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道尊,參見父神。」
「汝三人所為何來?」盤古問道。
問完,元始和通天看著老子,老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啟稟道尊、父神,我三人為守舊派勢力而來,所謂上蒼有好生之德,父神和道尊您,也為生靈廣開一線生機……時代的轉變,大勢所趨,阻礙前進的生靈免不了身死道消……然而,此乃歷史遺留的問題,也是此前我等聖人的關係,我三兄弟想給這些生靈一線生機……」
敞開了說就是了,老子認為,自己能想到的父神和道尊自然也想得到,所以暢所欲言。
說完……
「嗯,難得有心人,你三人不錯。」太初誇讚了一句。
這句話說完,三清鬆了口氣,看來是走對了。
而太初問:「既然你三人知道了緣由,那麼本尊想問,你們可知避免的辦法?或者說守舊勢力的敵對對手?」
「這?」三人忽然慌了。
來的時候只想著這是機緣,完全忘了所有量劫總有對手博弈的。
三族量劫時有三族鼎立,巫妖時期有巫族和妖族對立,就是封神都有四大教派的對立。
但是所謂的守舊勢力,他們的敵人是誰,和他們爭鬥的是誰?
總要有個對手的。
或者說守舊勢力不同意大道來臨,他們的敵人是誰?
「道尊,我三人沒,還沒想到。」老子等三人一陣尷尬。
急匆匆的來了,想要參與進去得到機緣,可是完全忘記了守舊勢力的敵人是誰?
「現在想也不遲,你們覺得阻止守舊勢力的會有哪些人?」太初沒怪罪他們,反而問道。
問完,三清知道這是一個考驗,考驗三人的目光和智慧。
左思右想,三清似乎明白了一點。
守舊勢力不想大道改變,那麼他們的敵人,必然就是迫切希望大道降臨的。
而生在洪荒的生靈,現在有兩個分類,一個是守舊的,一個是已經準備好的革新派。
他們都是洪荒的原著生靈,選擇守舊的將會入劫,而選擇革新的,似乎根本不需要去打擊守舊勢力,因為大勢所趨下,守舊勢力根本沒有多少希望,或者說不用他們出手,比他們著急的更有人在。
問題來了,洪荒革新的生靈不會去在意守舊勢力,因為犯不著,那守舊勢力的敵人是誰?
誰最想洪荒革新迎接新時代?
(須知,新時代的來臨,不是一句來了就完事了,會有天地大變,轉變生靈的本源。)
這就很明顯了,誰最想大道到來,被大道改變根基,然後變成一個徹底的洪荒人?
一目了然!是那些從小世界飛升而來的。
他們忍受了無數年的異樣目光,原著生靈看不起他們,認為他們是小地方來的土鱉。
他們才是最想成為正統洪荒生靈的存在。
所以說,但凡想要阻止新時代降臨的,都是阻止他們成為一個「真正洪荒人」的攔路虎。
這個守舊攔路虎,在極度渴望被洪荒承認的飛升者看來,必須要消滅。
低人一等誰都不想,何況這種低人一等不是嘴上說說這麼簡單。
飛升而來的生靈,為何被看不起?
難道單純的他們的出身?
不是這樣的。出身是重要的一點,還有一點更重要,這一點就是:——他們不用狡辯也是小地方來的異類。
他們的出身就註定了異類,出身的根腳註定,氣運和機緣比不過原著的生靈,這是先天導致的。
這才是他們被鄙視的緣故。
想想吧,各個子世界的天之驕子,到了此刻,成就聖人的只有屍骸一人。
這就是他們的傷心之處。
這些飛升而來的,都是各個子世界的天之驕子,道心,堅忍,勇氣他們都不缺,缺的是什麼?
缺的是:本土生靈的機緣和氣運。
現在一個大時代來了,一切將會被重塑,他們將要享受和原著洪荒生靈一樣的機緣和氣運,誰阻止他們得到這些,誰就是死地。
……
「道尊,晚輩知道了,是飛升者生靈。」老子目露精光,興奮的道。
「哈哈,不錯,還算有智慧。」太初鼓勵道。
鼓勵完,三清一臉傻笑,像是吃了十二品混沌蜂蜜一樣。
「說說原因,簡單說說就行。」太初道。
「是!」
帶頭大哥老子,組織了一下言語道:「他們想改變命運。」
果然言簡意賅。
太初又問:「那麼為何,洪荒原著的革新勢力,不去敵對守舊派?」
「因為沒有必要。」
「為何沒有必要?」太初又問。
「因為原著生靈,不管是天道還是大道下,都是氣運鍾愛的存在,既然有比他們更著急的飛升者去面對守舊勢力,他們何苦去廝殺,去入劫?反正等一陣也是一樣的結局……總之,原著生靈革新派,他們也等得起,而飛升者他們更急迫,也等不起。何況沒有免費的氣運,自身拼搏來的氣運更適合……此外,他們和我們三人一樣,怕被無視,怕一切事情與我無關。」
「嗯,大差不離了。」太初點頭道。
三清這是看清楚了。
飛升者來到洪荒後,除了此前加入正魔爭鬥,他們還沒有經歷洪荒的劫難。
在洪荒,沒有經歷過自身劫難的存在,不算圓滿的洪荒生靈。
強調過多次,劫難不僅僅是劫難,還是更多,比如是機緣,比如是氣運,比如是一個道心的轉折點,比如是一次蛻變,比如是一次方向……
任何強者和大勢力,那個不是從劫難中走出的?
飛升者已經不是剛來的時候,懵懂無知,對洪荒一無所知。
近千萬年的融合,他們已經明白了洪荒的規則。
想要更融入洪荒,首先需要適應洪荒的規則。
洪荒圓滿如一,有命運因果的命數,有機緣巧合的變化萬千。
在小世界獨領風騷,在洪荒不行,或者說他們沒那個能力。
世界不管大小,本質上是一樣的。
太初不一樣站在洪荒巔峰獨領風騷嗎?
他們此前的小世界,他們就是太初這樣的獨領風騷。
奈何,從小地方來到了大世界的洪荒,想要獨領風騷可以,和太初一樣無敵吧。
若是做不到,那就別想的太美,從毫末開始才是正確的路。
而量劫和入劫,就是融入的第一步。
至於道劫的改天換地,更是無比巨大的機緣。
……
「去吧,既然你三人都明白了,想辦法去改變吧。」太初揮了揮手。
「是!」
三清三兄弟顫抖的跪拜,接過了太初如大道指令的旨意。
激動的三人走出了佈道山。
這時,正值一輪亘古存在的太陽星日出東方。
光輝照在三人的身上,三人一種豪邁油然而發,前路或許跟艱難,但是都不怕。
這個世界不怕磨難,怕的是任何事情和你不沾邊。
哪怕是風險,一樣可以找到機緣,求道不就是如此嗎?
最怕的是任何事情與你無關,這和廢人有什麼區別?
他們沉默的太久了,看多了其他勢力一次次的風險中搏鬥命運,在哪裡高歌,在哪裡徜徉,在哪裡登台亮相。
而他們,和這一切毫無關係。
終於證明的機會來了,與他們有關的事情出現了。
三人滿是激動,化做三道流光返回了昆崙山。
他們三人走後,太初和盤古走了出來,站在三人剛離開的地方,迎著朝陽。
「他們能成功嗎?」盤古像是個掛牽孩子的老父。
「成功不成功的重要嗎?他們怕的是世界在進步,而一切和他們無關吧?」太初笑道。
聽著太初的話,盤古自嘲的一笑,有點當局者迷的感覺,「也是,失敗也無妨,三個孩子怕的是,與他們無關。」
「只要有關聯,只要走在洪荒進步的邊緣,不管成功和失敗都有收穫!……失敗了,無非損失一些氣運和時間,但是收穫了經驗和真我……而成功了收穫更大,所以啊,失敗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親身感受了這個洪荒,感受自己真的存在。」太初目光看著遠方,大局在握的樣子。
盤古不得不佩服,自己對洪荒的理解沒有太初深刻,似乎也永遠追不上。
自己以太初為尊看來是沒錯,有太初把握大局出不了大的差錯。
「他們會怎麼做?」盤古問道。
而太初一笑,答非所問:「道友覺得,這只是三清一方的機緣嗎?或者說三清和飛升者的機緣?」
這般問完,盤古啞然失笑,全都明白了。
「倒是貧道多慮了,讓他們自己抉擇吧,