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構成罪證

「不行,有人在看著呢!」

在黑暗中,竹浦真吾的手正在伸進美和的裙子里,她嬌滴滴地阻欄著。

「沒人在看。在這裡只有我們二人。」真吾的手,推開了美和的軟弱阻撓,繼續朝她的隱秘部位推進。

她的態度並不堅決,於是更助長了他的慾望。

夜色越來越濃黑,為兩個人,拉開了戲劇的帷幕。

「在這裡,我害臊呀。」美和仍然優柔寡斷,可是她不明白這更會起男人的情慾。他們相識已有半年,現在跨躍了「禁線」。此時男人越來越無顧忌,更大膽了,他的手指越發向她的「隱私」深處推進。

頭頂上空的星星,有的密集,有的散開,各自佔據該占的位置。這裡能聽見溪流聲,野外的寂靜,使二人更興奮,急切誘惑他們體驗未知的刺激。

在這種近郊辟靜之地不可能有人,卻令人又感到黑暗裡有人在窺視,這越發使兩人更感到刺激了。

竹浦的手指終於觸及到了美和的隱秘部,她被竹浦緊緊摟著,此時她完全墜入無抵抗的狀態。

「請原諒,求你了。」美和懇求道,實際上她已迫不及待的等著竹浦的「進攻」。

「星星在偷看吶!」美和喘著粗氣說道。

「那就讓它看吧!」竹浦剎時已變成一匹彪悍的馬,美和的「抗爭」參雜著許諾的含意。竹浦讓她橫躺在草地上,隨之她主動配合,微微抬起腰枝,以便拉下內褲。兩人配合默契,天衣無縫。在黑幕下,二人很快合二為一了。

兩人沉浸在忘我的激情之中,黑幕下的凶神惡煞正在向他們靠近,醉心於二人世界的男女毫無警覺迫在的危險。

猛然從身後的暗處冒出渾濁的聲音:「都讓我瞧見啦!」剎那間二人驚慌失措,呆若木雞。

「瞧你們這狼狽樣!我算是瞧見了。真讓人受不了啊!」傳來咒罵聲的同步,竹浦的背後發出了棍棒劃破空氣的聲響,竹浦被狠擊一棒,後腦勺頓時有炸裂的感覺,意識很快沉入了黑暗。

暈厥後不知經過多長時間,竹浦蘇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草叢裡,而美和無影無蹤了。他驚愕萬分,想站立起來,後腦勺劇烈地疼痛著,兩腿酥軟,不聽使喚。

「美和——」竹浦喊著戀人的名字,卻無人回答,只聽到突然響起的溪流聲。

「美和,你去哪兒了?」竹浦搖搖晃晃地艱難地站立起來,無目的地向河邊找去。他被壯漢突然猛擊後腦勺,失去了知覺,可能就在這個時候美和被綁架了。

竹浦深感責任重大,萬分擔憂美和的安危,心情異常沉重。

「美和啊,你可要平安無事,求你了,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竹浦邊哭邊祈禱,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哭訴,可是淚水止不住地嘩嘩地流下來了。

自己應挺身而出保護美和的,無奈失去了意識,美和才被人綁架的。萬一美和有個三長兩短的話,真沒法交代了。

綁架美和的壯漢是不可能停留在這一帶的。竹浦在現場附近尋找美和的時候,卻失去了時間,罪犯已將美和帶到遠方去了。

竹浦終於想到了求救,他朝著燈火閃亮的人家直奔而去。

數小時後,北原美和踉踉蹌蹌地跑到現場附近的老鄉家求救。她頭髮零亂,全身布滿傷痕,衣服被撕碎了,看一眼就知道,她遇難被強暴了。

她被立刻送往附近的醫院,接受了治療,不幸中的大幸沒有負重傷。

她被綁架後,罪犯把她拖到車裡姦汙了。罪犯滿足獸慾後,將她棄置在老鄉家附近後匆匆逃離了。

由於受驚和恐怖,美和幾乎記不得罪犯的特徵。一切都在黑暗中進行,有關罪犯,她只記得此人身材矮小,體格壯實,當然罪犯乘坐的車號全然不知。

只是她被罪犯扔出車外時,手裡抓著一包火柴。這是酒吧使用的一種專用火柴,在罪犯車裡她被強暴時,好像無意中緊緊拽住的。

火柴上印有銀座六丁目的酒吧「矢代」的店名。

這是紙板型的安全火柴,留下十五根,用完了五根,火柴根還留在紙板上,點燃火柴的助燃物塗在盒子的內壁上。

罪犯和「矢代」有何關係?不清楚。

酒吧專用的火柴,出入於店裡的人誰都可能有。這火柴是罪犯直接帶進車的?還是坐罪犯車的人帶進車廂的?總之,「矢代」的火柴是找到罪犯唯一的線索。

接到被害人北原美和報案的警察署,立即通知銀座六丁目的酒吧「矢代」,在這裡警察遇到了令他們驚訝的事實。

酒吧「矢代」的經營者於一個月前,5月23日的夜晚,在住宅里不知被誰殺害了。

女店主屋代時枝被殺後,「矢代」停業。那麼,也就是說強暴北原美和車裡的火柴是在時枝被害前從店裡拿出去的。

北原美和於6月24日夜裡,在都下狛江市域的多摩川河邊和戀人幽會時遭到了襲擊。

戀人被犯人用棍棒狀的兇器擊昏後,北原被拖拉到犯人的車裡,在河川的一角被強暴了。戀人竹浦真吾遺留下類似腦震蕩的後遺症。

收到被害者舉報的狛江警署,考慮到襲擊北原、竹浦戀人的罪犯和銀座老闆娘被害案件是有關連的。

警察署內大部分人的意見是消極的:總之,僅僅因一根火柴就考慮有關連,目前為時過早。

然而狛江署的刑警石井陷入了深思。殺害老闆娘的兇手是熟人,這是警察署的推測,此案正在審理之中。這邊的案子是在夜裡的河邊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戀人遭遇襲擊。二起案件作案手段各不相同。可是刑警石井敏銳地感覺到這兩宗案件的罪犯有不少相似的疑點。

銀座女老闆被害,金錢和貴重物品悄然被盜。管轄警察署仍繼續審理此案,似乎排除了情殺的可能,主要目的是盜取金錢和貴重物品。

另一方面,襲擊河邊戀人的兇手,躲藏在暗處,凝神屏息等待獵物上勾,猶如守株待兔,罪犯很熟悉這一帶的環境。

從美和那裡因為得不到任何線索,所以石井會見了竹浦真吾。

竹浦今年28歲,是銀行的職員。

「刑警先生,我太丟人了。我雖然和她在一起,可是她被人強暴時,我卻癱倒在地上,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我真是太慚愧了,今後我無法面對她。」竹浦低著頭,痛心疾首。

「突然遭到意外襲擊,誰都無能為力。罪犯又那麼兇狠,如果你反抗,命都要丟的。」石井安慰道。

「為保護她,我丟了命也值得。當我恢複意識時,罪犯和她已經無蹤無影了,一切都完了。我悔恨、羞恥,真想一死了之。」

「如果你感到悔恨,希望轉化為力量,請協助我們一起追捕罪犯吧!」

「我真想親手抓住罪犯,需要付出多少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你被罪犯襲擊時,還記不記得有關罪犯的什麼情況嗎?」

「我覺得身後有人走過來了,說時遲那時快,一下子頭部重重地挨了個悶棍,以後就失去了知覺。」

「是啊,當時哪容得你轉身看個明白呢?兇手一下子就把你放倒了。」

「兇手說了句『瞧你們這狼狽樣!我算是瞧見了,真讓人受不了啊!』」

「是說這些了嗎?」

「我記得沒錯,是講了這些話。」

「說話帶不帶口音?」

「說話腔調悶聲悶氣的,很粗俗。我倒沒覺得有口音。」

「看來罪犯早就在偷看你們了。」

「她是說過『總覺得有人在偷看。』」

「罪犯可能早就埋伏好了。」

「當時假如我尊重她的直覺,或許我們也就避開了這場災難。」

「你看到兇手的長相嗎?」

「因為聲音從我背後傳來,想回頭的剎那間,後腦勺就挨揍了,緊接著什麼都不知道了。」

「失去知覺大概有多久?」

「我慌裡慌張的,恢複知覺之後就去找她,忘記看錶了。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看手錶,大概巳經過了半小時左右。我估計失去知覺大概是15分鐘到20分鐘吧。」

「你醒過來時,發現錢和值錢的東西還在嗎?」

「我錢包里大約有二萬日元,安然無恙,分文不少。」

女人帶了一萬日元左右,也沒丟錢。兩人合在一起,現金總數只有約三萬日元。這同老闆娘的現金和貴重金銀共計五百萬日元比較,簡直是天壤之別了。

「北原手裡握著銀座六丁目『矢代』的火柴,你知道這家店嗎?」

「我沒去過銀座的酒吧。」

「那罪犯或者坐罪犯車的人肯定去過這家酒吧了!」

石井似乎是在對自己講。

戀人遭人強暴,男人後腦勺被鈍器重擊,遺留下腦震蕩。但錢財未被盜走。

麻布警察署刑警吉原擔任審理銀座老闆娘被害案件。石井前往麻布署會見了老朋友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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