分別為50000股到100000股之間……」

唐飛鵬跟前,一個留著月代頭的武士吧啦吧啦的給唐飛鵬說著現下他們手頭現在所握著的股份。這可是花費了幾百萬日圓抄底資金和很多人的努力才拿到手的東西啊。

別人當廢紙一樣往外拋的股份被唐飛鵬小心翼翼的收到了手中,現在他們就賺大了。別的不說,就依這三井銀行的股份說,都能當得十個點的比例了,絕對算是股東了。三井銀行也不是全都三井家的股份,只不過是以三井家為首罷了。三井一族手中握著的總體股份估計也就一半多點。

伴隨著陳漢與日本一兩個月來外交關係的反覆轉變,唐飛鵬手裡的股份是越來越多。他放放出出,就靠著一個先知先覺,在好幾次外交反覆的檔口拋拋進進,獲利真心不是一般二般得豐厚啊。

就如他現在手中握著的22萬7000股的三井銀行股票來論,總體收入手中的平均價格還不到七日圓。三井家族自己放火燒了證券交易所之後,三井銀行的股價再次來了回大跳水,酒館裡的交易價格都落到四五塊的地步了。

要不是京都很快就傳來了天皇的親老子切腹的消息,穩定住了「軍心」,這價格能落到兩三塊去也不稀奇。當然,這也是因為唐飛鵬動員了手底下的全部人去拉三井銀行後腿的原因,派人散播謠言,並且在一個個酒館中散步三井銀行股票價格持續暴跌的消息,還有用兩三塊的價位吆喝著收購三井銀行股票,也把自己收入三井股份的總體均價給拉了下來。

一個多月的時間,雙邊關係反反覆復,日本的股價是一路飄紅,但也不是全都下跌沒上揚的時候。但這個轉折點卻不是誰都能掌控的,唐飛鵬也是借著那邊通信兒的便利,才有如神助,從中撈了不知道多少好處。

就連王平北都在這期間大賺特賺。

尤其是最近幾日,剛剛墜入地獄的日本股市和經濟陡然升上了天堂。因為小天皇的親爹切腹了,幾個該死的公卿或是隱退或是出家,被很削了一頓的九州島變成了九國島,中日和平了。

這美好來的太快太突然,都讓很多日本人不敢相信。

現在正式的和平公告已經宣告天下,日本人終於相信了。日本股市的復甦來的蓬勃而突然。沒有人去想京都的朝廷。

小天皇當然還是天皇,可是能不能活過成年就說不定了。飯桌日本有四大宮家呢,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又不是只有閑院宮一家?雖然另外三家與天皇血統距離的更加遙遠。

而且光格天皇也『被代表』的向著遇難的中國使團成員家屬表示了自己的歉意和慰問,德川幕府隨後要用三十萬日圓作為賠償,但中方沒有收。明面上是中國有相應的規定,按照三人的級別只取了五千日圓,那三家人還有國內的撫恤和扶助。實際上卻是規則是陳鳴制定的,要是三個本就該死的傢伙每家還能落得這麼一大筆錢財,就太讓制定規則的陳鳴心裡不忿了。而後的二十九萬五千日圓被捐給了江戶之戰受損的平民。這倒是在江戶給中國小刷了一筆聲望。

但是鹿兒島可就沒這麼好的事情了。現在的鹿兒島正亂著呢,島津家的分支們對著島津一族的藩主大位是虎視眈眈。

沒有辦法,島津重豪這麼一掛,他兒子島津齊宣,才三歲大的一個小屁孩,稀里糊塗的也一命嗚呼了。島津家的主脈絕嗣了!誰讓島津家主家絕嗣了呢?

雖然現在的薩摩藩就是一攤爛泥,沾了一屁股的屎,擦都難以擦乾淨。但還是有無數人趕著去享受被逼債的煎熬。

陳漢對於鹿兒島沒有半點動手的慾望,南返的東南水師把種子島和屋久島都送回去了。但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清楚德川幕府會趁機搞事的。這可是他們分裂島津家的大好機會,也是他們滲入九國島的絕佳時機。

但不管怎麼說,隨著某親王二代的切腹,隨著一干公卿頭首的隱退和出家,中國使團成員遇刺事件的罪魁禍首也算有了蓋棺論定,就連很多日本人自己都覺的這是那啥親王和一干只會搽脂抹粉的傻逼公卿們干出來的破事。

原因目的只為一個,綁架日本,綁架德川幕府,轉移壓力,以緩解這些日子來他們自己身上的負擔……

這最後的『定義』還優待爭論,但是殺人事件的主謀是誰,卻似乎沒有了疑義。日本人自己都認定公家是兇手。

伴隨著京都一連串事情的結束,中日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息一下子消失了,兩邊重新回到了過去的模式,只是日本人在大坂新增開了一個港口,而且這個港口還是只能由中國商船靠岸,荷蘭人還是只能縮在長崎的外島上。

伴隨著中日戰爭警報的接觸,日本民間的反應如何且不去說,只說商界,江戶城街頭巷尾的酒館中,再碰到販賣三井銀行的股票商人,誰給出的報價要是低於十七八了那都張不開嘴。三井家族已經在報紙上宣布在過去的舊址上重建江戶證券交易所,可以絕對的說,日本經濟的新一輪爆發就要開始了。

這就是戰爭的威力,這就是戰爭的影響。

如果說在這次中日衝突之前,日本人對於戰爭還不報什麼恐懼,但是經歷了這麼一場衝突之後,留給日本人記憶中最深刻的印象可能不是鹿兒島的悲劇,而是銀行擠兌和股市波動帶來的渾天黑暗。

這一場都算不上戰爭的戰爭,讓日本付出了多麼巨大的損失?

所以啊,當一個國家的經濟活躍到一定程度之後,沒事千萬別打仗。除非你能保證打贏,並且保證不讓敵人的戰艦懟到自家的海岸線上。否則那就是一場悲劇!

日本人現在的結局就無限正確的驗明了這一真理。

看那以後的荷蘭?現在的阿姆斯特丹,眼下還是歐洲的金融中心,地位穩穩地壓過倫敦。但是等到北美戰爭結束後,英國人壓著荷蘭風車摁到地上穩穩的摩擦了一陣,立馬就萎了。

唐飛鵬現在當然不會想到這些,可他知道自己這是在挖日本的牆角,一個來月時間裡他手裡的日圓翻了兩番,而他相信朝廷在日本埋下來的內線絕不止他這一溜子。所以這次朝廷的收益將會是一筆天文數字。

「仔細關注市場上的股價變化。隨時向我彙報!」

「哈依。」月代頭武士恭敬無比的向著唐飛鵬說道。

他當然也清楚唐飛鵬這是在收割日本的血汗錢,可是日本的武士道就是如此,他們講究的只是忠誠於自己的君主,或者是集團,而不是自己的國家。如何評判一個武士行為的高下,並不是以武士的行為是對國家有利就給予正負面評價的。

日本武士道的行為非常狹隘,這是一個注重共性的階層,而非如歐洲騎士那樣注重個性的。但日本武士的這種共性實際上又比歐洲騎士的遊俠精神還要狹隘的多。這個『共性』所孕育的集團精神和普通意義上的團結精神是不同的,也絕非是愛國精神,日本武士既不忠君也不愛國,他們愛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團。

包括所有的日本人在內,他們評價武士崇敬武士也從來不是以是否忠君愛國來評價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誠於自己的武士團,比如戰國時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時期反天皇勢力的武士集團,日本人都給予很正面的評價。評判的標準不是他們的行為是否對日本有利,而是因為他們是忠於自己的集團的武士群體,貫徹了武士道精神。

就好比小犬,這位是執意去參拜凈國神廁,日本人不論是反對參拜的還是贊成參拜的,很多人對小犬只有政見上的敵意,對其人格卻都有些敬意。這就是因為日本武士道的影響,因為整個日本的價值觀。在諸多的日本人眼中,小犬的行為是因為自己的利益集團,寧願冒天下之不韙,寧可在實現自己所在政治集團的理想後結束自己的政治生命為代價也要『執迷不悟』。就好比在日本的現代史上,岸信介等幾位右翼人物為衝破《和平憲法》對日本不可有軍隊的限制的時候的行為一樣,他們直接解散議會也要通過自己的主張,通過之後自己也因觸犯眾怒而倒台,但他們在倒台之後,諸多的日本人對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台了,但岸信介派,橋本派所代表的右翼團體勢力卻更加壯大,這也使得日本的右翼人物更加敢於突破種種限制。那岸信介就是安培的外祖父。

日本武士信奉的這種理念中就有著一種變態的『犧牲』為美思想。日本人認為櫻花最美的時候並非是盛開的時候,而是凋零的時候,櫻花花期不長,但凋零有個特點,就是一夜之間滿山的櫻花全部凋零,沒有一朵花留戀枝頭。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麗中達到自己人生的頂峰發揮自己最大的價值,之後豪無留戀的結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這些人的『膽量』普遍極大。

他們冒險去『下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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